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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頭老太太跟在後面追趕,到了那女子所住的地方,她的父母和這老頭老太太先前就認識。女子進到了屋裡,用床把門頂上,牢固的不可開啟。那女子的母親驚訝的問那夫妻二人,他們說:“我們今天家裡設定齋戒,有個和尚說小娘打發他來,我作這種功德的事,沒有對人說過,奇怪得是小娘子怎麼能知道,所以特意來看看,再沒有什麼事。”那女子的母親推門叫女兒出來,女兒堅決不肯出來,母親又隨聲罵她,女子說:“我不想看見這老頭老太太,難道也有罪過?”母親說:“鄰居家的老頭老太太來看你,因為什麼原因不出來?”
那夫妻二人更加奇怪詫異了。哀求她出來,那女子忽然大聲的呼喊說:“某年,某月,某日,販賣胡羊的父子三人現在在什麼地方?”夫妻二人聽了女子的話,就一溜小跑的出去了,連頭也不敢回。等離開以後,那女子的母親問她,女子回答說:“我前生曾經是個販賣羊的。從夏州來。到這個老頭的莊上住宿,那天晚上,父子三人一齊被他害死,掠走了財物。我前生又就給他家做兒子。聰明滑稽,超出一般的人,他們很疼愛喜歡我。我十五歲得了重病,二十歲就死了,他們為我前前後後請醫賣藥,已經超過了他們所搶劫的財物的好幾倍。他們又為我在每年死的這天作齋戒,夫妻二人痛哭流涕,計算他們的眼淚也能超過三兩擔了。偶然間因為有和尚向我打聽尋求飯食的地方,我就告訴他,他按照我說的去了,這也是償還欠債啊。”那老頭老太太從這以後就不再作齋戒了。
崔無隱
唐元和中,博陵崔無隱言其親友曰:“城南杜某者,嘗於汴州招提院,與主客僧坐語。
忽有一客僧,當面鼻額間,有故刀瘢,橫斷其。乃訊其來由,僧良久嚬慘而言曰:某家於梁,父母兄嫂存焉,兄每以賈販江湖之貨為業。初一年,自江南而返大梁,獲利可倍。二年往而不返,三年,乃有同行者雲:兄溺於風波矣。父母嫂俱服未闋,忽有自漢南賈者至於梁,乃訪召某父姓名者。某於相國精舍,應曰唯。賈客曰:“吾得汝兄信。”某乃忻駭未言,且邀至所居,告父母,而言曰:“師之兄以江西貿折,遂浪跡於漢南,裨將憐之,白於元戎,今於漢南。雖緡鏹且盡,而衣衾似給,以卑貧所繫,是未獲省拜,故憑某以達信耳。”父母嫂悲忻泣不勝。翌日,父母遣師之漢南,以省兄。師行可七八日,入南陽界,日晚,過一大澤中,東西路絕,目無人煙,四面陰雲且合。漸暮,遇寥落三兩家,乃欲寄宿耳。其家曰:“師胡為至此?今為信宿前有殺人者,追逐未獲,索之甚急,宿固不可也,自此而南三五里,有一招提所,師可宿也。”某因(“某因”二字原本無,據明抄本補。)言而往,陰風漸急,颯颯雨來。可四五里,轉入荒澤,莫知為計,信足而步。少頃,前有燭光,初將咫尺,而可十里方到。風雨轉甚,不及扣戶而入,造於堂隍,寂無生人,滿室死者。瞻視次,雷聲一發,師為一女人屍所逐,又出。奔走七八里,至人家,雨定,月微明,遂入其家。中門外有小廳,廳中有床榻。臥未定,忽有一夫,長七尺餘,提白刃,自門而入。師恐,立於壁角中。白刃夫坐榻良久,如有所候。俄而白刃夫出廳東,先是有糞積,可乘而覘宅中。俄又聞宅中有三四女人,於牆端切切而言。須臾,白刃夫攜一衣袱入廳,續有女人從之,乃計會逃逝者也,白刃夫遂雲:“此室莫有人否?”以刃僥壁畫之,師帖壁定立,刃畫其面過,而白刃夫不之覺,遂攜袱領奔者而往。師自料不可住,乃舍此又前走,可一二里,撲一古井中。古井中已有死人矣,其體暖,師之回遑可五更。主覺失女,尋趂至古井,以火照,乃屍與師存焉。執師以聞於縣。縣尹明辯,師以畫壁及牆上語者具獄,於宅中姨姑之類而獲盜者,師之得雪。南征垂至漢南界,路逢大檜樹,一老父坐其下,問其從來,師具告。父曰:“吾善易,試為子推之。”師呵蓍,父布卦噓唏而言曰:“子前生兩妻,汝俱辜焉,前為走屍逐汝者,長室也。為人殺於井中同處者,汝側室也。縣尹明汝之無辜,乃汝前生母也。我乃汝前生(”母也“下七字據明抄本補。)之父,漢南之兄已(”已“原作”俱“。據明抄本改。)無也。”言畢,師淚下,收淚之次,失老父所在。及至漢南,尋訪其兄,杳無所見,其刀瘢乃白刃夫之所致也。噫,乃宿冤之動作,徵應委曲如是,無隱雲。
杜生自有傳,此略而記之。(出《博異記》)
唐朝元和年間,博陵有個叫崔無隱的說他親友說過,城南有個姓杜的人,曾經在汴州招提院,和一個主客僧坐著談論,忽然發現有一個客僧在臉和鼻樑中間有一條舊刀傷。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