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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院,本院杖直官張進,因與宅內小奴子誦火井縣令蔣貽恭《詠王給事絕句》雲:“厥父元非道郡奴,允光何事太侏儒。可中與個皮裩著,擎得天王左腳無。”奴子記得兩句,時念誦之。允光問誰人教汝,對雲:“杖直官張進。”允光大怒,尋奏進受罪人錢物,遂置極法。後允光病寒熱,但見張進執火炬燒四體,高聲唱“索命”。允光連叱不去,痛楚備極,數日而終。(出《儆誡錄》)
前蜀給事中王允光性情嚴厲苛刻,有犯法的吏民,沒有寬恕的。等到了判刑院,本院的杖直官張進和宅內的奴僕的兒子誦讀火井縣令蔣貽恭《詠王給事絕句》說:“厥父元非道郡奴,允光何事太誅儒;可中與個皮裩著,擎得天王左腳無。”奴僕的兒子只記得兩句,時常唸誦。允光問他是誰教你的,回答說:“是杖直官張進。”允光很生氣,不久就上秦說張進接受了罪人的錢物,於是張進被處極刑。後來允光得病忽冷忽熱,只見張進拿著火把燒他的四肢,高聲喊著要命。允光接連呵叱他也不走。允光受盡了痛苦,幾天就死了。
郝 溥
偽蜀華陽縣吏郝溥日追欠稅戶,街判司勾禮遣婢子阿宜赴縣,且囑溥雲:“不用留禁,殘稅請延期輸納。”郝溥不允,決阿宜五下,仍納稅了放出。明年,縣司分擘百姓張瓊家物業,郝溥取錢二萬。張瓊具狀論訴,街司追勘,勾禮見溥,大笑曰:“你今日來也,莫望活,千萬一死。”令司吏汝勳構成罪,遂殺之。不數日,汝勳見郝溥來索命,翌日暴卒。勾禮晨興,忽見郝溥升堂,羅拽毆擊,因患背瘡而死。(出《儆誡錄》)
前羅華陽縣吏郝溥每天都追欠稅戶納稅。街判司勾禮派婢女的兒子阿宜到縣府去,並且讓他告訴溥:不要留禁阿宜,剩下的稅錢請求延期交納。郝溥不准許,判定打阿宜五下,留禁在縣衙,直到納完稅才放出來。第二年,縣司分劃百姓張百瓊家的財產,郝溥拿了二萬錢。張瓊寫了狀子上去,街司追查。勾禮見到郝溥,大笑說:“你今天來了,不要想活著回去,千萬總是一死。”然後就命令司吏汝勳捏造亂湊構成了死罪。於是把郝溥殺了。不多日子,汝勳看見郝溥前來要求償命,第二天得急病死了。勾禮早晨起來,忽然看見郝溥升堂,對勾禮掠拽毆擊,然後得了背瘡病死去。
裴 垣
偽蜀寧江節度使王宗黯生日,部下屬縣,皆率醵財貨,以為賀禮。巫山令裴垣以編戶羈貧,獨無慶獻。宗黯大怒,召裴至,誣以他事,生沈灩澦堆水中,三日屍不流。宗黯遣人命挽而下,經宿逆水覆上,卓立波面,正視衙門。宗黯頗不自安,神識煩撓,竟得疾暴卒。
(出《北夢瑣言》)
前蜀寧江節度使王宗黯過生日。部下所屬各縣都率先湊錢收物,給宗黯送賀禮。巫山縣令裴垣因為縣中各家各戶都很貧窮,只有他沒獻什麼賀禮。宗黯十分生氣,召裴垣來,誣陷他有別的事,活沉到灩澦堆水裡淹死。但屍首三日也不漂走,宗黯就派人讓他們把屍體拽沉下去,經一夜屍體逆水又上來,高高地站在水面上正視衙門。宗黯很不自安,神志煩躁,最終得暴病突然死去。
蘇 鐸
偽蜀王宗信,鎮鳳州。有角觝人蘇鐸者,委之巡警,嘗與宗信左右孫延膺不協。宗信因暇日登樓,望見蘇鐸,錦袍束帶,似遠行人之狀,宗信訝之。鐸本岐人也,延膺因譖曰:“蘇鐸雖受公蓄養,其如苞藏禍心,久欲逃去。”宗信大怒,立命擒至,先斷舌臠肉,然後斬之。及延膺作逆,其被法之狀,一如鐸焉。(出《儆誡錄》)
前蜀的王宗信鎮守鳳州,有一個角觝人蘇鐸被委任為巡警,他曾與宗信的親信部下孫延膺不合。有一次宗信暇日登上城樓,遠遠望見蘇鐸,穿著錦袍緊束腰帶,好象要遠行的樣子,宗信很奇怪:蘇鐸本是岐人。延膺趁機誣陷說:“蘇鐸雖然受到你的供養,但他好象包藏禍心,很早就想逃走。”宗信聽後很氣憤,立刻下令擒拿過來,先割斷舌頭,割肉,然後斬首。等到後來延膺叛逆被殺的情狀和蘇鐸相同。
趙 安
蜀郭景章,豪民也。因醉,以酒注子打貧民趙安,注子嘴入腦而死。安有男,景章厚與金帛,隨隱其事,人莫知之。後景章腦上忽生瘡,可深三四分,見骨,膿血不絕,或時睹趙安,瘡透喉,遂死。(出《儆誡錄》)
蜀時有個人叫郭景章,是個強橫的人。因為喝醉了,用酒壺打貧民趙安,酒壺嘴進入腦袋裡而死去。趙安有一個兒子,郭景章就送給他很多錢,隨後隱瞞了這件事,沒有人知道。
後來景章腦袋上忽然生了瘡,深有三四分,能看見骨頭,流膿流血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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