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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不同,不光是在伙食上有肉有魚,糧餉待遇優厚;也不僅僅是訓練嚴格,訓練的內容又多又雜,劉望英不知道如何形容這一點。從編制上看,青州軍與大漢軍完全一致,都是伍、什、屯、佰、曲、部 (營)的五二制。也就是說,一伍是五人,一什是十人,再上再乘五,再乘二,如此這般。各級的軍官也是伍長、什長……一溜排上去的。
但是,青州軍就是不一樣的。具體有什麼不一樣,劉望英想了許久,也說不清楚,不是找不到不一樣的,而是不一樣的太多。
青州軍愛乾淨。劉望英從來沒有看見過,甚至他連聽都沒有聽說過,有軍隊這麼愛乾淨的。在青州軍的軍營裡,率先修建的,永遠是廁所和浴室。每天訓練完成後,所有人被被強制要求沐浴。青州軍提供大量的草木灰,作為清潔用品。劉望英用過幾次,這東西洗頭還可以,洗澡沒有充裕時間的話,還是不用的好。
在完成一個半月的新兵訓練以後,劉望英正式成為青州軍的一員。伍子方親自出席了新卒訓練營裡,以較為正式莊嚴的形式,為每個人分發了兩套換洗的常服,宣告他們已經成為一個合格的戰士。說是莊嚴,也就是每人上前,敬一個軍禮,伍子方還禮,說一句勉勵的話,再衣物分發下去。經過這段時間的艱苦訓練,又受到高階將領的鼓勵,所有人都有點激動。劉望英也有點激動,他趕緊把領到的衣服收起來,怕被別人看到。不過,劉望英後來發現,他是自作多情了,所有人的衣物裡都包括有兩套內衣,伍子方並沒有特殊照顧他。
那時候的驚訝,劉望英至今歷歷在目——就是中產之家,也不是人人都穿內衣的。不過,如今他也習慣成自然了。只是屯長、什長等會不時檢查內務,三天兩頭便需要清洗衣服,頗為麻煩。劉望英也曾因為衣服不整潔而捱過軍棍,至於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劉望英對此也有些疑惑不解,但軍事條例裡說的明明白白——為了防止疫病,要求所有將士保持衣著整潔。神醫華佗的話,總不會錯的。
軍醫並不是青州軍的獨創,早在先秦,軍中便有大夫存在。但是,青州軍卻把軍醫作為一個獨立的編制。每曲(500)有一個什的軍醫編制,每部(1000人)還額外有三個什的軍醫。類似的特殊編制有不少。在劉望英看來,青州軍就是把輜重營細分為路橋、匠作等若干營。
青州軍的要求很多,管理也很嚴格,卻談不上從嚴治軍,刑罰多而輕,與劉望英學過兵法都不一樣。劉望英有些不理解,《尉繚子》說:“善之用兵者,能殺士卒之半;其次殺其什三,其下殺其十一。能殺其半者,威加海內;殺其什三者,力加諸侯;殺其十一者,令行士卒。”
從嚴治軍。向來是治軍地要點。比如說,伍中有不進者,伍長殺之;伍長不進,什長殺之;什長不進,都伯殺之。督戰部曲將拔刃在 後,察違令不進者斬之。救援不力者斬之。戰鬥中收取戰利品者也要斬。單兵獨騎追擊者,違者罰金4兩,諸如此類。大漢國的刑罰從輕到重到重,有笞、罰金、贖刑、勞役和死刑五種。在軍法中廣泛的採用了死刑。作戰中每伍有傷亡而無戰功者,即為作戰不力,士卒全部處死;任一編制指揮官傷亡,而沒有斃、傷、俘對方同級軍官的,全部士兵處死,並連坐家屬;主將戰死。衛隊全部處死……可以說,軍法處置基本就是是死刑的代名詞。
不過,在青州軍中,刑罰總是嚴明而輕微的。就拿劉望英衣服不整潔來說,因是初犯,他只被拉到了眾人面前,宣佈了罪責和處罰後,脫了褲子打了兩軍棍,在監督下換洗了衣服。他疼了兩天,也就沒事了。但是。與疼痛相比,恥辱更令他印象深刻。他再也沒有犯過同樣的錯誤。假如他再犯的話。也就是被打五軍棍,並不會重罰。但他要再三觸犯地話。懲罰便會越來越重,當然,這樣的小錯,再重也是有限的。
通常來說,青州軍中的刑罰大抵如是。軍棍多在五下,鞭打也很少超過十五下。所有刑具都有嚴格的規範,務必不使之傷筋動骨,影響訓練。有的時候。還會採取禁閉、跑步、站姿等手段處罰犯錯誤地士卒。令人髮指的是,軍官會採取連坐制。處罰同伍(什/屯)計程車卒,這手段是很陰險的。回到營帳中,常會有一場私刑等待總是犯錯的倒黴鬼。
在大漢國,連坐是常用的刑罰,青州軍將其分為兩種。一種是士卒違犯軍法軍令,連坐其直屬的軍官——管5的,屬下1人有犯就要連坐;管20~500人的,屬下有十分之一的人有犯就要連坐;管500人以上地,有二十分之一的人有犯,也要連坐。另一種是士卒間地連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