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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也就差不多。納蘭富森與前面兩個當值的侍衛看來都認識,打了招呼,做了交接,就算是開始當值。
曹顒握了握腰間掛著的侍衛刀,看著眼前滿是肅殺之氣的太和殿廣場。從太和門到太和殿中間的甬道兩邊,每隔一丈就有一對兵士對面站立。
整個廣場,少說也有幾百兵士,卻肅靜的迫人。
身在其中,曹顒不由得站直了身板,臉上多了幾分嚴謹。這時,就聽納蘭富森低聲道:“曹兄弟不必過於緊張,眼下早朝未散,等散了朝就會好些!”
曹顒向納蘭富森點頭致謝,心裡卻暗歎皇帝這工作也不容易。
春夏兩季卯正開始議事,秋冬則為辰初,卯正就是清晨六點,辰初為七點。而且,皇帝早朝並不在什麼殿、什麼宮,而是在乾清門前,又稱“乾門聽證”。不管是盛夏,還是嚴冬,皇帝的寶座擱在乾清門下,與大臣們早朝議政。
不過這些都輪不到曹顒操心,眼下他只要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就好,那就是看好大門,在有人出入時檢查腰牌。幸好他這次輪的不是夜班,若是夜班,當值完畢也出不了宮,要等第二天才行。
不一會兒,就聽到遠遠的鼓樂聲響起,隨後聽到踏踏拉拉的腳步聲,散朝了。
三三兩兩的王爺、貝勒、文武大臣打後右門與後左門從乾清門廣場退出來。他們將經由太和門廣場,出太和門,過金水橋,從午門出宮。
等到眾王公大臣散盡,廣場中間甬道的宮廷禁衛潮水般退出。
曹顒與納蘭富森相對一笑,看來接下來就不用像剛才那般嚴肅。看到往來無人,納蘭富森又把做侍衛需要注意的地方一一點到。曹顒聽了,暗暗記在心上。
時間過得說快不快,說慢不慢。將近午時,兩個侍衛過來交接,曹顒就算是當值完畢。站了兩個時辰,換作一般人定是疲累,幸好曹顒折騰了這麼多年,體質漸好,並不當回事。
從東華門出來,曹顒看到德特黑、納蘭承平與幾個眼生的侍衛,心裡知道,這些就應該是一什中的同僚。
德特黑雖為什長,但他這隊侍衛卻只有八人。除了納蘭兄弟,他與曹顒外,還有四人。其中,一個是二等侍衛、兩個三等,一個是藍翎侍衛。除了那個二等侍衛阿濟年紀和德特黑相仿,三十來歲外;其他三個都是二十來歲的樣子。大家都是武人,報過姓名就算是認識,因都比曹顒大,都跟著德特黑稱呼曹顒“小曹”。一時間,曹顒有種上輩子去事務所做實習生的感覺。
新人的接風宴還是要的,正是納蘭承平昨兒提過的貴賓樓。
貴賓樓在前門大柵欄,大家騎著馬,說話間就到。
道路兩邊的商鋪,各種帶著京味兒的叫賣聲,加上各種騎馬乘轎的往來行人,使得這裡顯得分外繁華。
按照各種小說中的定律,這酒樓是事件高發區。什麼“路見不平”或者“英雄救美”之類的,通常都是在酒樓這個舞臺上演的。
曹顒跟著眾人,在酒樓前下馬,尚未到飯時,大堂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德特黑看來是這裡的常客,掌櫃的弓著身子,上來親自招呼:“哎呦,德大人您來了,就知道您今兒來,二樓雅間給您留著呢!”
德特黑點了點頭:“好酒好菜的,麻溜點上來,爺幾個今兒要好好喝幾盅。”
貴賓樓,二樓雅間。
眾人言道是為曹顒接風,讓曹顒上座。曹顒畢竟不是不通世事的少年,再三推讓。最後還是德特黑與阿濟坐了上座,曹顒坐在納蘭富森下首,左側相陪。納蘭承平與一名三等侍衛坐右側,餘下兩人坐在下首。
納蘭承平雖不像昨兒那樣黏糊,但是望向曹顒的目光卻帶著幾分盤算。酒菜未上,納蘭承平就恨不得以茶代酒,同眼前這個郡王小舅子好好套套關係。雖在大家面前,他不好過於露骨,但眾人還是聽出曹顒的身份。
酒菜上來,難免有打趣的,連杯敬酒,曹顒卻都是痛快乾了。古往今來,男人之間,酒都是最好的友情催化劑。果然,兩壺烈酒下去,大家的氣氛都上來了。
曹顒雖長相斯文,但是喝酒痛快,人又不囉嗦。大家越看他越覺得順眼,不一會兒,就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由曹顒聊到江南,由江南聊到美女,由美女聊到八大胡同裡的妓女。哪家的模樣俏,哪家的姿勢好,各種葷話,就不一一細表。
除了納蘭兩兄弟外,其他人話說得粗鄙,卻都是實實在在沒什麼心計的漢子。曹顒來這個世界七、八年,平日接觸的都是孩童少年,眼下和一幫漢子喝酒聊天,有種上輩子同事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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