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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廣陵。“後果入相。(出《抒情詩》)
唐朝丞相李蔚鎮守淮南時,和他素有布衣之交的孫處士不遠千里,來拜訪他。李蔚便陪孫處士住個十天半月。這一天,孫處士要走,李蔚為了兩人的舊情,在遊船上設宴為他餞行。船過橋下,波浪起伏,船也顛波旋轉,船家在舉蒿撐船時濺起一些河水,打溼了坐在旁邊陪酒姬女的衣服。李蔚發怒了,把船家抓起來,關押在衙門裡。孫處士向前拱了拱手說:“這宴會是為我舉行的,發生這事是我的過錯。請把筆硯拿來,略抒我的歉疚之情。李蔚吩咐人準備了筆硯,孫處士寫了一首《柳枝詞》:
半額微黃金縷衣,玉搔頭嫋鳳雙飛。
從教水濺羅裙溼,還到朝來行雨歸。
李蔚看完很高興,氣也消了。在座的賓客隨從也很稱讚,又叫歌姬演唱這首詞。飲酒娛樂一直到晚間,船家也放出來了。在座的李嶸也獻了一首詩:
雞樹煙含瑞氣凝,鳳池波待玉山澄。
國人久依東關望,擬築沙堤到廣陵。
後來,他果然當了宰相。
盧渥
唐左丞相盧渥,軒冕之盛,近代無比,伯仲四人鹹居顯列。乾符初,母憂服闋。渥自前中書舍人拜陝府觀察使。又旬日,其弟紹自前長安令除給事中。又旬日,弟沆自前集賢校理除左拾遺。又旬日,弟沼自畿尉遷監察御史。詔書疊至,士族榮之。及赴任陝郊,洛城自居守分司朝臣以下,互設祖筵,遮於行路,洛城為之一空。都人觀者肩望擊轂,盛於清明灑掃之日。自臨都驛以至於行,凡五十里,連翩不絕。有白鬚傳卒,鳴指嘆曰:“老人為驛吏垂五十年,閱事多矣,而未曾見祖送之盛有如此者。”時士流竊語,以此日在家者為恥。渥有題嘉祥驛詩曰:“交親榮餞洛城空,善戲戎裝上將同。星使自天丹詔下,雕鞍照地數程中。
馬嘶靜谷聲偏響,旆映清山色更紅。到後定知人易化,滿街棠樹有遺風。“詩版後為易定帥王存尚書碎之。(出《唐闕史》)
唐朝左丞相盧渥,他的穿戴服飾、乘坐的車子都是豪華無比的。他們弟兄四人的官職也都很顯赫。僖宗乾符年初,盧渥因為母親去世服喪期滿後,由中書舍人授陝府觀察使。過了十幾天,他弟弟盧紹由長安令被任命為給事中,又過十幾天,他弟弟盧沆由集賢校理任命為左拾遺。又過十幾天,他弟弟盧沼從畿尉升為監察御史。詔書頻傳,家族很榮耀。盧渥去陝赴任時,東都洛陽的各衙門互相宴請,洛陽城為之一空,城中觀看的人,肩擦肩,車碰車,超過清明節灑掃時的情景。從洛陽開始,五十里內車馬不斷,有一個白鬚驛卒,很有感慨地說:“我當驛吏近五十年,經歷的事很多,從未見到過這麼盛大的歡送場面。”一些市民竊竊私語,認為這樣的日子呆在家裡不出來是個恥辱。盧渥有一首《題嘉祥驛》詩,詩中寫道:
交親榮餞洛城空,善戲戎裝上將同。
星使自天丹詔下,雕鞍照地數城中。
馬嘶靜谷聲偏響,旆映晴山色更紅。
到後定知人易化,滿街棠樹有遺風。
這首詩刻版印刷後,被易定師王存尚書給撕毀了。
韓定辭
唐韓定辭為鎮州王鎔書記。聘燕帥劉仁恭,舍於賓館,命試幕客馬或(按《北夢瑣言》“或”作“或”,下同)延接。馬有詩贈韓曰:“燧林芳草綿綿思,盡日相攜陟麗譙。別後巏嵍山上望,羨君時復見王喬。”或詩雖清秀,然意在徵其學問。韓亦於座上酬之曰:“崇霞臺上神仙客,學辨痴龍藝最多。盛德好將銀筆術(明抄本”術“作”述“)。麗詞堪與雪兒歌。”座內諸賓靡不欽訝稱妙句,然亦疑其銀筆之僻也。他日,或復持燕帥之命,答聘常山,亦命定辭接於公館。時有妓轉轉者,韓之所眷也。每當酒席,或頻目之。韓曰:“昔愛晉文公分季隗於趙衰,孫伯符輟小喬於公瑾,蓋以色可奉名人。但慮倡姬不勝賢者之顧,願垂一詠,俾得奉之。或援筆,文不停綴,作轉轉之賦。其文甚美,鹹欽其敏妙。遂傳於遠近。或從容問韓以雪兒銀筆之事,韓曰:昔梁元帝為湘東王時,好學著書。常記錄忠臣義士及文章之美者,筆有三品。或以金銀雕飾,或用斑竹為管。忠孝全者用金管書之,德行清粹者用銀筆書之,文章贍麗者以斑竹書之。故湘東之譽,振於江表雪兒者,李密之愛姬,能歌舞,每見賓僚文章,有奇麗入意者,即付雪兒叶音律以歌之。”又問“痴龍”出自何處?定辭曰:“洛下有洞穴,曾有人誤墮於穴中。因行數里,漸見明曠。見有宮殿人物凡九處。又見有大羊。羊髯有珠,人取而食之,不知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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