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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餘下的五鍾懸在那裡不扣。到了祖孝孫創造旋宮之法後,十二鍾都扣,再沒有懸在那裡不扣的了。當時,張文收非常通曉音律,認為肖吉所制的樂譜不怎麼詳細,他研究考查了歷代的音律沿革,擷取竹管制成十二律來吹,用來標誌十二旋宮。唐太宗又召張文收在太常卿祖孝孫手下工作,讓他協助祖孝孫審定雅樂。太樂古鐘十二,人稱啞鍾,沒有人能通曉演奏它的辦法。張文收用吹律調它,發出的聲音才暢徹悅耳,通曉音樂的行家們都佩服他的技藝高超。張文收被太宗授與協律郎的官職。待到太常卿祖孝孫過世後,張文收開始又採集祭祀天、地、宗廟的樂曲,進行仔細地刪改、整理、編纂,終於使樂教完備了。
潤州曾掘地得到玉磬十二隻獻上。張率更扣擊其中的一隻說:“此磬是晉時某歲製造。
這年閏月,造磬人按照月份制的,應當有十三隻,現在還缺少一隻。應當在取出黃鐘的地方東邊九尺再挖,一定會找到缺少的那隻的。“人們按照他指示的地方去挖掘,果然又挖出一隻磬來。
唐貞觀年間,天上有祥瑞的景雲出現,地上黃河水變清了。張率更寫了一首《景雲河清歌》,名為《燕樂》,今天元會第一個演奏的就是這首歌。
唐太宗平定劉武周的叛亂後,河東的百姓當道載歌載舞來慶賀。軍士們爭相演奏秦王所作的古歌《破陣子》。後來,樂官將這首古歌編入《樂府》。
《破陣樂》演奏時,軍士披戴鎧甲,手執戟矛,邊歌邊舞,用來象徵征戰衝殺的場面。
《慶善樂》演奏時則人們隨著樂曲舞動長袖、踢腿曳屣,用來象徵文德昌盛的景象。鄭公一聽到奏《破陣樂》時,就低下頭不看;奏《慶善樂》時,則百看不厭。
衛道弼曹紹夔
樂工衛道弼,天下莫能以聲欺者。曹紹夔與道弼皆為太樂,合享北郊。御史怒紹夔,欲以樂不和為罪。雜扣鐘磬聲,使夔聞,召之無誤者,由是反嘆伏。洛陽有僧,房中磬子夜輒自鳴。僧以為怪,懼而成疾。求術士,百方禁之,終不能已。夔與僧善,來問疾,僧具以告。俄擊齋鍾,復作聲。紹夔笑曰:“明日可設盛饌,當為除之。”僧雖不信紹夔言,冀其或效,乃具饌以待之。夔食迄,出懷中銼,鑪磬數處而去,其聲遂絕。僧苦問其所以,夔雲:“此磬與鐘律合,擊彼此應。”僧大喜,其疾亦愈。(出《國史異纂》)
樂工衛道弼,是個普天下沒有人能夠用聲律來騙他的人。曹紹夔與衛道弼都是執管聲律的官員。有一年冬祭北郊,曹紹夔不知因為什麼事由得罪了御史大員。這位御史大員以樂律不和為由治曹紹夔的罪。於是他亂敲鐘、磬,召曹紹夔來辨識音律,曹紹夔沒有一個音聽差了,這樣,反讓這位御史大為讚賞佩服。洛陽有一僧人,他房中有一石磬每天半夜時就自己鳴響。僧人感到怪異,懼恐成病。到處請術士,千方百計地用符咒制服石磬,讓它別在自鳴了,始終未見成效。曹紹夔跟這位僧人是好朋友,聽說僧人病了前來探望。問起得病的緣由,僧人如實相告。曹紹夔聽了後,隔了一會敲齋室內的鐘,於是磬就自鳴。曹紹夔笑著對僧人說:“明天你擺上一桌盛宴招待我,我一定為你除掉這個妖磬。”僧人雖然不信曹紹夔的話,但還是希望他能治住妖磬,仍然在第二天擺上一桌酒席招待他。曹紹夔吃罷酒宴,從懷中取出一把銼,將僧人室中的石磬銼了幾個地方,這以後石磬再也不自鳴了。僧人苦苦問詢曹紹夔為什麼他銼一銼,石磬就不自鳴了?曹紹夔告訴他:“石磬的鳴聲跟齋屋中的鐘聲的音律相合,你敲鐘磬就發聲相和,就是這個道理啊。”僧人聽後大喜,他的病也很快就痊癒了。
裴知古
裴知古奏樂,謂元行衝曰:“金石諧和,當有吉慶之事,其在唐室子孫耳。”其月,中宗即位。(出《譚賓錄》)
有一次裴知古奏樂,然後對元行衝說:“金石諧和,必當有吉慶的事情啊。這種吉慶的事情應在唐宗室中。”就在他說這些話的當月,武則天去世,中宗李顯即位,恢復大唐國號。
知古直太常,路逢乘馬者。聞其聲,竊言曰:“此人即當墮馬。”好事者隨而觀之,行未半坊,馬驚殆死。又嘗觀人迎婦,聞婦珮玉聲曰:“此婦不利姑。”是日姑有疾,竟亡。
善於攝生,開元十二年,年百歲而卒。(出《國史異纂》)
裴知古去太常官衙,途中遇見一個騎馬的人,聽聽他的聲音,私下說:“這個人立即就會從馬上摔下來。”有好奇的人隨在那個騎馬人的後面觀察,行不到半條街,馬受驚嚇跳起將那個騎馬人摔死在地上。又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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