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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閒話》)
宰相張浚,很富於權略,卻不懂用兵的方法。唐昭宗時,他親自統率禁衛軍去征討太原,由於他指揮上的失誤,至使副帥孫揆戰死。他想辦法班師回朝,回程中必須經過平陽,平陽是蒲州的一個屬郡,牧守姓張,是蒲帥王珂的大校,王珂為人狡詐難測。張浚怕軍隊過此時,中了他的陰謀詭計。張浚先走了,駐在平陽的客舍中,然後大軍才從陰地關開過來。
張浚很討厭張牧守,又不敢除掉他。張牧守走出三十多里地去迎接他,駐在驛站。張浚命人將張牧守請進客廳,茶、酒、飯用過之後,不讓他們走,留他們吃晚飯,晚飯吃過後,天已黑了,還是不讓客人走,又喝了好幾杯茶,直到點燈,才讓客人回去。從早晨到晚上,不說一句話,嘴中咀嚼著一點東西,遠看好象是在交談。王珂多疑,他已事先派人去偵察情況,回來向他報告說,敕史(張牧守)與相國(指張浚)談了一天。王珂果然生疑,便召來了張牧守,問他:“相國和你從早到晚說了些什麼?”張牧守回答說,我們沒有交談。王珂不信,認為張牧守不誠實,便把他殺了。回京的軍隊順利地透過了此地,沒發生一點意外。後來,各道郡為了本地的安危,拿了些絲綢之類的東西來送禮,張浚不接受,又派專人送回去,並轉達他的意思,把這些東西改為軍隊所需的東西,如:帳蓬、馬槽、鍋、馬藥等當地出產的東西,都準備好。於是各藩鎮都按他的辦法辦,十萬大軍,軍需充足無缺,這都是張浚獨具匠心的策劃。後梁太祖朱晃很忌恨他,密令刺客在長水莊殺死了他。
劉鄩
後唐晉王之入魏博也,梁將劉鄩先屯洹水,寂若無人。因令覘之,雲:城上有旗幟來往。晉王曰:“劉鄩多計,未可輕進。”更令審探,乃縛草為人,縛旗於上,以驢負之,循堞而行,故旗幟嬰城不息。問城中羸者曰:“軍已去二日矣。”果趨黃澤,欲寇太原,以霖潦不克進。計謀如是。(出《北夢瑣言》)
後唐時,晉王想進佔魏博,梁將劉鄩屯兵在洹水,平靜的象沒人似的。晉王派人去偵察,回來說,城上有很多旗幟來往。晉王說,劉鄩這人計謀多,不可輕易前進,又派人去偵察,才知道,劉鄩用草紮成人把旗幟插在草人身上,綁在驢身上,沿著城牆走,所以看見旗幟環城不斷。問城中捱餓的人說,軍隊已經走了兩天了。果然,軍隊趕到了黃澤,準備攻打太原,因為下大雨,沒能前進。劉鄩的計謀就是這樣巧妙。
張勍
偽蜀先主王建始攻圍成都,三年未下。其紀綱之僕,有無賴輕生勇悍者百輩,人莫敵也。建嘗以美言啗之曰:西川號為錦花城,一旦收克,玉帛子女,恣我兒輩快活也。“他日,陳敬瑄、田令孜以城降。翌日赴府。預戒驕暴諸子曰:”我與爾累年戰鬥,出死入生,來日便是我一家也。入城以後,但管富貴,即不得恣橫。我適來差張勍作斬斫馬步使,責辦於渠。女輩不得輒犯。若把到我面前,足可矜恕,或被當下斬卻,非我能救。“諸子聞戒,各務戢斂。然張勍胸上打人,堆疊通衢,莫有敢犯。識者以建能戒能惜,不陷人於刑,仁恕之比也。(出《北夢瑣言》)
蜀國先主王建圍攻成都,三年沒攻下。他依靠的主要力量,是一些無賴輕生者、亡命徒之類,打仗時不怕死。王建常用花言巧語欺騙他們,說,西川是有名的富裕地方,一旦攻入城內,金銀財寶,年輕女人可以隨意享用。後來,陳敬瑄、田令孜投降了,第二天王建進城入府,他事先告訴那些驕橫的人說,我和你們在一起戰鬥多年,出生入死,將來,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入城之後,可以享受享受,但不能恣意橫行,我方才來時已經命令張勍為斬砍馬步使,責成他辦這件事,你們不得違犯,若是送到我面前,我還可以饒恕你,你若是被當時砍了,我可不能救你,希望你們聽到後收斂自己的行為。然而張勍卻踩在人胸上打人,衚衕中雖然擠滿了人,但都沒有敢違犯的。一些有識之士認為:王建能告戒他計程車兵,愛惜他計程車兵,不讓他們觸犯刑律,這種仁厚寬恕作法是無法比的。
王建
邛黎之間有淺蠻焉,世襲王號,曰劉王、楊王、郝王。歲支西川衣賜三千分,俾其偵雲南動靜;雲南亦資其覘成都盈虛。持兩端而求利也。每元戎下車,即率界上酋長詣府庭,號曰參元戎。上聞自謂威惠所致,其未參間,潛稟于都押衙,且俟可否。或元戎慰撫大將間,稍至乖方,即教甚紛紜。時帥臣多是文儒,不欲生事。以是都押賴之,亦要姑息。蠻延蜑憑凌,苦無亭障,抑此之由也。王建始鎮蜀,絕其舊賜,斬都押衙山行章以令之。邛峽之南,不立一堠,不戍一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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