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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時時煩躁發熱。但他堅持服用不間斷。到兩年多後,他就頭痛發燒,全身生瘡。他母親哭泣著說:“本來是為了延壽,現在反倒被藥害死了。”
但是田鸞堅決不放棄,還是照吃不誤。到了七八年,發燒的病更厲害了。他的身上就像著火一般,別人不能接近他。誰都能聞到他身上的一股柏葉的氣味。身上的瘡全都潰爛,黃水流遍全身,幹了像膠一樣。母親也認為他要死了。忽然有一天他自己說:“身體今天像好一些,要洗個澡。”於是讓人在屋裡放了一大盆水,幾個人把他抬到大盆裡。從有病以來,他睡眠很少,現在他忽然想睡,於是就讓左右的人把門掩上,不要弄出聲響驚擾他,他就泡在盆裡睡著了。三天之後他才睡醒,喊人把他扶起來。他身上的那些瘡,一掃而光。精神煥發,面板白淨,眉毛鬍鬚也變得黑中透綠。他突然覺得耳目聰明。他說:“我睡的時候,夢見幾個道士拿著旌節帶領我去拜謁上清,見到自古以來所有的神仙,他們都互相說:”柏葉仙人到這兒來了!“於是就教給我仙術,把我的名字在玉牌上刻成金字,收藏在上清。他們對我說:你暫且在人世間修行,以後有了位置就叫你來。後來就又領我回來。”田鸞從此不再吃糧食,並不覺得飢渴。他隱居在嵩陽。到貞元年間,他已經一百二十三歲了,還總是很年輕的樣子。忽然有一天他告訴門人,沒病就死了,臉色沒變,大概是尸解了。他臨終的時候異香滿室,空中有音樂的聲音。這是他造訪青都,赴神仙的約會去了。
齊 映
齊相公映,應進士舉,至省訪訊息。歇禮部南院,遇雨未食,傍徨不知所之,徐步牆下。有一老人,白衣策杖,二小奴從,揖齊公曰:“日已高,公應未餐,某居處不遠,能暫往否。”映愧謝,相隨至門外。老人曰:“某先去,留一奴引郎君。”躍上白驢如飛。齊公乃行至西市北,入一靜坊新宅,門曲嚴潔。良久,老人復出。侍婢十餘,皆有所執。至中堂坐,華潔侈盛。良久,因鋪設於樓,酒饌豐異。逡巡,人報有送錢百千者。老人曰:“此是酒肆所入。某以一丸藥作一甕酒。”及晚請去。老人曰:“郎君有奇表,要作宰相耶?白日上升耶?”齊公思之良久,雲:“宰相。”老人笑曰:“明年必及第,此官一定。”贈帛數十疋,雲:“慎不得言於人。有暇即一來。”齊公拜謝。自後數往,皆有卹賚。至春果及第。同年見其車服修整,乘醉詰之。不覺盡言。偕二十餘人,期約俱詣就謁。老人聞之甚悔。至則以廢疾託謝不見,各奉一縑,獨召公入,責之曰:“爾何乃輕洩也?比者昇仙之事亦得,今不果矣。”公哀謝負罪,出門去。旬日復來,宅已貨訖,不知所詣。(出《逸史》)
有一位叫齊映的相公參加了進士考試,到省裡打聽訊息,住在禮部的南院,遇上雨不能出去吃飯,心裡猶豫不決,不知到什麼地方去,就慢慢走在牆下。有一位老人,穿白色衣服,拄著柺杖,兩個小僕人跟在他身後。老人向齊映作揖說:“日頭已經升高,你大概還沒吃飯,我家離這不遠,你能到我那去嗎?”齊映道謝,跟著老人來到門外。老人說:“我先回去,留一個小僕人領著你。”說完,老人騎上一頭白驢,飛一樣馳去。齊映就走到西市北側,被領進一所清淨的新宅子。宅子的門庭曲折,整齊乾淨。等了好長時間,老人又走出來,並且有十幾位婢女跟隨。婢女們的手中都拿著東西。來到中堂落座,見中堂裡的擺設華麗潔淨,奢侈豐盛。過了一會兒,就在樓上鋪設坐席,擺上豐盛的美酒佳餚。正在這時,有人報告,說有一個人送來一百千錢。老人說:“這是酒肆送來的,我用一丸藥給他們做了一罈酒。”到了晚上,齊映請求回去。老人說:“你有奇特的儀表,你是要做宰相呢,還是做神仙呢?”齊映說:“我想做宰相。”老人笑著說:“明年你一定能考中,這個宰相你做定了。”臨走時老人贈給他幾十匹帛,對他說:“千萬不要對別人講這件事。有空閒就再來一坐。”齊映拜謝老人。後來他又來過幾次,每次都有饋贈。等到第二年春天,他果然考中了。他的同輩們見他車子衣服都很修整,趁他喝醉了問他,他不知不覺中全都講了出來。他和二十多人一塊兒,約好一起到老人那裡去拜謁。老人聽說了非常後悔。齊映領人來到,老人則託病不見他們,各贈他們一疋絹,只把齊映叫了進來,責備他說:“你為什麼輕易地把事情洩露出去?最近昇天做神仙的事也可能獲得,現在不行了。”齊映哀痛地謝罪,出門而去。十天後他又來,老人已把房屋賣給別人,不知去到哪裡了。
王四郎
洛陽尉王琚。有孽侄小名四郎。孩提之歲,其母他適,因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