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灝麟撇撇嘴,那些東西可是要他倆一塊兒用的吉祥點心,如果她真按捺不住全吃了它們,他也樂得輕鬆。
“好啊,請。”
他假意地將她抱至圓几旁坐定,自己則坐在她身側,溫柔地將她頭上那頂鳳冠摘下,虛情一番,“餓了就快吃,新娘子可別餓壞了。”
孅孅開心地點點頭,動手拿起一碗蓮子湯,用調羹舀了一匙入口,這才又問:“灝麟,你不餓嗎?”
“不了,我在外面吃過了。”他靠近她寸餘,手拿起一杯交杯酒,“把這也喝了。”
“呃……這是?”她看著那杯充滿刺鼻味道的水液。
“酒,甜酒。”其實交杯酒是要兩人勾肘交換飲下,但他卻不想為她這麼做。倘若沒這麼做,他便可安慰自己,她對他而言是一點兒關係也沒。
“我不會喝酒。阿瑪擔心我的病,從不讓我喝酒。”她怯怯地推開他的好意,還以甜美的笑容。
“咦,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出嫁從夫,現在你是和我在一塊兒,我說可以,你自然可以試試了。”灝麟對住她那雙水澯的大眼,笑得耐人尋味。
“我真的可以嗎?”她怯柔地接過酒杯,信任的眸子直凝他那對不詭的深邃黯瞳。
“當然。”他說得潚灑。
孅孅抬睫對他笑了笑,聽話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咳……咳……好辣,好難喝……咳——”
她根本不知道酒就是這穜滋味,傻氣的一口吞入喉,頓時火燙的感覺從喉頭一直燒灼至腹胃,讓她難過得直淌淚。
“傻瓜,酒得慢慢品嚐,不能牛飲的。”他輕拍她的背脊——他現在才這麼說,不是故意的嗎?
此刻他只想將滿腹對呼爾熾的慍惱報復在這個痴兒身上。也不想想他是堂堂東宮太子,將來的妻子可是要德懿百姓、母儀天下,柔美智慧兼具的女人。
可她……配嗎?
呼爾熾若以為他會因為她的美而迷亂了神智,任他擺佈,那他就錯了。他要讓那老頭嚐嚐戲弄他的後果。
耍個傻瓜,他還不嫌費事!
“對不起……我不知道……”好不容易,她呼吸得以順暢,才委屈道:“你是不是也認為我很笨?”
“我說過,我就是喜歡你這種單純無垢、天真末鑿的自然模樣。”灝麟望進她因劇咳而逸出淚的眸心。
此時,屬於他男性特有的雄性味道突地竄進孅孅鼻扉,令她的腦子與心同時一陣迷醉……
不知怎麼回事,她竟覺得頭暈暈的,眼前的他有點晃動——
“別動,灝麟。我都著不清楚你的臉……”
她的小手扶住他的俊臉,直望著他在她眼前變成三個、四個、更多個……“好暈哦,你怎麼會變成那麼多個?”
灝麟眼底升起陰霾,“你醉了。”
真糟,為何看見她這粉紅帶醺的俏臉,他竟然會有想奪下她的衝動?不行,他不能為她這種表相的美所迷惑,只要想想她內在有多貧乏、多配不上他,他就隱忍得住。
“醉?”她小腦袋又是一偏,想不通這話。醉是什麼?她從沒醉過呀!
“去床上睡吧,睡一覺明天一早就會好了。”他粗嗄的氣息帶著假意的誘哄,抱起她回炕。
“那你呢?”孅孅雖醉了,但仍想抓住他,因為在這兒她只認得他,誰也識不得呀。
“我會在這兒陪你。”灝麟玻�鷓郟�娧頻廝怠�
“你陪我睡?”她微張著醉眼問。
“嗯,我陪你睡。”他面無表情地響應。
孅孅這才開心地笑了,趴在暖炕上 緊緊抓住灝麟的手不放,就著這股溫暖,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直到她熟睡,灝麟便扒開她直攀在他身上的手,開始褪下她的霞帔,解開那雪白內袗,弄亂她一頭烏絲,讓躺在床上的她活像個已被他蹂躪了一夜的女人。
而後他抽起床上白緞,再往白巳的食指狠狠咬上一口,滴了幾滴鮮血在上頭——
眼看著血色暈開,他嘴邊掛著的惡劣笑容也更張狂。
這就是她清白已逝的證明,明兒個他可拿給皇太后交差了。
孅孅一覺醒來,只覺得腦子好暈、頭好疼,幾乎忘了昨兒個就是她大喜的日子,直到張開了眼,看著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才恍若所悟地張大眸,猛然坐起。
“娘娘,您醒了?”丁香一進門,就見孅孅愣愣地坐在炕上,立即將手中的熱水一擱,朝她走去。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