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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特的水塔等自來水系統,及下水道系統,也為張園增色不少。張涵剛剛結束的婚禮,賓客間的氣氛多少有些怪異,卻都對張園交口稱讚。
然而,張園美則美矣,它的防禦能力卻實在讓人放心不下。平坦的地形,眾多的樹木,為美麗讓步的堡塢,眾多來訪的賓客,還有他們的隨從……張園就像個大篩子,張涵隨隨便便就能想出七八種方法來攻克它。
經過冠禮和婚禮兩件大事,張涵已經被認為成年了,有資格正式出席張家的決策會。
在張家,能夠決定所有人命運的,只有張昭。項讓每天都與張昭坐在一起,充當張昭的影子。項讓今年七十多歲了,頭髮鬍子全白了,連眉毛都是一片雪白,看起來比張昭老不少。張昭也已六十有一了,這幾年來生活極為順心,他的身體依然很好。
張王氏管理家事十多年,她一直是三人委員會的一員。去年年底,張昭覺得張家基本穩定了,張何總算可以功成身退,便以病去職。隨後,張何無官一身輕,整天圍著媳婦轉。今年年初,張何加入委員會,使委員會擴大為四人。目前,張何基本不負責實務,就管著張園,主要是招待來訪的賓客。張涵這一加入,委員會再次擴大。
張昭的房子是整個莊中最美的景緻之一,四周有溪水環繞,山山水水具體而微,地板下建有地龍,冬暖夏涼。對祖父的設計構思,張涵也讚歎不已。
張王氏先說了下家中事務,無非是農莊收成、作坊進項、商隊經營、家裡開銷等等,張涵坐在那兒,安靜地聽母親說話。這些事情說來繁瑣,卻沒什麼大不了,張王氏輕車熟路,不過是打個招呼,張昭聽了就算,都按她的說法處置了。
張王氏說了半晌,張何自動自覺給妻子倒了杯水,張王氏隨手端起來潤了潤嗓子,繼續說下去。一個倒的體貼,一個喝的自然,夫妻二人配合的天衣無縫,張涵看了,不覺微笑起來。
說來說去,張王氏說起了船隊的事。張家這兩年憑著船隊,也藉著船隊的名義,掙了不少錢,家裡有些惹眼的東西,也人不知鬼不覺的,順著著條線路出了手。實在不方便在國內出手的,還可以賣到海外去。但是,船隊也有不少為難的地方。
海曲的造船場建成也有四年多了,已經能夠生產些兒三五百石的船隻,正在嘗試著製造更大的船。然而,跑馬行船三分險。船隊一次運氣好,卻不能回回如此。張平百般小心謹慎,出海的每十艘船裡,也會有兩三艘遇險沉沒。張家有錢掙,自不在乎。張家的奴僕誰願意冒這個風險,能活得下去,誰也不願意出海冒險。待遇給的再好,一旦人死了,也享受不到,想到家中妻兒老小,願意去的人更少了,不時有自殘身體逃避出海的,漸漸已成為船隊的一大難題了。
船隊出海,掙錢的是張家,奴僕再有錢,也不會變成平民,且奴僕們只能靠捎點兒貨物,掙些小錢,但張家待奴隸向來不錯,在對比了“冒著生命危險的豐衣足食”和“吃飽穿暖”之間,選擇前者的寥寥無幾,而出海在外,一味強制的話,很容易出問題,張王氏對此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只好把這個問題提上來。
這還真是個麻煩,別看張家掌握著奴僕一家老小的活路,但強扭的瓜不甜,一時還真拿不出個好主意來。
“涵兒,有什麼想法?”
張涵若有所思的模樣,瞞不過張昭。
“涵兒還真有個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不過,這個想法很囉唆,恕涵兒先賣個關子,先說說其它兩件事,稍後再說它。”
張涵停頓了一下,看看祖父、母親都沒有意見,才繼續說下去。
“孫兒這裡有幾件事情。
首先就是族學。經過幾年時間的學習,學子們可以說,識文斷字,略通典籍,武藝熟練,熟悉軍陣,粗知騎射了。但是,涵兒出去遊學,發現族學也有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缺乏實戰經驗。
訓練再刻苦,也不能替代實戰。涵兒周遊邊郡,深有感觸。北地民風彪悍,不要說塞外胡人,就是邊民,如果一對一拼命的話,學子們也不會有多大勝算。
所以,去年離開族學,進入家中的學子,涵兒讓他們都進入商隊擔任護衛,以獲取實戰經驗。根據近來陸續反映的情況看,效果還不錯。有三分之一的人有了實戰經驗,七分之一的人直接參與了廝殺,還有幾人受了點兒傷……
涵兒打算以後都堅持這種策略,每個在族學學習過,併為家中服務的學子,都必須先參加商隊,擔任一年護衛,才能進入其他行業。同時,族學也將不定期,派遣族學學子進入商隊擔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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