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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調集在京城,聽說宣平坊有個叫王生的善於抽籤算命,便前去詢問自己的前程。王生每算一卦,就要收取五百文錢,但前去算卦的人仍然很多,每天都從辰時算到酉時,仍然有挨不上號而白跑一趟的。李揆帶著一匹細紗作為禮物,很早就趕去了。王生為他算卦後說:“您是問您的文章,能選授什麼官職吧?我算您能得河南道的一個縣尉。”李揆自負才華出眾,不應當做這樣一個小官,神色氣憤要走。王生又說:“您不要不高興,幾個月以後,還能當左拾遺,前途正是不可限量的。”李揆仍餘怒未消。王生又說:“若同我說的一樣,希望您能來一趟。”果然李揆考書判未中,補缺被派到汴州做陳留縣尉。這時才知道王生的話有了驗證,又趕到王生那裡求教。王生從書案下取出封好的信,大約有十幾張紙那麼厚,交給李揆說:“您官拜左拾遺時,可拆開此信,不然會有災禍。”
李揆收起信後趕往陳留。採訪使倪若冰因為李揆有才華,又出身名門望族,留他在府中幫忙。正趕上郡府有事需要向朝廷請示,想找一個和朝中有交往的人,沒有比李揆更合適的,於是就派他去了。唐玄宗開元中期,各郡府姓李的官員向上呈報文書,都先拜見宗正。當時李璆是宗長。正逢朝廷百官為皇帝上尊號,李揆拜見李璆。李璆早就聽說李揆有才華,就請他代為起草三篇上報給皇帝的文書,一篇一篇地向上呈報。皇帝召見李璆說:“百官上報的文章,沒有能趕上你的,我非常欣賞。”李璆磕頭謝恩說:“這三篇文章不是我寫的,而是我的侄子陳留尉李揆所寫的。”皇帝下令召見李揆。當時李揆正寄居在懷遠坊姓盧的姑姑家,聽說皇帝召見,不敢出來,直到知道皇帝是要選拔重用他,便去見皇帝。皇帝命令大臣考其文章詩詞。當時陳黃門出了三個題目,一個是《紫絲盛露囊賦》,一個是《答吐蕃書》,另一個是《代南越獻白孔雀表》。李揆自午時做到酉時完成。封好後又請示說:“前兩篇沒有什麼遺漏,後一篇或者還有遺漏和疑問之處,我想寫得再詳細明白一點。遂允許其拆封,李揆又塗改了八個字,在旁邊加了兩句註釋,然後呈報給皇帝。第二天被授予左拾遺。十天後,他拆開王生給他的信一看,自己寫的三篇應試文章都在裡面,並且連塗改加註的地方也完全一致。立即驅車趕往宣平坊去見王生,然而王生已不知去向。
道昭
永泰中,有沙門道昭,自雲蘭州人,俗姓康氏。少時因得疾不救,忽寤雲:“冥司見善惡報應之事,”遂出家。住太行山四十年,戒行精苦,往往言人將來之事。初若隱晦,後皆明驗。嘗有二客來,一曰姚邈,舉明經,其二曰張氏,以資蔭,不記名。僧謂張曰:“君授官四政,慎不可食祿范陽。四月八日得疾,當不可救。”次謂邈曰:“君不利簪笏,如能從戎,亦當三十年無乏。有疾勿令胡人療之。”其年。張授官於襄鄧間。後累選,常求南州,亦皆得之。後又赴選,果授虢州盧氏縣令。到任兩日而卒。卒之日,果四月八日也。後方悟范陽即盧氏望也。邈後舉不第,從所知於容州。假軍守之名,三十年累轉右職。後因別娶婦求為儐者,因得疾,服嫗黃氏之藥而終。後訪黃氏本末,乃洞主所放出婢,是胡女也。(出《前定錄》)
唐代宗永泰年間,有個和尚叫道昭。他自稱是蘭州人,俗家姓康,少年時得病無法醫治。一天睡醒後說:“我看見了陰間的善惡報應之事”,遂出家做了和尚。他在太行山修行四十年,苦守佛家戒律,經常講述別人未來的事情,說得比較隱晦,但過後都一一得到了證實。曾經有兩位客人來訪,一個叫姚邈,有明經的功名。一個叫張氏,有世襲官職的資格不知叫什麼名字。道昭和尚對張氏說:“您能做四任官,但千萬不要去范陽做官。如果在范陽,四月八日得病將無法醫治。”又對姚邈說:“您不適合做文官,如果能夠投軍,也有三十年事情做。有病不要找胡人醫治。”這一年張氏當了官在襄鄧一帶,並多次調任新的職務。要求到江南一帶做官,也都如願了。後來又被選中,做了虢州盧氏縣令,到任兩天就死了。死的日子果然是四月八日。以後才明白范陽就是盧氏的郡望。姚邈後來考舉人不中,到容州去跟隨他的一個熟人,從了軍,三十年間不斷升任重要官職,後來因為另外娶了媳婦,並要拋棄原來的媳婦而得病,吃了一個黃氏老太太的藥而死。以後有人查訪黃氏的來歷,原來是個外族洞主所放逐的婢女,正是個胡女。
卷第一百五十一 定數六
李稜 豆盧署 孟君 盧常師 韓滉 李頧 崔造 薛邕
李 稜
故殿中侍御史李稜,貞元二年擢第。有別業在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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