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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不亂,張氏如何大興。但是,他也有著一絲失望。甲子年還有十好幾年,他今年都五十多了。
想著心事,過了一會兒,張昭才想起旁邊似乎還有一行小字。
“漢當六百,延紀六載”——得,再往後延上六年,乾脆沒他什麼事了,二十年後,他能否活到那時候,還說不準呢。
去了患得患失,張昭的腦筋便清楚多了,紙下部黑乎乎一片,被塗抹過,張昭對燈看了看,發現有幾個字勉強還能分辨,“帝曰:張讓我父,趙忠我”和“大將軍何進”這兩小段十四個字。
這張紙上寫的都是繁體字,顯然是特意給他看的。而塗抹過的,想來這是神仙不願意洩漏的天機了,張昭不由激動了,對蒼天的敬畏和由此帶來的恐懼,都不能掩蓋得窺天機的興奮,“大將軍何……”
想了想,張昭沒能想到有哪個外戚姓何,不過,這是寫在後面的,應是將來的事。而這張讓和趙忠也須細細查訪。
張昭拿著薄紙,細細看了幾遍,知道沒有遺漏了,也不給旁人觀看,就著油燈點燃,將其燒為灰燼。他有些後悔,早知有這東西在,就不應該讓張王氏參與的。張王氏十分好奇,卻知事關重大,也不敢發問。
“帝曰:張讓我父,趙忠我……”
張昭旁若無人的立在那裡,反覆在心裡念道了幾遍,稍微有了點眉目——這“帝”不會是當今桓帝,只怕是下一個皇帝了,這兩人也不會是好人,縱是外戚也不敢如此蠱惑帝心,恐怕,十有八九是宦官……
張昭心中有點兒苦澀,這些豎閹,沒有一個好東西!為了張氏家族,天下自然越亂越好,但張昭飽讀書數十載,心中自有良知,不論是身為士人,還是身為良家子,他對宦官無論如何也沒有好印象。
“喝!今日一定要喝個痛快!”
張何熱情地招呼著張大木——豎閹、宦官、大宦官、中常侍、列侯張讓的管家。張何在雒陽城裡又買了座宅子,今日請張大木酒宴,便是要連宅院到歌姬一應打包送給他。
喜歡與否,並沒有多大意義。張昭是個現實主義者,家族興亡關頭,他不會隨自己的喜好行事。
靈帝即位,太傅陳蕃和大將軍竇武柄政,朝中略呈中興之態,張昭欽佩之餘,時常期望著兩人垮臺;待兩人被宦官矯詔誅殺,張昭切齒銜恨同時,又迅速命張何趕赴雒陽,結交張讓和趙忠,並查訪何進。張讓和趙忠這兩人都已經被項讓確定了身份,大秦使者塞哪加之前還給趙忠送過禮的。
從永康元年(167年)項讓攜巨資歸來,張家就開始購買荒地。為了避人耳目,張昭將荒地分散在附近數州,又以不同人的名義分期分批購買。但購地數量數以萬計,不可能不留下痕跡,張家大批買地的事,是瞞不過明眼人的。
張氏若想平安無事,便得上結宦官外戚以為淵援,下聚家兵來對抗州郡。在這種情況下,張何才受命前往雒陽。
張何不惜工本,很快結交下與張管家,並透過重金賄賂張讓,被闢為廣陵太守。而何進此時還在南陽,張何自然查無此人。趙忠那裡,張何沒有見到,只略進了些錢財,不過,結下張讓,已經算是完成任務。
當時,公卿多與宦官結交,每日前去拜訪大宦官的人多不勝數。張何得廣陵太守,張桓、丁跬等也陸續晉升,騶縣張氏因此被時人視為張讓一系,為時人所輕視。
張昭不得已託闢於豎閹門下,深以為恥,對張氏子弟管教愈嚴,有敢為禍鄉里者,必以族規嚴加懲罰。
而騶縣張氏子弟買官也只是為了藉此之勢,目的並不在於錢財,為官後謹言慎行,有碌碌無為者,卻沒有為禍地方的,倒也名聲不惡。
張涵並不在意名聲,這東東對活人有用,死人有名聲又有什麼用。當初,在天書裡透露這些,就有心讓張氏與幾人搭上關係,以為助力。畢竟,大漢國還有二十年命脈,恰是群魔亂舞之時,張氏若想平安無事,總要有幾個靠山的。現在,只要張氏老老實實,悶聲發大財,逢年過節勤送些兒禮物,估計就不會有多大問題了。
PS:今日第一更,還有兩更。
第十九章 若若'下'
若若坐在那裡,縫著張涵的衣服,象所有男孩子那樣,他的衣服總是壞的很快。若若的手很靈巧,每次她總是穿針引線,飛快地便把衣服縫的結實整齊。不過,今天的若若有點兒異樣,她拿著衣服,已經半天沒有動一下了。
她是梁管家的孫女,作為張涵的侍女已經有——她數了數手指,來時是延熹五年(162年)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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