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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崖室極其寬廣,可以容納上千人。崖室下面平整,羅列著石床,石床上飲食名品極多,都象剛剛做熟一般,軟美甜香,孫靈諷行過禮就吃。又另外開啟三五個地方,又把洞中食物奉送給薛逢作為憑證。到拿出洞門時,那些食物的形狀還象原來一樣,但都變成石頭了。洞中兩旁,散放著麵粉和泡過的麵粉,堆積著食鹽和豆子,不知終局。又走了一二里,溪水湍急,又寬又深。隔溪看見山川住宅都清清楚楚的,他們不敢渡過就停下來。靠近溪岸的沙子中,有來來往往鞋印的痕跡,鞋印都長二三尺,才知道這裡也有人行走的地方。薛逢聞聽這些情況,以為靈勝而嘆異,卻沒有什麼辦法窮究它為什麼會是那樣。我查考《輿地志》記載:少室山有天然的五穀、甜果以及靈芝仙藥。周太子晉向上仙學道,把九十年資糧留在山中。少室山在嵩山西十七里,從東南上四十里,是下定思,又上十里是上定思,十里當中有個大石門,是中定思。從中定思往西走,到崖頭,下面有個石室,石室中有水,還有很多白石英。室內有原來就有的經書和飲食之物,與天倉洞無異。還有天台山的東側也有洞,進去十多里,有居民、集市和店鋪,店鋪大多賣飲食。乾符年間,有云遊和尚進入洞中,經過市中,餓得很,又聞到食物的香味,就買來吃了。同行的一個和尚,只是服氣而不吃飯。他們又走十幾裡,出了洞門,已在青州牟平縣,而吃了東西的和尚不一會兒就變成了石頭。根據這種情況來說,王烈的石髓,張華的龍膏,能夠吃它的人,也必須是積累陰功。天挺仙骨,然可上登仙品的人才行,如果普通人吃了它,一定變化成石頭了。
費冠卿
費冠卿,池州人也。進士擢第,將歸故鄉,別相國鄭公餘慶。公素與秋浦劉令友善,喜費之行,託以寓書焉。手札盈幅,緘以授費,戒之曰:“劉令久在名場,所以不登甲乙之選者,以其褊率,不拘於時。舍科甲而就卑宦,可善遇之也。”費因請公略批行止書末,貴其因所慰薦,稍垂青眼。公然之,發函批數行,復緘如初。費至秋浦,先投刺於劉,劉閱刺,委諸案上,略不顧盼。費悚立俟命,久而無報,疑其不可也,即以相國書授閽者。劉發緘覽畢,慢罵曰:“鄭某老漢,用此書何為?”劈而棄之,費愈懼,排闥而入,趨拜於前,劉忽閔然顧之,揖坐與語。日暮矣,劉促令排店,費曰:“日已昏黑,或得逆旅之舍,亦不及矣。乞於廳廡之下,席地一宵,明日徐詣店所。”即自解囊裝,舒氈席於地,劉即拂衣而入。良久出曰:“此非待賓之所,有閣子中。”既而閒門,鎖系甚嚴。費莫知所以,據榻而息。是夕月明,於門竅中窺其外,悄然無聲,見劉令自持篲畚,掃除堂之內外。庭廡陛壁,靡不周悉。費異其事,危坐屏息,不寐而伺焉。將及一更,忽有異香之氣,郁烈殊常,非人世所有。良久,劉執版恭立於庭,似有所候。香氣彌甚,即見雲冠紫衣仙人,長八九尺,數十人擁從而至。劉再拜稽首,此仙人直詣堂中,劉立侍其側。俄有筵席羅列,餚饌奇果,香聞閣下。費聞之,已覺氣清神爽,須臾奏樂飲酒。令劉令布席於地,亦侍飲焉。樂之音調,亦非人間之曲。仙人忽問劉曰:“得鄭某信否?”對曰:“得信甚安。”頃之又問:“得鄭某書否。”對曰:“費冠卿先輩自長安來,得書。”笑曰:“費冠卿且喜及第也,今在此邪?”對曰:“在。”仙人曰:“吾未合與之相見,且與一杯酒。但向道果早行,即得相見矣。”即命劉酌酒一杯,送閣子中。費窺見劉自呷酒半杯,即以階上盆中水投杯中,疑而未飲。仙人忽下階,與徒從乘雲而去。劉拜辭嗚咽,仙人戒曰:“爾見鄭某,但令修行,即當相見也。”既去,劉即詣閣中,是酒猶在,驚曰:此酒萬劫不可一遇,何不飲也。“引而飲之,費力爭,得一兩呷,劉即與冠卿為修道之友,卜居九華山。以左拾遺徵,竟不起。鄭相國尋亦去世,劉費頗秘其事,不知所降是何真仙也。(出《神仙感遇傳》)
費冠卿是池州人,進士及第後,將要回故鄉,臨行向相國鄭餘慶告別。鄭相國一向與秋浦縣劉縣令友好,費冠卿此行他很高興,託費冠卿捎書信給他。親手書寫滿滿一張紙,封上以後交給費冠卿,告訴他說:“劉縣令久在名場,之所以沒有考中進士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偏激直率,不被時俗所容。他捨棄科甲而就任卑微的官職,你應該好好對待他。”費冠卿趁機請相國在信的末尾略批幾句關於他的品行的話,以相國所薦這個因由為貴,對他能稍加照顧。相國認為可以,就開啟信函批了幾行,又加封如初。費冠卿到了秋浦,先向劉縣令投進名片,劉縣令閱過名片就丟到桌子上,根本不回話。費冠卿在外悚立等候訊息,很久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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