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謔。時太常丞馮芫除嶽州刺史,因說人事固有前定。德皇之末,芫任太常寺奉禮。於時與皋同官。其年前進士時元佐,任協律郎。三人同約上丁日釋奠武成王廟行事。芫住常樂,皋任親仁,元佐任安邑。芫鼓動,拉二官同之太平興道西南角。元佐忽雲:“某適馬上與二賢作一善夢,足下二人皆判入等,何也?請記之。”芫固書之,紀於篋中。憲宗六年,芫判入等,授興平縣尉。皋實無心望於科第,此後二十七八年,皋方判入等,皆不差忒,芫臨發岳陽,召皋,特說當時之事,並取篋中所記以示之,曰:“諸公何足為謔,命使之然。”皋亦去(“去”疑是“雲”字),未嘗暫忘,則僕與公,何前後相懸如此?皋其年授大理正。(出《續定命錄》)
昌黎韓皋是已故晉公非嫡系的孫子,他博學多才,精通經史。太和五年,從大理寺丞的職位上被調離,在朝廷考查錄用官員中被選中,名次既不是很高,也不是科舉考試得來,引起後輩們的笑談,當時太常丞馮芫被任命為嶽州刺史,他說人世的事情是命中註定的。德宗皇帝末年,馮芫任太常寺奉禮,與皋一同做事。進士時元佐任協律郎。三個人約定在月初的四日,一同去武成王廟遊玩,芫住長樂,皋在親仁上班,當時元佐在安邑上班,馮芫再三鼓動拉著兩個人走到太平興道西南角,他忽然說:“我剛才在馬上為你們兩個人做了一個好夢,你們二位都被朝廷錄用做官,請你們記住今天的事。並將這件事記錄在紙上,放到箱子裡。憲宗六年,馮芫被朝廷錄用,授予官平縣尉,皋沒有心思做官,直到二十七八年後,才被錄用。時芫所做的夢全都應驗了,沒有差錯。時芫要去岳陽之前把皋找來,特意講了當年的事情,並將箱子裡的記錄拿給皋看,並且說:”大家不要以為這是偶然的,這是命運決定的。“於是皋也說了,我也記著此事。然而我和你為什麼前後相懸如此。皋在那一年被任命為大理正。
卷第一百五十六 定數十一
龐嚴 張正矩 劉遵古 舒元輿 李德裕 李言 王沐 舒元謙 杜悰外生
石雄 賈島 崔潔
龐 嚴
唐京兆尹龐嚴為衢州刺史,到郡數月,忽夢二僧入寢門。嚴不信釋氏,夢中呵之。僧曰:“使君莫怒,餘有先知,故來相告耳。嚴喜聞之,乃問曰:”餘為相乎?“曰:”無“。”有節制乎?“曰:”無“。”然則當為何官?“曰:”類廉察而無兵權,有土地而不出畿內。過此已往,吾非所知也。曰:“然壽幾何?”曰:“惜哉,所乏者壽。向使有壽,則何求不可。”曰:“何日當去此?”曰:“來年五月二十二日及明年春有除替。先以狀請於廉使,願得使下相待。時廉使(”願得“九字原本無,據明抄本補)元稹素與嚴善,必就謂得請。行有日矣。其月晦日,因宴,元公復書雲:”請俟交割。“嚴發書曰:”吾固知未可以去。“具言其夢於座中。竟以五月二十二日發。其後為京兆尹而卒。(出《前定錄》)
唐朝京兆尹龐嚴原來是衢州刺史,到任幾個月後的一天,他忽然夢見兩個和尚走進寢室的門,龐嚴不信佛教,在夢裡吆喝斥責和尚。和尚說:“您不要發怒,我有先知先覺的本領,所以前來指點您的前程。”龐嚴高興地問:“我能當宰相嗎?”和尚回答:“不能。”
龐嚴問:“我能當節度使嗎?”和尚回答:“不能。”龐嚴問:“那麼我能當什麼官呢?”
和尚說:“類似於廉察但沒有兵權,有土地但不出京城之內。從這往後,我就不知道了。”
龐嚴又問:“我的壽命是多少呢?”和尚說:“可惜!你就是沒有長壽。假使有長壽,你也就沒什麼可求的了。”龐嚴又問:“什麼時候能離開這裡?”和尚回答說:“明年五月二十二日,也就是明年春天官員調動的時候。”龐嚴先給廉使寫過申請,請求廉使幫忙。當時的廉使元稹與龐嚴的關係很好,所以必然答應龐嚴的請求,這件事也就指日可待了。這個月的最後一天,龐嚴高興地擺了酒宴。元稹來信說:“你要等著辦交接。”龐嚴寫信說:“我已經知道現在走不了。”並寫了他所做的夢。果然他在五月二十二日才被調任新職,後來在當京兆尹的期間死去。
張正矩
秘書監劉禹錫,其子鹹允,久在舉場無成。禹錫憤惋宦途,又愛鹹允甚切,比歸闕。以情訴於朝賢。太和四年,故吏部崔群與禹錫深於素分。見禹錫蹭蹬如此,尤欲推輓鹹允。其秋,群門生張正謨充京兆府試官,群特為禹錫召正謨,面以鹹允託之,覬首選焉。及榜出,鹹允名甚居下。群怒之,戒門人曰:“張正謨來,更不要通。”正謨兄正矩,前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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