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際,川巖草樹,不似人間,亦有耕者。耕者睹二人頗有驚異,曰:“郎君何得到此?”乃具言之。更二里餘,有佛堂,數人方飲茶次。李公等因往求宿。內一人曰:‘須報洞主。“逡巡見有紫衣,乘小馬,從者四五,呵路而至,拜起甚雅,曰:”得到此何也?“一個備述曰:”此處偏陋,請至某居處。“遂同步而往,到一府署,多竹堂,屋坐甚潔,人吏數十。
因自言曰:“某姓杜,名子華,逢亂避世,遇仙侶,居此已數百年矣。”因止宿,飲饌皆甚精豐,內有駞芊,其狀如牛。晝夜論語,因問朝廷之事。留連累日,各遺銀器數事,遣使者導之而返。曰:“此可隱逸,頗能住否。”二子色難。子華笑,執手而別,且請無漏於人。
後楊君復往尋其洞穴,不可見矣。楊君改名儉,官至御史,謫番禺而卒。李公終亦流蕩,真仙靈境,非所實好,不可依名而往之也。後君子誡之哉。(出《逸史》)
信州有一個員外,名叫李虞。他曾經和秀才楊稜遊覽華山,搜盡了山崖谷地。當時李虞還沒有入仕做官,他和楊稜都有隱居的志向。他們每次遇到在幽靜的地方遊覽欣賞,就作詩吟詠一會。不久,遇到一個小洞,高有幾尺,進洞不過三、四步,就很高了,但路很平容易走。李、楊二人想要考察完它。大約走了四、五里,打算回來又回不來,只得暫且相互勉勵往前行進。又走二、三里,稍微有些光亮了,不一會兒,到了洞的出口。這會兒,時間已經到了傍晚五時到六時的時候了。看這裡的山川草木,不象是人間。也有耕作的人,耕作的人看見李、楊二人很驚異地說:“公子怎麼能到這裡?”李、楊二人就說了進來的全部經過。
他們又走了二里多路,看見有一座佛堂,佛堂裡有幾個人正在喝茶。李虞等趁機上前去求宿,其中有一個人說:“這需要報告給洞主。”不一會兒,看見有一個穿著紫色衣服的人,騎著一匹小馬,有四五個隨從僕役跟隨,開路而來。紫衣人舉止很文雅,他問屬下說:“他們能到這裡來,是為什麼?”有一個人詳盡地述說了經過。紫衣人對李、楊二人說:“這裡偏僻簡陋,請到我的住處。”於是和李、楊二人一起前往,他們來到一座府第,多半都是竹屋堂舍。房屋坐席都很潔淨。吏役有幾十人。紫衣人自己介紹說:“我姓杜,名子華,遭遇戰亂,避開人世,遇到神仙,在這居住已經有幾百年了。”就留李、楊二人在這兒住宿,飲食都很精美豐厚。這裡面有駞芊,它的形狀象牛,子華和李、楊二人晝夜談論,順便也問問朝廷的事。李、楊二人在這裡流連多日,子華各贈送給他們幾件銀器,派使者導引他們返回。子華說:“這裡可以隱居,頗能住否?”李、楊二人面有難色。杜子華笑了,和李、楊二人握手告別,並且請他們不要把這裡洩漏給世人。後來楊稜又前去尋找那個洞穴卻不見了。楊稜後來改名儉,官至御使,貶謫到番禺,死在那裡。李虞最終也是四外流蕩。真仙靈境,如果不是實心實意地嚮往,可不要為了空名貿然前去。以後人們應以此為戒呵!
夏侯隱者
夏侯隱者,不知何許人也。大中末,遊茅山天台間,常攜布囊竹杖而已。飲食同常人,而獨居一室,不雜於眾。或露宿壇中,草間樹下,人窺覘之,但見雲氣蓊欝,不見其身。每遊三十五十里,登山渡水,而閉目善睡,同行者聞其鼻鼾之聲,而步不差跌,足無蹶礙,至所止即覺,時號作睡仙。後不知所終。(出《神仙拾遺傳》)
夏侯隱者,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人。唐宣宗大中末年,他漫遊在茅山和天台山之間,只不過是攜帶著布囊竹杖罷了。他的飲食也和平常人一樣,但卻獨自居住一室,不與眾人在一起雜處。他有時露宿在壇中,有時睡在草間樹下。人們窺視他,只見雲氣蓊鬱,不見他的身體。他每次遊覽常常都是三五十里,登山渡水,並且在行進中閉目睡覺,和他同行的人可以聽到他打鼾的聲音。然而他行進的步伐卻無差錯,腳也不會被絆。一到達目的地立即就醒,當時號稱睡仙。後來不知道他的下落。
權同休
秀才權同休,元和中落第,旅遊蘇湖間。遇疾貧窘。走使者本村墅人,顧已一年矣。疾中思甘豆湯,令其市甘草。顧者久而不去,但具湯火來。秀才且意其怠於祗承,復見折樹枝盈握,仍再三搓之,微近火上,忽成甘草。秀才心大異之,且意必道者。良久,取粗沙數壞,挼捋已成豆矣。及湯成,與常無異。疾亦漸差。秀才謂曰:“予貧迫若此,無以寸進,因褫垢衣授之,可以此辦少酒肉。將會村老,丐少道路資也。”顧者微笑曰:“此固不足辦,某當營之。”乃斫一枯桑樹,成數筐扎,聚於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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