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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枕中經》,累有祥異,奇香瑞雲,生於庭宇。母因夢天人滿空,皆長丈餘,麾旆旌蓋,蔭其居宅。有黃光照其身,若金色,因孕之而生。生即張目開口,若笑之容。幼而穎悟,誦習詩書,元瑰所不及。十五六歲,忽不知所之,蓋遊天下尋師訪道矣。不知師何人,得神仙之訣。寶應二年。元瑰為御史,充河南道採訪使,至鄭州郊外,忽與君相見。君衣服襤褸,容貌憔悴。元瑰深憫之,與語敘舊。問其所學。曰:“相別之後,但修真而已。”邀元瑰過甚家,留騎從於旅次相候。君與元瑰同往,引入市側,門巷低小,從者一兩人。才入,外門便閉,從者不得入。第二門稍寬廣。又入一門,屋宇甚大。揖元瑰於門下。先入為席,良久出迎。元瑰見其容狀偉爍,可年二十許,雲冠霞衣,左右玉童侍女三五十輩,皆非世所有。元瑰莫之測。相引升堂,所設饌食珍美,器皿瑰異,雖王者宴賜,亦所不及。徹饌命酒。君與妻同坐。乃曰:“不可令侍御獨坐。”即召一人,坐於元瑰之側。元瑰視之,乃其妻也。奏樂酣飲,既醉各散,終不及相問言情。遲明告別,君贈元瑰金尺玉鞭。出門行數里,因使人訪其處,無復蹤跡矣。及還京,問其妻“曾有異事乎?”具言:“某日昏然思睡,有黑衣人來,稱司命君召,某便隨去。既至司命宮中,見與君同飲。”所見歷然皆同,不謬。後十年。元瑰奉使江嶺,又於江西泊舟,見君在岸上。邀入一草堂,又到仙境。留連飲饌,但音樂侍衛,稍多於前,皆非舊人矣。及散,贈元瑰一飲器,如玉非玉,不言其名。自此敘別,不復再見。亦不知司命所主何事,所修何道,品位仙秩,定何高卑,復何姓字耳。一日,有胡商詣東都所居,謂元瑰曰:“宅中有奇寶之氣,願得一見。”元瑰以家物示之,皆非也。乃出司命所贈飲器與商。起敬而後跪接之,捧而頓首曰:“此天帝流華寶爵耳。致於日中,則白氣連天;承以玉盤,則紅光照宜。”即與元瑰就日試之,白氣如雲,鬱勃徑上,與天相接。日(明抄本“日”作“曰”)夜更試之,此不謬也。
此寶太上西北庫中鎮中華二十四寶也。頃年已旋降。今此第二十二寶。亦不久留於人間。即當飛去。得此寶者。受福七世。敬之哉。元瑰以玉盤承之。夜視紅光滿室。(出《仙傳拾遺》)
司命君,常常生活在民間。他幼小的時候,與唐元瑰是同學。唐元瑰說:司命君家世世代代信奉道教,早上晚上要點香和蠟燭,念《高上消災經》和《老君枕中經》,經常有祥瑞的奇異景象出現,奇異的香氣和祥瑞的雲霞出現在庭院殿宇之間。他的母親由於夢見滿天空都是一丈多高的仙人,旌旗車蓋遮蔽了他們家的宅院,有一道黃色的光照在她身上,那光像金子的顏色,於是她懷了孕生下司命君。司命君生下來就睜著眼張著口,像要笑的樣子。他從小聰明穎悟,誦讀詩書,元瑰比不上他。他十五六歲的時候,忽然不知哪兒去了,大概是周遊天下尋師訪道去了。不知他的老師是誰。但他得到了成仙得道的秘訣。寶應二年,元瑰是御史,充當河南道的採訪使,來到鄭州的郊外,忽然與司命君相遇。司命君的衣服很破爛,臉色很憔悴。唐元瑰很可憐他,和他說話敘舊,問他學的是什麼學業。他說,相別之後,他只是修真養性而已。他請元瑰到他家裡去看看,把馬匹和隨從留在客棧裡等候。司命君陪元瑰一起前往。他把元瑰領到市區的一側,來到一戶低小的門前。隨從只有一兩個人。
二人剛走進門,外邊的門便關上了,隨從不能進入。第二道門略加寬廣。又進了一門,是一所很大的屋子。司令君請元瑰先在門外稍候,自己先進去擺放坐席,老半天才出來迎接元瑰。元瑰發現司命君的容貌變得光彩煥發,能有二十來歲的樣子,頂雲冠披霞衣,左右兩邊的玉童侍女有三五十名,都不是人世間所能有的。元瑰不知這是怎麼回事。司命君把元瑰領到正堂,擺設上來的山珍海味和瑰麗奇異的器皿,即使是帝王家的宴席也是比不上的。飯飽之後開始飲酒。司命君與自己的妻子坐在一起,就說:“不能讓你自己獨坐。”就叫來一個坐在元瑰的身邊。元瑰一看,竟是自己的妻子。於是奏樂暢飲,大醉之後各自散去,到底沒來得及述說舊情。天將亮的時候告別,司命君送給元瑰一把金尺和一把玉鞭。出門走了幾里,元瑰就讓人打聽他來時的那個地方,那地方已經沒有蹤跡了。等到回到京城,他問妻子曾經有過異常的事嗎?妻子說:“有一天我昏沉沉地想睡覺,來了一個穿黑衣服的人,說司命君讓我去,我就跟著他去了。到了司命君宮中之後,是他和你一塊喝酒。”她所見到的,和元瑰見到的一樣。可見這件事是確實的。十年之後,元瑰奉命出使江嶺去,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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