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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爺的大恩大德,李勝忠粉身碎骨,沒齒難忘,……”
聽李勝忠表了番忠心,又磕了兩個頭,張涵才笑眯眯地扶起他來,溫言笑語安撫了幾句,才讓這父子二人轉回家去。
待李勝忠父子到了家中,張涵命人送去的酒肉布帛,都已送到。李勝忠吐氣揚眉之餘,又是一番感動,就不必細表了。
其實,這些都是題中應有之義。
李勝忠年輕力壯手藝出眾,又沒有根基,在張涵來後主動靠攏,張涵看在眼裡記在心上,自然而然就選擇了他。
李勝忠是個驕傲之人,但是,他在別人面前可以驕傲,在張涵面前,卻休想抬起頭來。張涵到卞東莊兩年來,特別是今年這大半年,把所有參與的鐵匠,都給鎮住了。
搞技術的,就看重技術。張涵對冶煉技術的改進,越是手藝好的鐵匠就越是佩服,佩服得五體投地,驚為天人。假設張涵若把這十幾個鐵匠放免出去的話,過上幾百年,張涵肯定會作為鐵匠的祖師爺出現在牌位上的。
說句不客氣的話,沒有李鐵匠,還會有王鐵匠、劉鐵匠、張鐵匠……在張涵的指點下,一樣能煉出精鋼來。而李勝忠初到張家無親無故,他想要為子孫後代謀個好出路,只有努力讓張涵看重。
換句話說,張涵是唯一的選擇,而李勝忠不是。
李勝忠想到了這一點兒,因此頗為積極主動;張涵也知道這一點,所以稍微矜持些兒。不過,兩人就覺得對方是個不錯的選擇。
於是,二者一拍即合,李勝忠遂領著兒子大表忠心——要是文人武士,此刻一定會翻身拜倒,口中大叫“主公”云云,李勝忠沒那個身份,只好表表忠心算了。
在熹平元年(172年)這一年,張涵在卞東莊冶煉作坊裡的威望大漲。如今他說話,就算張廷方不同意,也不會當眾反駁,也得遷就。張涵剛才把李勝忠提拔為管事,張廷方是有想法的,但他還是服從了。這就足以說明,張涵在冶煉作坊終於名至實歸,說話算數了。
迎著涼爽的秋風,張涵縱馬飛馳。劉文標騎馬跟在後面,他在大聲叫喊這什麼,但張涵的耳畔都是呼嘯的北風,根本聽不清楚,想來無非是要他慢點兒。
張涵只當沒聽見,全然不理,他壓低了身子,以對抗狂風迎面帶來的壓力。好久沒有讓大黑放開了跑了,任意馳騁,縱馬如飛,飛快逝去的景物,令大黑也興奮起來,很快就與劉文標拉開了距離,把他甩出了老遠,張涵回首,看他慢慢變小,不由縱聲長嘯。
“啊啊啊啊~~,爽啊~~”
張涵在晚霞中,放聲長呼——他的夢想終於插上了精鋼的翅膀。
一爐可以放80個坩鍋,一坩鍋可以出近兩百斤鋼。如此說來,一爐就可以出一萬六千斤優質鋼。換算成公制,也有三噸多!而煉上一爐坩鍋鋼只需要三個時辰,甚至更短!
一句話,如今張涵可以批次生產優質鋼材,可以年產成千上萬噸優質鋼。
而且,坩鍋的用途何止如此?
剛剛在張廷方那兒吃飯時,張涵賣了個關子,沒有解說,只說“將來就會知道,坩鍋值得不值得了”。
只要把坩鍋裡的碎鋼塊換成熟鐵塊,再加上適量的碳,張涵就可以精確的控制鋼中的含碳量。到時候……
哈哈,想到得意處,張涵笑得合不攏嘴,在他的腦海裡只有迴盪著句話——鋼鐵是現代工業的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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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鋼鐵'上'
“來啦,陪祖父說說話……”
看到孫子,張昭立刻眉開眼笑。不是他愛誇自己的孫子,張涵確實不賴,不僅族學打理的好,還大力改進了鍊鋼術。有時侯,張昭也會懷疑,張涵是否是神仙投胎到了張家。張昭並不在意這個,神仙又如何,還不是他孫子。
十幾年下來,張昭與張涵祖孫間相處十分融洽,也有了深厚感情。對孫子深謀遠慮,張昭是又驚又喜,想要成就一番事業,沒有這種心計,是不會成功的。此後,他對張涵的觀察,既有重新審視自己寶貝孫子的意圖,也有考察的意味蘊涵在其中。迄今為止,張昭對孫子的表現,基本是滿意的。
“是的,祖父。”
張涵笑著給張昭行了個禮,又給項讓行了個禮,然後,才放下手裡的環首刀——那刀裝飾很簡單,熟牛皮的刀鞘,細麻繩纏繞的刀柄,略一打量,很是簡陋,但四尺有餘的長刀,依然頗引人注目。
張涵給張昭和項讓的倒好了酒,又給自己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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