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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他來管。婢女的事情,也無須張涵操心,至於男僕嘛……
張昭說了好一會兒,張涵越聽越不對,話裡話外的意思分明是……
張涵偷眼去看張昭,發現祖父正笑眯眯的看著他,忍不住心頭一熱。
在新年裡,張涵忙忙碌碌,空閒時間並不很多。可是,一有空閒時間,每天入睡以前,張涵都要反覆琢磨那事。思來想去,張涵沒有得出一個結論——不是想不出原因,而是原因太多,無法確定是哪一個。但是,張涵卻已把這事的前前後後掰開了揉碎了,分析的通通透透。
張涵不是那種聰明絕頂,一步七計的人,但他也不傻。只是自降生以來他處處順心,又總以為,張家(早晚)是他的,故而一直沒有往其他方面想,自然就考慮不到張昭會否起了猜嫉之心。
在新年裡一番盤算下來,張涵才清楚,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竟只考慮錢財。其實,此中就不是問題的,就是錢財了。
也正是因為想過了,所以知道其中的關節;知道其中的關節,張涵才能明白,張昭下了這個決定,需要何等的信任。開了這個口子,勢必會大大加強張涵的勢力,破壞張家的勢力平衡,張昭在,自然不會有問題;可若是張昭不在了,那事情就要另說了。可以說,這個決心不是容易下的。張何並沒有什麼過失,越過他是很不公平的事。這其中若是沒有對他的舔犢之情,以及張昭對他深深的期望,缺了哪一點,都不會如此。
明白了這其中的種種,張涵不能不感動。此時說什麼都不合適,張涵恭恭敬敬,極其正式的給張昭行了個大禮,朗聲說道:
“祖父,孫兒必不辜負祖父的厚望。”
“不要說這些了,”張昭有些傷感,“涵兒,祖父要你答應一件事。”
張昭的聲音低沉沙啞,張涵聽了不由得一驚,抬眼看去,正對上了張昭的雙眼。張昭雙目如鷹,緊緊盯著他,似乎兩口長釘,牢牢釘在他臉上,張涵一時竟無法控制自己,保持著‘抬頭去看’的姿勢,僵在那兒。
那短短的一刻,張涵卻覺得無比漫長。
“祖父多慮了,孫兒無論如何也不肯傷害父親大人的。”
清朗的聲音,在屋裡響起,張涵忽然覺得那聲音有點兒陌生,不像是自己在說話。
“唉……”
張昭輕拈鬍鬚,微皺眉頭,他注意到,張涵說的不是“不會”,而是“不肯”,不由的開口問道。
“涵兒,還恨你父親嗎?”
“不啊!怎麼會?”
“涵兒,當初為何……”
“不知道,忘了。”
張涵在祖父的壓迫下,下意識地給出了最真實的答案。如果換做張王氏,答案肯定是“不會”,張昭嘛,多半也是如此,至於張何,張涵與他之間總是要差一點兒。但是,這個回答是下意識的,張涵並沒有留意到其中的差別,也就不會明白張昭的想法。
張昭仔細打量了張涵幾眼,他自然看不出什麼來,只把張涵看的有點毛,卻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
算了,張昭也不再細究這個問題,也許從利益角度考慮,會更為穩妥。於是,他轉而分析起張涵的計劃。
“……
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亦文章。涵兒,你也該多出去走走,多與人打打交道了。”
“是的,祖父。待此事告一段落,孫兒準備出去遊學。”
張涵心睿誠服,薑還是老的辣。
張涵的設想是:繼續擴大族學,管事子弟全部招入族學,並從奴僕中招收合適的少年,進一步擴大‘黃埔軍校’的規模;
而項讓的辦法是:族學保持不變,部分優秀的小管事其子弟也可以進入族學,然後,從家中招收合適的少年男女作奴婢,族學負責男僕的訓練;
兩者的結果是相同的,此中高下卻一目瞭然。
不過,關於此事的反思,是在過後進行的。此時此刻,意外的喜悅已經填滿了張涵的腦海裡,他很快便把這些拋在腦後,喜不自勝的他已經無法進行縝密的思考。雖然不能與人分享,張涵卻傻笑了整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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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選拔'上'
熹平二年(173年)秋八月,早晨的天氣不冷不熱,清爽宜人,王尚英睡的正香,忽然聽見一陣嘈雜聲。他是小管事,心裡有事,便忍住睡意,掙扎著醒來了。
“什麼時候了?”
“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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