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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線……
鞠義敏銳地覺察到形勢的變化。一絲希望油然而生,還有一個半時辰黑天。只要把這股騎兵打下去,他就可以重整旗鼓,守到了晚上,到時候就可以趁夜色逃脫掉,只要把騎兵打下去……
“殺!”
鞠義大吼一聲。又砍倒了一名騎兵,斗大的頭顱戴著怪模怪樣的兜鍪,沖天而起。鮮紅的血液噴薄而出,綻放出漫天的火焰,是如此的美麗,鞠義忽覺身體一振,他聽到了一聲奇怪的聲音 他對此並不陌生,從聲音裡,他甚至能描繪出,那疾勁的一箭深深得貫穿了肉體的景象,只是這聲音太近了,比咫尺還近……
雪亮地三稜箭頭穿頭了鎧甲從前胸透了出來,粘稠的鮮血洶湧噴灑出來,迅速把箭桿染的血紅……
“啊~~”
鞠義不甘心,他狂吼一聲,聲音裡又是驚訝,又是憤怒,就差了那麼一點,但他的力氣都隨著鮮血一起流了出去。鞠義搖晃了一下,他想回頭看看,是誰殺死了他,但他已經沒有機會了,就像一棵被砍伐的大村,轟然倒地……
“這蹶張(弩)似乎小了點兒……”
黑暗吞沒了鞠義,他死了。
“將軍死了……將軍死了……”
兵是將威,將是兵膽,在鞠義親自帶出來計程車卒裡,他的威信非常高,多少次在生死關頭,鞠義帶著他們殺出一條血路來。故而,鞠義一死,土丘上見者都是一片譁然,隨著訊息地散播,守軍失魂落魄,四散奔逃……
“勝了!”
張英放下手裡的弩,彷彿在嘆息一般。
張英眼睛迷離,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刻,在那個時候,他還真以為,要讓鞠義逃掉了呢!
張涵卻沒心思理會張英,鞠義死了,這不希奇,人總是要死的,有他自己這麼大隻的蝴蝶,鞠義之死實是一點也不希奇,他早就預計到會有這些事情發生。但是,聽說鞠義被眼前這小子宰了,這感覺還真有點難以置信,張涵若有所失的搖搖頭,露出一絲微笑,又是驕傲又是自豪。張英在陣戰中斬殺了鞠義,可算是個名將了;而張英是他一手教出來地。從這一點說來,他也應該可以算是個名將了吧?
張涵厚著臉皮,把名將的頭銜,戴在自己的頭上,心情大是舒暢。
吧門口的衛士招過來。
“去找個匣子,把人頭裝好……”
這回頭誇獎張英,“仲華,乾的好!”
“嘿嘿,主公,謬讚了!”
張英笑著謙虛,心裡頗為得意。這一次的勝利多少有點僥倖的成份。若是沒有望遠鏡的話,他十有八九也會上當受騙,一交上手,肯定吃虧不小。到時候,一敗塗地是未必,但佔便宜的可能也不大。不升能戰勝鞠義,張英也覺得不容易。涼州軍的戰鬥力確實非同小可,難怪韓馥手握一州之軍,也不能討平鞠義,想襖韓馥,張英忍不住笑了,真是,竟拿冀州軍作比較,冀州軍連黑山軍都不能平定,有什麼可比的……
“文臧!”
戲志才應了一聲,這才回過神來,如此近距離的交戰,對他來說,也是頭一回。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定定神,戲志才說起了他去冀州的經過。
“主公,韓文節這一回可是怯了……”
戲志才此去冀州,適逢袁紹派人去遊說韓馥。袁紹自從回兵向東以後,先後派了許多人去遊說韓馥。這一回派的便是穎川荀諶。戲志才來到府衙通報不久,騎都尉沮授便急衝衝地趕了出來,將他迎了進去。
戲志才心中詫異,也不好多問。到了大堂外,戲志才聽了幾句,這才明白,沮授這不是來引他,是來引虎的——二虎相爭,冀州好坐山觀虎鬥。
荀諶口才極好,來時又做了充分地準備。這一番遊說發揮的淋漓盡致。一上來,荀諶就對韓馥說:
“公孫瓚乘勝南來,袁車騎引軍東向,我很為將軍擔憂啊!”
韓馥一敗於鞠義,二敗於公孫瓚。僅有的一點銳氣早已散盡;此時他三面受敵,內外交困。鄴城之外可見賊寇,實是心力交瘁,有些撐不下去了,他的心態自然便反映在說話裡了聽了荀諶的話,韓馥並不反駁。反而問他說:“那我該怎麼辦呢?”
荀諶聽了這話,知道事情已經成了大半,打點起精神。連問了三個問題。
“君自料寬仁容眾,為天下所附,孰與袁氏?”
“臨危吐決,智勇邁於人,又孰與袁氏?”
“世布恩德,天下家受其惠,又孰與袁氏?”
這三個問題是荀諶精心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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