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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使者曰:”我不當為使而送子,蓋有深意欲奉託,強為此行。“遂襟帶間解一琥珀合子,中有物隱隱若蜘蛛形狀,謂二子曰:”吾輩水仙也。
水仙陰也,而無男子。吾昔遇番禺少年,情之至而有子,未三歲,合棄之。夫人命與南嶽神為子,其來久矣。聞南嶽回雁峰使者,有事於水府。返日,憑寄吾子所弄玉環往,而使者隱之,吾頗為恨。望二君子為持此合子至回雁峰下,訪使者廟而投之,當有異變。倘得玉環,為送吾子。吾子亦自當有報效耳。慎勿啟之。“二子受之,謂使者曰:”夫人詩云:‘若到人間扣玉壺,鴛鴦自解分明語。’何也?“曰:”子歸有事,但扣玉壺,當有鴛鴦應之,事無不從矣。“又曰:”玉虛尊師雲,吾輩自有師,師復是誰?“曰:”南嶽太極先生耳。當自遇之。“遂與使者告別。橋之盡所,即昔日合浦之維舟處,回視已無橋矣。二子詢之,時已一十二年。歡、愛二州親屬,已殞謝矣。問道將歸衡山,中途因餒而扣壺,遂有鴛鴦語曰:”若欲飲食,前行自遇耳。“俄而道左有盤饌豐備,二子食之。而數日不思他味。尋即達家。昔日童稚,已弱冠矣。然二子妻各謝世已三晝。家人輩悲喜不勝,曰:”人云郎君亡沒大海,服闋已九秋矣。“二子厭人世,體以清虛,睹妻子喪,不甚悲感,遂相與直抵回雁峰,訪使者廟,以合子投之。倏有黑龍長數丈,激風噴電,折樹揭屋,霹靂一聲而廟立碎。
二子戰慄,不敢熟視。空中乃有擲玉環者。二子取之而送南嶽廟。及歸,有黃衣少年,持二金合子,各到二子家曰:“郎君令持此藥,曰還魂膏,而報二君子。家有斃者,雖一甲子,猶能塗頂而活。”受之而使者不見。二子遂以活妻室,後共尋雲水,訪太極先生,而曾無影響,悶卻歸。因大雪,見大。叟曰:“吾貯玉液者,亡來數十甲子。甚喜再見。”二子因隨詣祝融峰,自此而得道,不重見耳。(出《續仙傳》)
唐憲宗元和初年,元徹、柳實兩個人居住在衡山上。二人都有叔叔或大爺在浙東做官。
他們都受到李庶人(李琦)的連累,各自流竄到歡州和愛州。元柳二人便打點了行李,到浙東去省親。走到廉州合浦縣,登上船想要過海,要到交趾去。船停在合浦的岸邊,夜裡聽到有村人祭神,鼓聲簫聲喧譁,擺船人和元柳二人以及其他僕從一齊去看。要到午夜的時候,突然起了大風,刮斷了纜繩,把船漂進大海,不知漂到了什麼地方。一會兒,船被掛到大鯨魚的鬐須上;一會兒,船又被撞到大烏龜的背上。大浪起伏,像波動的雪山;紅日湧動,像躍動的火球。觸到了居住在海底的蛟人的房屋,屋裡的織布梭停了;撞到了海市蜃樓,海市蜃樓便消散了。大船擺動顛簸多次,差一點兒就要沉沒,然後抵達一個孤島,而風也停了。
元柳二人愁悶地登上去,見了一座天王尊像,閃著光亮立在一個高崗上,有金香爐和香灰,再沒有其它東西。二人向周圍巡視,忽然望見海面上有一個巨獸,探出頭來向四處看,好像在察看傾聽什麼。那獸的牙齒像林立的劍戟,眼睛閃著電光。許久,那獸沉下去了。不多時,又有紫雲從海面上湧出來,瀰漫了幾百步的地方。其中有一棵五色大芙蓉,高一百多尺,每片葉子都是綻開的。葉內有帳幔,像繡錦那樣豐富多采,耀眼奪目。又見到有一座虹橋忽然展開,直伸到島上來,不一會兒,有一位扎著雙鬟的侍女,捧著玉盒,拿著金爐,從蓮葉上來到立天尊像的地方,換掉那些香灰,燃上香。元柳二人見了,上前去叩頭,說得很可憐,求神仙幫他們返回人世間。雙鬟侍女沒有回答。二人又請求了好久。侍女說:“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忽然來到這裡?”二人詳細地把實情告訴了侍女。侍女說:“過一會兒有一位玉虛尊師降到這個島上,他是來與南溟夫人約會的,你們只要堅決地向他請求,就能行。”剛說完,有一位道士騎著一隻白鹿,駕著彩霞,直接降到島上。二人一齊上前參拜,哭著把事情說完,尊師可憐地說:“你二人可以跟著這位侍女去拜見南溟夫人,應有回去的時候,不會有什麼障礙。”尊師對扎雙鬟的侍女說:“我暫且在這裡修煉,完畢之後,也到那去。”元柳二人受到指教,來到帳前行拜謁之禮,見到一位沒有簪頭的女子。這女子穿著五色文采的衣服,肌膚潔白如玉,美豔無比。她的神氣,能讓流水澄清,能使大海肅靜。二人把姓名告訴了她。她取笑說:“以前天台山有一個叫劉晨的,現在有一個柳實;以前有一個叫阮肇的,如今有一個元徹;以前有‘劉阮’,如今有‘元柳’,莫非這是天意吧?”放了兩個坐榻讓二人坐下。不多時尊師也來了,夫人上前迎拜。然後就回到坐位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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