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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河南令,他倆路上相遇,白騎馬,李坐轎,好象不太合乎常禮。李宗林曾說白居易是個愛嘮叨的老頭,大家聽後笑了,白居易的名聲稍微受點損傷,白居易說:“李直木(宗林的字)象條咬我的瘋狗,相當厲害。”後來,杜牧到秋浦時,和張祜成為詩酒之交,他非常喜歡張祜的言論,很為張祜不平,他為了提高張祜的聲譽,曾寫過兩首詩。詩中有“誰人得假張公子,千首詩輕萬戶侯。”和“如何故國三千里,虛唱歌詞滿六宮”的句子。張祜的詩:“故國三千里,深宮三十年。一聲何滿子,雙淚落君前。”這是張祜最滿意的作品。李宗林和杜牧身旁的人,都很稱讚。都不同意白居易對張祜的評價,而讚揚張祜。杜牧也寫文章評論說,元稹和白居易的詩,多為謠詞浪調,輕浮之作,我就是職位在他以下,不能和他較量。杜牧這也是為了提高張祜的聲譽。
天嶠遊人
麻姑山,山谷之秀,草木多奇。有鄧先(明抄本“先”作“仙”)客至延康,四五代為國道師,而錫紫服。洎死,自京歸葬是山,雲是尸解也。然悉為丘隴,松柏相望,詞人經過,必當興詠,幾千首矣。忽有一少年,偶題一絕,不言姓字,但云天嶠遊人耳。後來觀其所刺。無復為文。且鄧氏之名,因斯稍減矣。詩曰:“鶴老芝田雞在籠,上清那與俗塵同。
既言白日升仙去,何事人間有殯宮。“(出《云溪友議》)
麻姑山,山谷秀麗,草木多奇。鄧先客藉延康,他家四五代都是道士,穿紫衣,到他死時,由京城運回麻姑山安葬。他的靈魂雖然已得道成仙,但屍體也埋成了一個墳丘,兩旁松柏相望。詩人經過這裡,必有吟詠,所題之詩已經一千多首。忽然有一少年,在這題了一絕,他沒有題寫姓名,只說是“天嶠遊人”。後來人們看到他寫的詩,也就再沒有題詩的了,鄧氏的名聲,也逐漸漸弱,他的詩是:
鶴老芝田雞在籠,上清那與俗塵同。
既言白日升仙去,何事人間有殯宮。
譚銖
真娘者,吳國之佳人也,比於錢唐蘇小小。死葬吳宮之側。行客感其華麗,競為詩題於墓樹,櫛比鱗臻。有舉子譚銖者,吳門之秀士也,因書一絕。後之來者,睹其題處,稍息筆矣。詩曰:“武丘山下冢累累,松柏蕭條儘可悲。何事世人偏重色,真娘墓上獨題詩。”
(出《云溪友議》)
真娘,是吳國中的美人,好比錢塘的蘇小小。她死後葬在吳宮旁側,過往行人墨客有感於真孃的華麗美豔,在她墓前樹上提了很多詩。有個叫譚銖的舉人,他是吳地的一位才子,他題寫了一首絕句,以後再來的人,看到他那首詩,便不再寫了。他的詩的是:
武丘山下冢累累,松柏蕭條儘可悲。
何事世人偏重色,真娘墓上獨題詩。
周匡物
周匡物字幾本,漳州人。唐元和十二年,王播榜下進士及第。時以歌詩著名。初周以家貧,徒步應舉,落魄風塵,懷刺不偶。路經錢塘江,乏僦船之資,久不得濟,乃於公館題詩云:“萬里茫茫天塹遙,秦皇底事不安橋。錢塘江口無錢過,又阻西陵兩信潮。”郡牧出見之,乃罪津吏。至今天下津渡,尚傳此詩諷誦。舟子不敢取舉選人錢者,自此始也。(出《閩川名士傳》)
周匡物,字幾本,漳州人氏。唐憲宗元和十二年時在王播榜下進士及第,當時他的詩歌很有名氣。最初的時候,周家很貧苦,去應舉時都是徒步往返,正是落魄風塵,懷才不遇的時候,坐船都沒有錢,等了很久也過不去錢塘江,他回到公館題了一首詩:
萬里茫茫無塹遙,秦皇底事不安橋。
錢塘江口無錢過,又阻西陵兩信潮。
郡官看到詩後,怪罪擺渡的小吏。到現在各地的渡口都傳誦這首詩,擺渡人不收應舉人的船費是從這開始的。
王 播
唐王播少孤貧,嘗客揚州惠照寺木蘭院,隨僧齋食。後厭怠,乃齋罷而後擊鐘。後二紀,播自重位,出鎮是邦,因訪舊遊。向之題名,皆以碧紗罩其詩。播繼以二絕句曰:“三十年前此院遊,木蘭花發院新修。如今再到經行處,樹老無花僧白頭。”“上堂未(明抄本”未“作”已“)了各西東,慚愧聞黎飯後鐘。三十年來塵撲面,如今始得碧紗籠。”(出《摭言》)
唐朝尚書左僕射平章事王播,少年時孤苦貧窮。曾經在揚州惠照寺木蘭院客居,跟隨僧人吃齋飯,後來逐漸厭煩他,怠慢他,吃完飯後敲鐘。二十四年後,王播當了大官,成為鎮守淮南的節度使,他重遊舊地,看到他寫的詩都用綠紗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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