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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號鄧渴。(出《唐會要》)
弦道(高宗年號)元年十二月,吏部侍郎魏克己把選任和落選的官員名單列出長榜貼出來,通衢大路一片喧譁。由此被人指摘,貶為太子中允。由中書舍人鄧玄挺來接替他出任吏部侍郎。鄧玄挺視力很差,又患有消渴疾(糖尿病)。因之,被待選的官員們稱為“鄧渴。”
李至遠
如意元年九月,天官郎中李至遠權知侍郎事。時有選人姓刁,又有王元忠,並被放。乃密與令史相知,減其點畫,刁改為丁,王改為士。擬授官後,即添成文字。至遠一覽便覺曰:“今年銓覆萬人,總識姓名。安有丁士者哉?此刁某王某者。”省內以為神明。(出《唐會要》)
如意(則天年號)元年,天官郎中李至遠署理侍郎職務。當時有待選(等待任命為待選)的人姓刁,還有一位王元忠落選。但他們跟令使(流外官)是好朋友,重新填報,改了姓氏筆劃。刁改成丁,王改成士。打算在批示任官之後,添上筆劃再改過來。李至遠一看就明白是作弊。便說:“今年待選官員超過萬人,我都記得,哪有姓丁和姓士這兩個人,這不是刁某和王某嗎?”吏部的官員們都認為李至遠神明。
張文成
唐張文成曰:“乾封以前,選人每年不越數千;垂拱以後,每歲常至五萬。人不加眾,選人益繁者,蓋有由矣。嘗試論之。只如明經進士,十週三衛,勳散雜色,國官直司,妙簡實材,堪入流者十分不過一二。選司考練,總是假手冒名。勢家囑請,手不把筆,即送東司。眼不識文,被舉南館。正員不足,權補試攝檢校之官。賄貨縱橫,贓汙狼籍。流外行署,錢多即留。或貼司助曹,或員外行案。更有挽郎輦腳,營田當屯,無尺寸功夫,(明抄本夫作效。)並優與處分。皆不事學問,唯求財賄,是以選人冗冗,甚於羊群;吏部喧喧,多於蟻聚。若銓實用,百無一人。積薪化薪,所從來遠矣。”(出《朝野僉載》)
唐張文成說,乾封(高宗年號)以前每年選任官員超不過幾千人,垂拱(武周則天年號)以後,每年常常達到五萬人。人口沒有增多,可待選的官員卻增加起來,為什麼呢?這是有原因的。試論一下,比如明經進士們,三省六部文武衙門,勳戚散官以及其餘衙門的官員,真正有真才實學的,勝任所司職任的,十個中不過一兩個。選任官職的過程中,不是冒名頂替,就是權貴囑託。手不能提筆的,可以到東司任職,目不視丁的,又可以到南館去做官。正員沒有位置,就充任一些所謂權、補、試、攝、檢校之類的臨時官職。權錢交易,貪汙受賄,一片糊塗。流外官送的錢多就留用,或者做屬官的助手,抄抄寫寫,或者在定員之外,又立名目。還有一些捧臭腳的,冒功營田的,不一而足。這些人,沒有一點真本事,都受到優越的待遇。都是不問學問,只認錢多錢少造成的。結果冗員甚多,有如羊群。吏部衙門整天鬧哄哄的,人來人往,多如螞蟻。要求才幹,百無一人。造成這樣的局面,原因很久遠了。
鄭愔 崔湜
唐鄭愔為吏部侍郎,掌選,贓汙狼籍。引銓,有選人系百錢於靴帶上。愔問其故,答曰:“當今之選,非錢不行。”愔默而不言,時崔湜亦為吏部侍郎,掌銓。有選人引過,分疏雲:“某能翹關負米。”湜曰:“若壯,何不兵部選?”答曰:“外邊人皆雲,崔侍郎下,有氣力者即得。”(出《朝野僉載》)
唐朝鄭愔做吏部侍郎,主管選任職官的事。貪汙受賄。一次選官時,待選的人在靴子帶上拴了一百個大錢。鄭愔問這是為什麼?那個人說,如今選官,沒錢不行。鄭愔默默不語。
當時,崔湜也做吏部侍郎,主管任官。被選的官員中,有一人繞出官員的隊伍獨行。崔湜問他為什麼?他說:“我能揹著米從障礙物上跳過去。”崔湜說:“你這樣體壯,應該到兵部去做武官。”那個人說:“崔侍郎選官,聽說有力氣就行。”
糊名
武后以吏部選人多不實,乃令試日自糊其名,暗考以定等第。判之糊名,自此始也。武后時,投匭者或不陳事,而有嘲謔之言。於是乃置使,先閱其書奏,然後投之。匭院有司,自此始也。(出《國史異纂》)
武則天因為吏部選官不實,問題很多。於是,下令在送選的案卷上自己把名字糊上。由吏部主官無記名而定職任,或任用或淘汰。考查糊名之始,始於武則天。又,武則天設立了許多鐵製的檢舉箱,供人秘密檢舉官吏。有人投狀,並沒有告誰,而寫了一些嘲弄的話。於是,武則天又專設了專管的官員,由他們先看密告信的內容,然後才准許投入。設官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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