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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以後,李行修再也沒有喝過這種湯。這時女僕端出一碗皂莢子湯讓李行修喝,李行修喝起來還是王氏煎出來的湯的味道。這時夫人王氏突然走了出來,哭著和李行修見面。李行修剛要向她講述離別之後的悲傷懷念心情,王氏阻止他說:“如今我和你分別在陰間和陽世,走的不再是一條路,我不願意你總是這樣。如果忘不了我,就請你娶了小妹照顧她一生,就算對我盡了心了。所以和你見面,就是為了託付你這件事。”剛說完就聽到門外妙子喊:“李十一郎快出來!”聲調顯得非常著急。李行修急忙走出去,妙子生氣地責備他說:“你這麼窮酸,這麼不懂道理,應該趕快回去了。”李行修又和來的時候一樣,騎著竹枝一同往回走,不一會兒又回到原來的地方,王老正枕著土塊睡覺,聽到李行修回來了,立刻起來說:“實現你的願望了嗎?”李行修回答:“實現了。”王老說:“你應該謝謝九娘子,將她的僕人妙子送回去。”李行修按照他的話做了,感到非常疲勞,他問王老說:“這是什麼地方?”王老說:“這裡有個靈應九子母廟。”王老領著李行修回到旅店,見牆上掛的油燈還亮著,馬還在槽頭吃草,人們都在熟睡,王老告辭走了。李行修心中一陣難受,往上一嘔,所喝的皂莢子湯都吐了出來。這時候王仲舒已經死了,家也搬到了鎮江西。李行修娶了王氏的小妹作為繼室夫人,後來他做官一直到諫議大夫。
灌園嬰女
頃有一秀才,年及弱冠,切於婚娶。經數十處,託媒氏求間,竟未諧偶。乃詣善易者以決之,卜人曰:“伉儷之道,亦系宿緣。君之室,始生二歲矣。”又問當在何州縣?是何姓氏?卜人曰:“在滑州郭之南,某姓某氏。父母見灌園為業,只生一女,當為君嘉偶。”。
至則於滑郭之南尋訪,果有一蔬圃。問老圃姓氏,與卜人同。又問有息否?則曰:“生一女,始二歲矣。”秀才愈不樂。一日,伺其女嬰父母外出,遂就其家,誘引女嬰使前,即以細針內於頠中而去。尋離滑臺,謂其女嬰之死矣。是時,女嬰雖遇其酷,竟至無恙。生五六歲,父母俱喪。本鄉縣以孤女無主,申報廉使。廉使即養育之。一二年間,廉使憐其黠慧,育為己女,恩愛備至。廉使移鎮他州,女亦成長。其問卜秀才,已登科第,兼歷簿官。與廉使素不相接,因行李經由,投刺謁廉使。一見慕其風采,甚加禮遇。問及婚娶,答以未婚。
廉使知其衣冠子弟,且慕其為人,乃以幼女妻之。潛令道達其意,秀才欣然許之。未幾成婚,廉使資送甚厚,其女亦有殊色。秀才深過所望,且憶卜者之言,頗有責其謬妄耳。其後每因天氣陰晦,其妻輒患頭痛,數年不止。為訪名醫。醫者曰:“病在頂腦間。”即以藥封腦上。有頃,內潰出一針,其疾遂愈。因潛訪廉使之親舊,問女子之所出,方知圃者之女。
信卜人之不謬也。襄州從事陸憲嘗話此事。(出《玉堂閒話》)
有一個秀才,年齡長到二十歲的時候,急著要結婚,託媒人找了幾十個物件都沒有成功。於是他就去找算命的來確定一下,算命的說:“尋找配偶,也必須是命中有這個緣分,你的妻子剛剛兩歲。”秀才又問:“她在什麼地方?姓什麼?”算命的說:“在滑州城南,某姓某氏,父母是種菜的,只有這一個女兒,她就是你的妻子。”秀才認為自己的才學和家庭都不低,應該找一個大戶人家的姑娘,聽了算命的話,心裡很不高興,並且不太相信。於是他便趕往滑州,到城南一帶尋訪,果然找到一個菜園。問種菜人的姓氏,和算命的說的一樣,又問有沒有孩子,回答說只有一個女兒,剛剛兩歲,秀才更加不高興。一天,他趁女孩的父母外出的機會,偷偷進入女孩的家裡,將女孩叫到跟前,將一根細針插入女孩的腦袋裡,然後逃跑了。他以為女孩一定死了。當時女孩雖然遭到他殘酷的迫害,但是並沒有死。
長到五六歲的時候,父母都死去了。當地的官員將她作為孤兒申報給廉使,廉使便收養了她。一二年以後,廉使見她聰明懂事,就把她當作自己的親女兒來撫養,對她非常好,等到廉使調到別的州里,女孩已經長大。這時當年算命的秀才也參加科舉考試被錄取。當了一個管理文書的小官,和廉使歷來沒有接觸,一次因為聯絡公務的需要,秀才遞上名片拜見廉使。廉使見面後很欣賞秀才的風度氣質,對他很客氣。詢問他的婚姻狀況,他回答說還沒有婚娶。廉使知道出身書香門第,又很欣賞他的學識。便有意把女兒許配給他,派人去講明想法,秀才痛快地答應了。過了不久他們就結了婚,廉使送的嫁妝很多,他的女兒長得也很好看,這些都超過了秀才所希望的。這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