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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做媒人,你不覺慚愧嗎?”和尚聽後慚悔地走了。後來,崔氏和李氏兩家把竇凝的兩個女兒娶過去,就倉惶地逃走了。而鬼也不去追趕他們。卻說:“我用長繩綁住你們的腳,難道你們還能逃得掉!”過了幾年,兩個女兒都死了,竇凝也中了鬼的毒害,得了瘋病,自己吃自己的肢體,跳到水火裡去還吃糞便。以致肌膚焦爛。幾年後才死了。崔氏後來在東京出家做了尼姑。竇凝的事很多人都知道。
嚴武盜妾
唐(“唐”原作“廣”,據明抄本、許本改。)西川節度使嚴武,少時仗氣任俠。嘗於京城,與一軍使鄰居,軍使有室女,容色豔絕。嚴公因窺見之,乃賂其左右,誘至宅,月餘,遂竊以逃,東出關,將匿於淮泗間。軍使既覺,且窮其跡,亦訊其家人,乃暴於官司,亦以狀上聞。有詔遣萬年縣捕賊官專往捕捉。捕賊乘遞,日行數驛,隨路已得其蹤矣。嚴武自鞏縣,方僱船而下,聞制使將至,懼不免,乃以酒飲軍使之女,中夜乘其醉,解琵琶弦縊殺之,沈於河。明日製使至,搜捕嚴公之船,無跡乃已。嚴公後為劍南節度使,病甚,性本強,尤不信巫祝乏類,有云雲者,必罪之。忽一日亭午,有道士至衙門,自雲從峨眉山來,欲謁武。門者初不敢言,道士聲厲,不得已,遂進白。武亦異之,引入,見道士至階呵叱,若與人論難者,良久方止。寒溫畢,謂武曰:“公有疾,災厄至重,冤家在側,公何不自悔咎,以香火陳謝,奈何反固執如是。”武怒不答。道士又曰:“公試思之,曾有負心殺害人事否?”武靜思良久,曰:“無。”道士曰:“適入至階前,冤死者見某披訴。某初謂山精木魅,與公為祟,遂加呵責。他雲,上帝有命,為公所冤殺,已得請矣。安可言無也。”武不測,且復問曰:“其狀若何?”曰:“女人年才十六七,項上有物是一條,如樂器之弦。”武大悟,叩頭於道士曰:“天師誠聖人矣。是也,為之奈何?”道士曰:“他即欲面見公,公當自求之。”乃令灑掃堂中,撤去餘物,焚香於內,乃舁武於堂門內,遣清心,具衫笏,留小僮一人侍側。堂廣外東間,有一閣子,亦令灑掃垂簾,道士坐於堂外,含水噴噀。又以柳枝灑地卻坐,瞑目叩齒。逡巡,閣子中有人吁嗟聲,道士曰:“娘子可出。”良久,見一女子被髮,項上有琵琶弦,結於嚥下,褰簾而至。及堂門,約發於後,向武拜。武見驚慚甚,且掩其面。女子曰:“公亦太忍,某從公,是某之失行,於公則無所負。公懼罪,棄某於他所即可,何忍見殺。”武悔謝良久,兼欲厚以佛經紙緡祈免,道士亦懇為之請。女子曰:“不可。某為公手殺,上訴於帝,(”帝“原作”是“,據明抄本改。)僅三十年,今不可矣。期在明日日晚。”言畢卻出,至閣子門,拂然而沒,道士乃謝去。嚴公遂處置家事,至其日黃昏而卒。(出《逸史》)
唐朝時四川節度使嚴武,少年時仰仗意氣,以俠義自任。曾在京城和一個軍使是鄰居,軍使家裡有一個未出嫁的女子,長得非常漂亮,嚴武偷偷地看見後,就用金錢賄賂,收買他身邊的人把這個女子引誘到他的家裡,一個多月後,就將這個女子偷偷地帶走了。他們往東逃出了東關,就隱居在淮水泗水之間。這時軍使已經發覺,就跟蹤他們緊追不捨。並詢問了他家裡人後,就向當地官府告發這件事,並寫了呈狀告到皇帝那裡。不久皇帝下詔萬年縣捕賊官專門去捕捉嚴武。捕賊官得令後,兼程趕路,一天可走好幾個驛站,沿路已打聽到了嚴武的行蹤。嚴武從鞏縣。正要僱船南下,聽說制使馬上就要到了,害怕罪過難逃,就用酒把軍使的女兒灌醉,乘著半夜時分,解下琵琶上的弦,把她勒死,然後沉到河底。第二天制使趕到了,把嚴武的船搜查遍了,也沒有發現軍使女兒的一點痕跡。只好作罷而歸。後來嚴武做了劍南節度使。在任期間,他得了重病,因他的性格特別剛強,從來不信鬼神迷信的事,如有議論這方面事的人,他就要懲罰他們。忽然,有一天的正晌午時,有一個道士來到衙門前,自我介紹說:“我是從峨嵋山來的,要見嚴武。”把門的人開始不敢說什麼,後來道士聲調十分嚴厲,把門的人才不得以地進衙向嚴武稟報了這件事。嚴武也覺得奇怪,就叫人把道士引進了衙內。看見道士到臺階前,就大聲責罵,好象和什麼爭論似的,很長時間才斥罵完。然後道士和嚴武相見,彼此寒暄過後,便對嚴武說:“你有病,大難就要降到頭上了,現在你的冤家就在旁邊,你為什麼不懺悔自己的過錯,擺上香火謝罪,為什麼執迷不悟到這種地步。”嚴武聽後十分憤怒,一言不發。道士又道:“你好好想一想,曾經有沒有違背良心殺人的事。”嚴武想了很長時間,說:“沒有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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