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頤尚未說話,就聽窗外有人笑道:“某些人類莫非信奉得是眾生平等,否則為何用雞犬比擬萬物之靈。”是曹顏帶著表妹孫瑜到了。
小女孩都是對可愛的東西沒抵抗力的,曹顏與孫瑜看到曹頤懷裡的縮成一團的小狗,頓時忘記少女的矜持,快步圍了上去。
“弟弟送的禮物?三妹妹起了名字沒?”曹顏抱著小狗,喜歡得不行。
曹頤搖了搖頭:“姐姐學問最好,給狗兒起個名字吧?”
曹顏沉吟道:“這狗兒的毛似雪樣的白,就叫‘傲霜’吧,‘傲霜鬥雪’之‘傲霜’。”
幾個小姑娘都認為這個名字好,“傲霜”、“傲霜”的叫起小狗來。曹顒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這樣女性化的名字,這小京巴明明是位先生好不。
第27章 探母
正月過後,孫家返回蘇州。江寧織造府仍是上下忙碌,因為二月十二,就是曹寅次子曹順的百日。不敢巧兒的,李氏偏偏這個時候病了。
曹顒本想出了正月就對母親提曹頤之事,攆了那幾個不開眼的婆子去,但見李氏臥病在床,不好讓她太過煩心,只好把這件事情先放放。
眼見李氏一日日消瘦下去,曹顒心中焦急不安。在曹家這幾年,他非常感激李氏對他的疼愛。若說老太君對曹顒的寵愛是火,讓人心裡暖和;那李氏對曹顒的寵愛就是細雨清風,讓人沉溺其中。而且,曹顒能夠從李氏眼中看出,李氏將自己當成命根子似的。天下最偉大的就是母親,最可憐的也是母親。
曹顒追問過給李氏瞧病的大夫,只說是心火鬱結,血脈不調,需要調理,飲食要注意清淡。心火,難道是因姨娘琉璃新添的那個兒子?府裡這樣揣測的不是一個兩個,就連老太君也隱隱聽到風聲,心裡卻是不信的。李氏大家出身,賢良淑德,之前對琉璃也是盡心照顧,奶媽、產婆都是親自挑選,若是嫉妒也不會此時才顯露。
曹寅年後從杭州請來當年曾教授過曹顒半月的宋夫子進府做先生,教導曹顒與曹頌兄弟兩個兄弟學業。曹顒因牽掛母親病情,每日下了課就匆匆回內宅。宋夫子體諒他的孝心,並不多加責怪。只有曹頌直嘆倒黴,經常被夫子留堂,罰寫大字。
織造府,開陽院。
曹顒端著一碗雪梨銀耳,坐在床前的小凳子上,親自喂李氏。李氏雖沒胃口,但不願意違兒子的意,應付著喝了兩口。原本懸掛在床頭的那個白玉如意不見了,看來傳出的太太與老爺口角,摔了如意的事是真的。
曹顒正想著,就聽門口小丫鬟道:“太太,章姨娘來請安。”
李氏用帕子擦了擦嘴巴:“進來吧!”
這章姨娘就是指琉璃,穿著一身寶藍色衫裙,帶著個小丫鬟款款走了進來。因生育不久的緣故,琉璃體態略顯豐盈,比過去更添風姿。見曹顒也在,琉璃給李氏行過禮後,又給曹顒行半禮道:“大爺也在!”
曹顒起身,微微俯身還禮:“姨娘安!”
“大爺身量又高了,是不是,太太?”琉璃輕笑著,從丫鬟拿著的食盒裡取出一碗湯:“知道太太這兩日厭煩油膩的,奴婢就熬了這火腿冬瓜湯,一丁點油星都沒放,太太多少喝上兩口,就算是奴婢的孝心到了!”
李氏看了看琉璃的芊芊玉指:“下次可別做了,我承你的情就是,不好勞煩你做這些個!”
“奴婢是窮人家出身,不瞞太太說,選進老太太院子前,洗衣打水,哪樣沒做過。如今是老太太、太太抬舉,琉璃可不敢忘本,哪裡就那樣金貴了!”琉璃神情中帶著幾分不安與惶恐。
“我知道,你不是那輕佻的。你別多心,我這是舊疾,當年生顒兒時落下的。正月裡待客又累了些,就犯了。”李氏見琉璃神情,心有不忍,軟言安慰道。
曹顒旁觀者清,見那琉璃臉上神情變幻過於做作,心裡不喜。若不是她在人前人後刻意露出這惶恐之色,也不會使母親背上妒忌之名。看眼下母親對琉璃與過去並沒有什麼不同,看來那心結並不在不是琉璃產子上。
待琉璃走後,曹顒輕聲問道:“母親生兒落下舊疾?是難產嗎?”
李氏聽兒子問話,想起往事,悠悠講起:“那年生你時雖是足月,卻是難產,生了三天三夜,昏死了好幾次。”說到這裡,看著兒子,無限慈愛:“天可憐見,顒兒你終平安出世,五斤五兩,雖然身子有些弱,分量卻是實實在在的足。”
“五斤五兩?”聽到這個資料,曹顒忍不住有些驚奇。要知道這時候一斤可是十六兩,五斤五兩換算起來,就是那個世界的八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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