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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據《禮經》記載,諸侯五月安葬桓公小白,結成同盟的各路諸侯到了,就開始進行埋葬,然後舉行拜祭,拜祭以後是早晨和晚上哭喪,哭喪以後確定追封諡號。然而葵丘聚會確是齊桓公小白生前的事情,那時還沒有得到諡號,所以這是一件近代偽造的贗品。“裴休恍然大悟,命令人把盎打碎,然後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崔碣
崔碣任河南尹,懲奸剪暴,為天下吏師。先是有估客王可久者,膏腴之室。歲鬻茗於江湖間,常獲豐利而歸。是年,又笈賄適楚,始返楫於彭門,值龐勳作亂,阱於寇域,逾期不歸。有妻美少,且無伯仲息裔之屬。妻常善價募人,訪於賊境之四裔,竟無究其跡者。或曰:已戕於盜,帑其貨矣。洛城有楊乾夫者善卜稱。妻晨持一縑,決疑於彼。楊生素熟其事,且利其財,思以計中之。乃為端蓍虔祝,六位既兆,則曰:所憂豈非伉儷耶?是人絕氣久矣。象見墳墓矣。遇劫殺與身並矣。妻號啕將去,即又勉之曰:陽鳥已晚,幸擇良晨,清旭更問,當為再祝。妻誠信之。他日,復往算,宛得前卦。乃曰:“神也異也,無復望也。”仍言號慟非所以成禮者,第擇日舉哀,繪佛飯僧,以資冥福。妻且悲且愧,以為誠言,無鉅細事,一以託之。楊生主辦,雅竭其志。則又謂曰:“婦人煢獨,而衷財賄,寇盜方熾,身之災也,宜割愛以謀安適。”妻初不納,夕則飛礫以懼之,晝則聲寇以危之,次則役媒以餌之。妻多楊之義,遂許嫁焉。楊生既遂志,乃籍所有,雄據厚產。又逾月,皆貨舊業,挈妻卜居樂(明抄本樂作洛)渠之北。明年,徐州平,天下洗兵,詔大憝就擒外,脅從其間者,宥而不問,給篆為信,縱歸田裡。可久髡裸而返,瘠瘁疥穢,丐食於路。至則訪其廬舍,已易主矣。曲訊妻室,不知其所。展轉飢寒,循路哀叫。漸有人知者,因指其新居。
見妻及楊,肆目門首,欲為揖認,則訶杖詬辱,僅以身免。妻愕眙以異,複製於楊。可久不堪其冤,訴於公府。及法司按劾,楊生賄賂已行,取證於妻,遂誣其妄。時屬尹正長厚不能辨奸,以誣人之罪加之。痛繩其背,肩扶出疆。可久冤楚相縈,殆將溘盡,命絲未絕,洛尹改更,則銜血齎冤於新政,亦不能辨。前所鞠吏,得以肆其毒於簧言。且曰:以獄訟舊政者,漢律在焉。則又裂膐,配邑之遐者,隸執重役。可久雙眥流血,兩目枯焉。時博陵公伊人燕居,備聆始卒。天啟良便,再領三川。獄吏屏息,覆盆舉矣。攬轡觀風之三日,潛命就役所,出可久以至。乃敕吏掩乾夫一家,兼素鞠胥,同梏其頸。且命可久暗籍家之服玩,物所存尚夥,而鞠吏賄賂,醜跡昭焉。既捶其脅,復血其背,然後擢髮折足,同瘞一坎。收錄家產,手授可久。時離畢作冷,衣雲復鬱。斷獄之日,陽輪洞開,通逵相慶,有出涕者。沉冤積憤,大亨暢於是曰。古之循吏,孰能擬諸。(《出唐闕史》)
崔碣擔任河南尹,他懲治壞人和惡霸勢力,成為天下官員的榜樣。有個販賣貨物的商人叫王可久,家庭非常富裕美滿,每年在各地販賣茶葉,經常賺很多錢回家。這一年,他又帶了很多茶葉到長江中下游一帶銷售。這一天,他乘船到了彭門,正趕上龐勳領兵叛亂,於是被阻隔在賊兵控制的地區,超過了預定的日期回家。他的妻子年輕貌美,沒有兄弟子女和親屬。她幾次花錢僱人到賊兵佔領的地區四處尋找丈夫,都沒有查訪到王可久的蹤跡。有的人回來說她丈夫已經被強盜殺死了,把錢和貨物搶走了。洛城有個叫楊乾夫的人算卦很出名,王可久的妻子在一天早晨拿著一塊細絹去找楊乾夫,請他推算丈夫的情況。楊乾夫對王可久家裡的情況很清楚,並且對王可久的錢財很眼紅,於是便想借此機會算計王可久的妻子。他拿出算卦用的蓍草為她占卜,結果出來以後,他對王可久的妻子說:“你所擔憂的莫非是你的丈夫嗎?他已經死了很久了。卦象已經顯示出他的墳墓,遇到強盜把他殺了。”王可久的妻子大聲哭著要走,他又勸她說:“太陽已經升的很高了,幸虧選擇了早晨的好時辰來算卦。改日早晨你再來,我再為你重新算一遍。王可久的妻子很相信他,過了幾天,又去算卦,仍然得到了上一次的卦象。楊乾夫說:”神仙也真是奇怪,看來沒有希望了。“並且告訴王可久的妻子說,只是悲傷不成禮儀。應該選擇日期辦理喪事,請和尚做法事,以保佑你丈夫在陰間平安。王可久的妻子又悲傷又慚愧,以為楊乾夫對她說的全是真誠關心的話,便把辦理喪事的大小事情全都託付給楊乾夫。楊乾夫認真操辦喪事,使王可久的妻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