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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樣的小人,張涵是不喜歡的,可他立功不小,又還有用到他的地方,便不動聲色,只微微點頭:“去!通稟陛下一聲,我來了!”
……
張涵立在殿外,就聽見殿中一陣慌亂。有內侍尖尖的公鴨嗓子,有女聲厲聲呵斥,也有獻帝低低的聲音。說什麼,張涵聽不清楚,可想來也能知道,莫名的,張涵有點感傷,越發的不喜歡那內侍。
隨著人影晃動,門“吱呀”一聲開了,獻帝的面色發白,但他沒有失態,極矜持的邀請張涵進去。
“主公,請稍等片刻!”王文祥阻止了張涵。
“子善,不必了吧?”若說獻帝在寢殿裡藏有伏兵,張涵是不相信的。可眼見王文祥堅持,他也不願冷了部下的心。
“請!”
獻帝側身而立,神色木然,彬彬有禮的做了個手勢。王文祥躊躇了下,躬身深深施了一禮,才帶頭走了進去,只留下一聲低沉的叮囑:“不得驚擾了皇后,只將其他人盡數遣出,即可!”
禁軍不出聲,快步進入殿中,細細搜尋,獻帝倍感屈辱,冷冷地站在門口,恍若泥塑木雕;張涵說什麼都不合適,只好沉默不語。氣氛壓抑的,連風都停止了。張涵看了眼獻帝,許是眼花了,他竟在那少年的頭上看到了一絲銀白,張涵不由得側過頭去,精雕細琢的飛簷拱角在月光下無聲的張牙舞爪,這可真是個清冷的夜晚啊!
寢宮裡點了四根蠟燭,兒臂粗的蜂蠟蠟燭發出白亮的光芒,但在寬敞的寢宮裡,卻只照亮了一小塊地方。平滑如鏡的金磚嚴絲合縫。床幔在燭光中,閃爍著流光溢彩——張涵認識,那是臨淄三服宮的旖繡【一種五彩的絲綢】。伏後從床幔後伸出一隻纖手,獻帝坐在床邊,握住妻子的手。
“說吧!張涵,你想朕如何?”
在窗戶下,有幾張胡椅。顯而易見,獻帝示意請張涵坐下。張涵站在獻帝對面,多少有些不自在,他咳嗽一聲,小心的掩飾了過去。
王文祥很會來事,見此情形,他立刻一溜小跑,把椅子送了過去,自己侍立在一旁。張涵正了正衣襟,大模大樣的坐在胡椅上,這才開口說話:“陛下,我聽說,有人心懷叵測,互相勾結,意圖謀逆,我已命人將之拿下,陛下,毋需擔心……”
張涵的言辭和舉動大大刺激了獻帝,獻帝只覺血往上湧,臉騰地一下就紅了,額角上青筋暴跳,不自覺把妻子的手握得緊緊地,他咬牙切齒,咆哮如雷:“逆臣,誰要謀逆,我看,你才是要謀逆!想要朕禪位於你嗎?做夢!朕沒有失德之處,憑什麼禪位於你?大漢國四百年江山……”
看著獻帝憤怒欲狂,張涵反而鬆了口氣。憐憫的看了眼獻帝。張涵靠在椅背上,偷偷休息下自己疲憊不堪的身體。這段日子又要打仗,又要篡位。還調撥物資幫助江淮之間的災民恢復生產,內內外外的事,真是忙死他了。
張涵所言到的謀逆之人,並非是胡言亂語。天下大勢擺在那兒,明白的人多了。眼見得如此危急,獻帝自不甘心坐以待斃,便暗中聯絡了部分大臣,意圖誅滅張涵,匡扶漢室。信都城是張涵的老巢,皇宮內外遍佈著張涵的密探。這如何瞞得過張涵的耳目。很快,張涵便聽到了風聲。詳細的情報尚不清楚,可涉及的人員倒是大半在掌握中了。這次既然要動手,張涵自然要全部幹掉,以免後患無窮。
楊彪是否牽涉其中,尚無定論,但他的兒子楊修卻可以肯定,是積極參與的骨幹。況且,楊家四世三公,影響力很大。他肯定是不能放過了。
孔融言過其實,眼高手低,可是,他這人能言善辯,結交朋友,號稱“座上客常滿,杯中酒不空”,儼然是清流的代表人物之一。張涵就是想周全他,也是不能。
至於荀彧,在士林之中,也頗有聲望,偏偏又有才幹。這一次的計劃,想來,不是他主持的,否則的話,必然不會這樣輕易洩露。在張涵眼裡,他可比孔融的威脅大得多。如今,幾處太學的建立,荀氏的影響力被削弱了很多。不過,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荀氏是天下士林指望,荀爽與丈人王烈交好,荀氏諸人又都在張涵帳下效力,張涵不看僧面看佛面,怎麼也要照顧些兒。
送佛送到西,張涵乾脆好人做到底。那天散會後,張涵便把荀攸留下了。荀攸那副忐忑不安的樣子,張涵迄今仍記憶猶新。權力之所以引人迷醉,便在乎此,有人說,無欲則剛,可天下人有幾人真能無慾。自己不在乎什麼,也有親戚朋友……當天晚上,荀彧就病倒了。
張涵浮想聯翩,歇息了好一會兒,見獻帝依然滔滔不絕,沒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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