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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明卻是不依,輕蔑的看了看德特黑道:“不行,就你那坨,能把我裝下,還有什麼可比的!”
德特黑抓了抓頭:“你我不比就不比,省得你嘮叨,讓小子們上場,三局兩勝。出京後咱們兩什帳篷物件擱在一處,輸的那什就負責一路上給大家打野味兒添菜!”
這個建議,得到屋子裡眾人的贊同。曹顒在旁,暗暗好笑,看來大家都被供應的伙食嚇到了。
德特黑說完,正好看到曹顒,指了指他,道:“我與老述不比,小曹也算了,他還是孩子呢!”
述明這邊點頭,德特黑那邊幾個年輕點的三等侍衛卻不幹:“德頭,您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小曹眼下不是咱們什的了,這可不應該啊!”
述明這什的侍衛聽了,鬨笑道:“你們有膽子沒,就想佔便宜,怕輸是不是!”
屋子裡眾人七嘴八舌的,曹顒笑道:“若是幾位前輩不怕我拉大家後腿,那我就比試比試!”不是他愛出風頭,而是述明在旁邊給他使了好幾個眼色。
既然曹顒自己願意比,大家自然沒得說。德特黑那什看來是想穩贏這一局,絲毫沒有顧及什麼以大欺小的說法,直接派上場的是二等侍衛阿濟。
阿濟五大三粗的模樣與身形略顯單薄的曹顒對比鮮明,述明這什人中,已經有人嚷道:“哥哥們,真是佩服,夠無恥!”
德特黑“嘿嘿”笑著,卻並不阻攔。
眾人將挨著窗的一張桌子抬到屋子中間,曹顒與阿濟一人一邊站定,捋起衣服袖子,俯下身,將胳膊放在桌子上。
曹顒練了好幾年武藝,手上還是有些勁道的,但與阿濟仍有差距。因此,較起腕力來有些吃力。
眾人都以為沒有懸念,曹顒肯定會立即敗下來的。兩邊第二組要上的侍衛,已經開始捲袖子。結果卻令人意外,曹顒一直在堅持著。
進宮為侍衛,與這些漢子為伍,與曹顒過去在江寧的生活截然不同。但是,說起來,他並不排斥這種氛圍,因為都是成年人,說起話來比較痛快。大家都是武夫,若是不想被大家小瞧,那就要拿出點真本事。正因為如此,述明才催曹顒上場。
曹顒在堅持著,雖然他手腕的力量不如阿濟,但是他始終在堅持著。在眾人的關注中,阿濟一點點的取得優勢,曹顒又一點點的扳回來。在大家眼中,曹顒與其說是武夫,還不如說是弱質少年,多多少少都將他當成孩子看待。如今,見他這樣有韌勁,都在旁喝彩不已。
兩刻鐘後,曹顒與阿濟兩個還在比著,兩人臉上都是汗津津的。最後,還是阿濟先認輸。曹顒揉了揉手腕,看了一眼述明。述明衝他點了點頭,眼裡多了幾分讚許。
別人沒有注意到,述明卻是注意到了的,曹顒看似白皙的手掌上佈滿老繭,那是長年累月舞刀弄槍的結果。因此,他才讓曹顒露上一手,省得被同什的侍衛小瞧。沒想到德特黑他們派出來的竟是力氣最大的阿濟,述明本還嘆這下子弄巧成拙,沒想到曹顒在劣勢下仍堅持到最後。
接下來的兩場比試,雙方各勝一場,這樣算起來就是曹顒他們贏了。德特黑他們唉聲嘆氣的離去,剩下大家都很高興。曹顒有些奇怪,不過是每日打個野味兒,不算什麼大差事,為何大家這般。
述明見曹顒懵懂,笑著說道:“你沒隨扈出京過,所以不知道,整日裡馬上行軍,到了營地是再不想上馬的,那滋味可不好受!”
這一鬧騰,過了一個多時辰。述明見夜深了,就開口讓大家安置。
述明獨自佔了北炕,三個二等侍衛在東邊炕上,曹顒幾個在西炕。行李都是園子裡備下的,看起來乾淨,但隱隱的散著黴味。
曹顒躺在床上,一時睡不著,母親才來京幾日,自己又要離開。幸好因姐姐懷孕,李氏準備留在京城等女兒八月生產完再回江寧。若是曹顒能夠在那之前回來,還能夠與母親再聚。
想完母親,曹顒又想到小滿,明兒開城門後小滿將隨述明家的小廝一起到園子這邊。馬匹行李換洗衣服等等,都有小滿照看。
侍衛營名下雖然有僕從,但是不過是搭個帳篷,準備飯食。因為要出京幾個月,每人都要準備兩到三匹馬,還有行李換洗衣服等等,所以很多侍衛都是帶了小廝或者長隨的。侍衛營的侍衛,多數都是來自上三旗勳爵之家,都是被別人侍候大的。像梳辮子、洗衣服這樣的活,還真沒有幾位幹過。
魏黑魏白兩兄弟,聽說曹顒能夠帶一個人做隨從,都搶著要跟著。但是曹顒看著兄弟兩個樣子,實在不像是能夠梳頭洗衣服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