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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慎也不是個雛了,張涵在世家子弟的教育中加入了性教育,他在去年已經有過經驗了。可是,他終究是個年輕人。說起這個話題,還是羞得滿臉通紅,啞口無言。
張涵看著有趣,就逗了他幾句,張慎的臉上紅得似要滴出血來。吭哧了半晌,就要找個由子逃跑。張涵自不會讓他如願,連忙抓住了他:“慎兒,你先別忙,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父親可是在幫你。要等你母親安排完了,可就沒有辦法更改了……”
張涵說的好聽,張慎自是不信,可這個威脅實在太有力了,他不由得僵在那裡。
“坐,坐,慎兒,有話就說,父親也不會笑你的……”
張涵把咧開的大嘴閉上,正了正色,開始誘供,但眯得細細的眼睛,落在張慎眼裡,總帶有三分笑意和兩分戲謔。
不過,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識時務者為俊傑。母親曾試探過他的口風,要是聽由母親安排,肯定不是荀衍的女兒,就是伍子方家的四女。
荀衍是戲志才和許陵的好友,與張涵的關係也不錯,原任平原太守,後任戶曹從事——管理農桑,都是一等一的重要職位。荀氏又是潁川郡望族,天下士族中都是首屈一指的門第。而伍子方更不用說,本是張涵坐下第一員大將,此時雖不出彩,只得了個雜號將軍,但他負責守衛魯國、泰山,深得張涵信賴,張律原來可也只是他的屬下而已。
若若希望與這兩家聯姻,自是出於對兒子未來的考慮。能夠有這樣的親家,對張慎的將來總是有好處的。然而,若若的苦心,張慎卻不以為然。張慎與弟弟的感情不錯,他對這樣的婚事也不感興趣。更重要的是,張慎心裡有人了。
“有沒有呀?慎兒,你不說,我就當是沒有啦……好,我就這麼告訴你母親去……”
張慎嘀咕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準話,張涵等了一會兒,也沒聽明白,就笑著催促道。
“等等!父親……”
張涵是隨口一說,張慎卻受不了這個,只好低聲下氣,接受了父親的好意。
張慎喜歡的姑娘姓管,管寧的管。若若雖不是太滿意,卻也勉強可以接受。
坦率地說,姑娘家的門第也還可以。管寧聲名久著,擔任勸學從事多年,也是一方重臣。而且,管寧素與張涵交好,張涵平日裡也很敬重管寧。管寧的女兒也不委屈張慎。不過,伍氏手握大軍,而荀氏為士族之望,管氏相比之下,可就差得多了。若若答應是答應了,卻不太高興就是。可是,張慎得償所願,整日裡笑得合不攏嘴,就等著年後請人去提親。一時間,卻顧不得母親如何了。
“涵兒,你做的好,祖父很是欣慰……”張昭眯著眼睛,露出稀疏的牙齒,笑得很是開心,“搓山之上廣壽仙師的觀,已經建好了。明日裡,你陪我一起,去給仙師行個禮吧!”
“是的,祖父!”
汗!張涵對神仙的信仰是很淡薄的,廣壽子是他一手造出來,就更不要說。然而,看見張昭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張涵也無從反對,稍為猶豫,還是答應了下來。
這一回返回青州,張涵只在臨淄短暫停留了五天,處置了一些需要他拍板的重要事務,便啟程前往石島。
又想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可不是用人之道。此次出兵冀州大獲全勝,自然要封賞一番。佔據了冀州,郡縣守令長吏平白多出了幾百個空缺,張涵都是從青州抽調的人手。這就提拔了一批,隨著這些人的調動,又空出了幾百個缺,又得提拔一批。然後,張涵又給大大小小的官吏們加了一個月錢糧。這樣一來,青州上下人人有賞,自是一片歡聲雷動。
張恆沒有與張涵一行人一起上路,他的新媳婦有了身子,不方便行動,便只好託張涵問候家人了。這裡需要說一句,張恆沒有等到張涵回來,便在十月間辦了婚事。這小子有兩下子,儘管張恆一再強調,“(奉子成婚)他也是迫不得已”,張涵卻總覺得,他是在炫耀著什麼。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蔡邕的喜歡與否,便不重要了。蔡邕顛沛流離,只有蔡琰這一個女兒,再不高興,也不能計較。何況,蔡邕能在不其安居多年,心中也未嘗不承張涵的情,就親自參加了女兒的婚事。張恆的蘿莉愛,也算是有了個圓滿的結局。
石島的冬天也不冷,張涵只穿了一身襜褕,行在山間,側後是一望無際蔚藍的海水,身處在巍峨挺拔的搓山之中,潺潺溪泉清澈見底,蒼松翠柏終年常青,千奇百怪的山石蔚為壯觀,行人行於其間,無處不是風景。張涵邊走,邊輕聲與張昭說話。張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