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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於倏忽,是非變於俄傾。蓋天子無戲言,言之苟失,則取尤天下。(出《盧氏雜說》)
諫議大夫無事不入門下省,如入省,有廚食四孔燒烤肉吃。中書舍人,時謂宰相判官。
宰相對待下屬官員有遠有近,不授與中書舍人為知制誥(官名,掌草擬、繕寫皇帝的詔書)
官的為屧腳,又叫不由三字。直接授中書舍人官的叫撻額裹頭。關於制誥一類的詔書,本來出自皇帝之口,都是皇帝本人應該做的。過去漢光武帝時,第五倫任督鑄錢掾,看見詔書而感嘆說,這是英明的聖主啊!皇上一見就決定了。現在凡是有詔敕,都責成下邊寫成詔書。
詔書上的話,是英明聖主應該慎重選擇的。現在群臣、王公卿士,想褒獎一個人時就說他品德高尚,人才出眾,好得沒法再好;若是遭到貶斥被罷免時就說他才識短淺、器量狹小,是個罪不容責的壞人。同樣一個人做的事,出自君王之口,糊塗、聰明生於瞬間,正確、錯誤變於頃刻。君王應該無戲言,說話若有失誤,則取罪於天下,失信於天下老百姓。
獨孤及
獨孤及求知制誥,試見元載。元知其所欲,迎謂曰:“制誥阿誰堪?”及心知不我與而與他也,乃薦李紓。時楊炎在閣下,忌及之來,故元阻之,乃二人力也。(出《嘉話錄》)
獨孤及想任知制誥官,去見元載想探聽訊息。元載知道獨孤及的打算。迎出來對獨孤及說:“知制誥這個官誰能擔任啊?”獨孤及便明白了不能讓他擔任,讓別人擔任。於是就推薦李紓。當時楊炎在中書省,他也不願讓獨孤及來,因此元、載就不讓獨孤及擔任此職。獨孤及沒當上知制誥,是元楊二人阻止的結果。
參酌院
長慶初,穆宗以刑法為重。每大獄,有司斷罪,又令給事中中書舍人參酌出入之,百司呼為參酌院。(出《國史補》)
唐穆宗李恆長慶初年,穆宗以刑法為重,每次遇大的案件,先由主管者判罪,又命令門下省的給事中和中書省的中書舍人參加商量定罪。當時官員叫這為參酌院。
陽城
陽城居夏縣,拜諫議大夫;鄭錮居閿鄉,拜拾遺;李周南居曲江,拜校書郎。時人以轉遠轉高,轉近轉卑。(出《國史補》)
陽城居夏縣,授諫議大夫;鄭錮居閿鄉,授拾遺;李周南居曲江,授校書郎。當時人們認為越從遠地方調來的官職越高,越從近的地方調來的官職反而低下。
呂溫
通事舍人宣詔,舊命拾遺團句把麻者,蓋謁者不知書,多失句度,故用拾遺低摘聲句以助之。及呂溫為拾遺,被喚把麻,不肯去。遂成故事。拾遺不把麻者,自呂始也。時柳宗元戲呂雲:“幸識一文半字,何不與他把也?”(出《嘉話錄》)
門下省通事舍人宣讀詔書時,按照舊例門下省長官命令拾遺官幫助指點句讀,因宣讀者(通事舍人)不懂詔書上句子長短,多數把句子讀錯,所以讓拾遺官從旁低聲幫助提示。到呂溫任拾遺官時,被喚去把麻(因詔書用白麻紙書寫,所以把這差事叫把麻。)呂溫不肯去。從這以後,就成為貫例。拾遺不給宣讀者提示句讀是從品溫開始的。當時柳宗元對呂溫開玩笑說:“幸虧你認識一字半字,否則為啥不給他把麻?”
韋絢
開成末,韋絢自左補闕為起居舍人。時文宗稽古尚文,多行貞觀開元之事。妙選左右史,以魏謨為右史,俄兼大諫,入閣秉筆。直聲遠聞,帝倚以為相者,期在旦暮。對剔進諫,細大必行。公望美事,朝廷拭目,以觀文貞公之風彩。會文宗晏駕,時事變移,遂中輟焉。時絢已除起居舍人,楊嗣復於殿下先奏曰:“左補闕韋絢新除起居舍人,未中謝,奏取進止。”帝領之。李珪招而引之,絢即置筆札於玉階欄檻之石,遽然趨而致詞拜舞焉。左史得中謝,自開成中至武宗即位,隨仗而退,無復簪筆之任矣。遇簪筆之際,因得密邇天顏,故時人謂兩省為侍從之班,則登選者不為不達矣。(出《嘉話錄》)
唐文宗李昂開成末年,韋絢從左補闕(諫官)任起居舍人(隸屬中書省,掌記皇帝的起居)。當時文宗好古尊崇文人學士,多數按照太宗貞觀、玄宗開元年間的辦法辦事。仔細挑選左史(記皇帝的言論)、右史(記皇帝的行動),以魏謨為右史,不久又讓魏謨兼諫議大夫(諫官),入朝執掌記事。魏謨正直的名聲,遠近傳揚。文宗讓他當宰相是早晚的事。魏謨不論大事小事,都能針對時弊正言直諫。朝廷眾官都等待選擇魏謨任宰相那一天。正在這個時候文宗死了。事情有了變化,讓魏謨當宰相這件事就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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