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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可兵慌馬亂的,總有點放心不下……”
“……”聽張澗這麼說,張涵也沉默了,再有把握,也難免心中忐忑。
巡完了營,張奐找了個高處坐下,風和日麗,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地,遠處農夫在田地裡勞作——綠油油的麥苗長了老高,軍營裡操練的吶喊聲,整齊而殺氣騰騰,真無聊呀!張奐嘴裡叼著根青草,不知青州怎麼樣了,好想大殺一場。當然,張奐就是想想。
卜己活動在東郡倉亭和山陽郡的昌邑之間,彭脫在汝南和西華一帶,張角兄弟在冀州,張曼成在南陽,波才在穎川,魯國根本就沒有沒有大股的黃巾,張昭又要家兵輪流練手,近來連小股的都沒有了。想到張昭,張奐樂了,叔祖老是老,厲害!
張昭早有準備,像是知道甲子年會有變亂似的,從去年下半年就開始撤離老弱,把人員和物資集中到若干大農莊裡。這變亂一起,就立即把人員撤離了,損失很小。
“大人,“張涵正想說點什麼,伍子方進來了,“兵已經召集好了,請大人起程。”
“好!三哥,你與阿眸講一聲,晚飯不要等我了!晚上可能就不回來了,叫她不要等我了!”
張涵衣甲早已穿好,起身便與伍子方一同出了門。青州兵可能做不了什麼,但有備無患。張涵命令各郡國的校尉留在當地訓練青壯,卻集中了五千兵馬,加上二千州兵和二千五百齊國兵,在臨淄整編訓練,一旦有事情,也立判能拉出一支八千人的機動兵力來應對。除了增援平原的三千兵馬,這已經是張涵能調集的全部兵力了。
第十四章 整軍
“天!這要,跑到什麼時候呀!”
伴隨著沉重的“呼呼”喘息聲,田老七滿腹怨恨,忍不住抱怨起來。
“少囉嗦……刺史大人……都在前面……領跑……你……抱怨個屁!”
屯長鄭萬有大聲喝斥,只是他粗重的喘息,好好一句話說的支離破碎,氣勢全無。惹來一片笑聲,若是平時,鄭萬有早衝上去一陣鞭子了,訓練的時候,抱怨個屁!
過了一刻工夫,隊伍裡沒有一絲雜音,只刺下“踏踏”的腳步聲和沉重的呼吸聲了。有力氣抱怨,還不如多喘口氣。對一旁的州兵,鄭萬有不由得升起了一絲敬意,這跑步看著簡單,跑起來還真不容易。一不留神,鄭萬有踩到了一個小坑,他身體一斜,眼看就要栽側在地。
一支手從旁邊伸了過來,有力的扶了他一下,是個州兵。
“謝了,兄弟。”
“沒事”,那州兵說話就流利多了,“注意呼吸,深呼吸,注意節奏,慢慢就好了。從事大人常跟我們說,跑步好,打了勝仗,要追得上人家,打了敗仗,要人家追不上……”
這話聽的鄭萬有笑了,“跑步從事大人?”
州兵也笑了,“是!我們的從事大人。”
伍子方率領州兵以後,還是依照在族學裡學到的訓練方法,用負重跑步等方式來訓練士兵的體能。說起來,行軍訓練也是有的,但這樣天天跑步,士兵們就很不滿意了,但伍子方親自帶隊,士兵們也說不出別的來,便給他起了個外號,叫“跑步從事”。三年下來。伍子方從不克扣糧餉,與州兵們同食同寢。訓練雖嚴格,卻都自己率先完成。那州兵說起他來不自覺帶出一絲驕傲。
“跟上!跟上!注意呼吸!”
張涵一邊命令道,一邊深深吸了口氣,早晨清涼的空氣令他精神一振,恍惚中似乎又回到了族學帶隊訓練了。今年二十七歲的張涵,一直沒有停止了鍛鍊,身上也總帶著負重。正是身體最佳的時候。張涵頂盔貫甲,全副武裝,上半身是細密的魚鱗甲。腰帶以下和披騁仍用札甲。頭上戴著兜黎,腰上配著一把四尺長地環首刀,整個人煥發出一種勃勃英姿。有如匣藏已久的寶刀出鞘。當然了,張涵這一身足有一百一十個比士兵們只護著前胸後背地鎧甲可重多了。
士兵們良莠不齊,張涵有意減少了訓練強度,跑了五里便返回了,一來一去,也只有十里路。儘管如此,在宣佈解散以後,許多郡國兵就蹲坐在地上,不再動彈。這些士兵父子相繼,身體和戰術素質都不錯。絕大多數都堅持了下來,張涵也算滿意了,這些太守、國相們沒敢糊弄他。
西漢的軍隊是採用徵兵,正卒在郡縣服役,服役期內地主要任務之一,就是接受正規的軍事技術、戰術祖練,而對各兵種的技術、戰術訓練還有一套嚴格的考核制度。退役以後,自然就成為預備役。到了東漢,廢止了正卒番上受為和定期考核的都試製度。東漢軍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