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部分(第3/4 頁)
顏良卻是袁紹從渤海起家,便跟隨在他身邊,是袁紹手下的親信大將。但是,換做從前,顏良也不敢對曹操如此無禮,袁紹不會這樣放縱顏良。想到那可恨的張涵張伯潤,曹操攥緊了拳頭,手指關節都白了……
其實,張涵也沒有做什麼,看在兩人之間的傳統友誼,張涵還大大優待了曹嵩父子族人。不過,曹操一點也不感激張涵。
在攻佔了渤海後,張涵絲毫沒有客氣,將袁紹一系的重要人員的家眷,包括其親族都遷移到了臨淄。同時,剝奪了他們所有的財產,包括田宅、錢帛、草谷、絕大多數僕婢……一句話,他們被淨身出戶了。
與之呈鮮明對比的是,曹氏父子親族的財務都得到了保全,光曹嵩等人的財物便裝了數百車,浩浩蕩蕩一路運往臨淄,令觀者側目。這也就罷了,張涵還特地賞賜了一座豪宅給曹嵩等人居住。宅子面積也不算大,僅佔了半個裡坊,一百多畝地。
簡而言之,曹氏諸人到了臨淄,住的是大宅華屋,享受的是錦衣玉食,除了不能夠離開住所,生活依然如故。張涵還時不時的賞賜下來許多東西。而其他人等失去了一切財產,只能靠張涵每人提供的一點微薄的供給維生。
曹操能夠理解父親,他接受這種賞賜也是出於無奈,為了家族的生存,曹嵩是不可以觸怒張涵的。然而,郭圖、顏良、文丑、高幹……這些袁氏重臣們卻不能理解。
張涵故意安排人質們住在一起。一座裡坊,曹氏住了一半,另一半則將上述人等的家眷親族都安置在其中。他們的妻兒老小,父母親族都擠在一座破舊的茅草屋中。十口人住的地方,可能還沒有曹氏宅中的一間廁所大,生活更沒法與曹氏諸人相提並論,錦衣玉食是修提了,勉強維持溫飽而已。這樣的生活,對普通人來說,也算不錯了,可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些人有生以來就沒過過這樣的日子——每天都是缺油少鹽,陳米野菜,年輩子也吃不上一回肉——對比之下,沒有幾人能做到心平氣和的。
更為可恨的是,張涵對重要人員的監視極為嚴密,嚴格限制了這些人的活動範圍,卻准予部分特定的僕人出入,買賣一些日用雜物之類的。
張涵並沒有對此加以保密。在刻意傳播下,風聲很快就傳到了豫州。袁紹並沒有在意,還主動寬慰曹操,讓他不要擔心——張涵這麼粗淺的挑撥,誰會看不出來。隨後,袁紹還嚴厲批評了郭圖,並趁機把仇恨的目標集中到了張涵身上。看著袁紹爽朗的笑容,曹操也放心了一點。
然而,時間能改變一切。心胸再寬廣的人,想著自己的妻兒老小在受罪,看到曹操時,他心裡也是不舒服的。而心胸開闊的人也實在不多。漸漸的,曹操發現,他的處境越來越尷尬,袁紹也慢慢疏遠了他。
尤其是上個月,袁懷德從臨淄逃到了豫州,為此事提供了詳實的證言。袁懷德是袁家的老僕,伺候袁紹快三十年了,祖宗三代都是袁氏的僕人,為人是可以信賴的。袁懷德還隨身帶來了袁紹妻子劉氏的書信,就更無可置疑了。袁懷德是假裝買藥,逃出來的。他身上沒有幾個錢,一路乞討,到了豫州。到豫州見到袁紹時,袁懷德形容狼狽,慘不忍睹,一見面就放聲大哭。
這裡要說明的是,袁懷德並非是麻雀的人,他對袁氏忠心耿耿。麻雀發展的,是另一個人。在這種窘迫的生活裡,劉氏迫切希望著袁紹的訊息,盼望得到挽救,很容易便被唆使了。
在袁懷德的描述裡,所有人住在豬圈裡,躺在屋裡,就能看星星。下雨刮風,不出屋便能知道。吃的東西,給豬,豬都不吃……
袁懷德對曹氏之人沒有什麼好話,差別待遇這麼懸殊,要他對曹氏之人有好感,那是不可能的。袁懷德的一番描述,令好些人捶胸頓足、痛哭失聲。
曹操在袁紹那裡很得信重,便有人嫉妒,只是他很會處事,與袁紹的眾謀士關係都不錯。可張涵這麼一來,除了逢紀等少數人還依然與曹操保持友善,大部分人看曹操的眼神就不對了,顏良僅是其中的一個。當然,他們也不很相信,曹操與張涵有勾結,可事實如此,也很難不討厭他。
袁懷德的到來,簡直是雪上加霜。袁紹心裡很不舒服,行為上也有所流露。牆倒眾人推,曹操的處境便愈發尷尬了。關心民政,便有人說他收買人心;要領軍出征,便有人說他圖謀不軌……
曹操現在領有幾千兵馬,屯在許縣,根本不足以自立。眼下,袁紹又有了疏遠之意,何去何從,實在是進退兩難。沉思了一會兒,也沒有想出什麼好主意,曹操心中煩亂:“回去再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