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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曰:“聞今上好作詩。何如?”宋濟雲:“聖意不測……”語未竟。忽從輦遞到。曰官家、官家。濟惶懼待罪。上曰:“宋五大坦率。”後禮部放榜,上命內臣看有濟名。使回奏無名,上曰:“宋五又坦率也。”(出《盧氏小說》)或有客譏宋濟曰:“白袍子何紛紛?”濟曰:“為朱袍、紫袍紛紛耳。”(出《國史補》)
唐德宗私行出訪。夏日的一天到了西明寺。當時宋濟在西明寺過夏,戴著布頭巾,斂聲屏息坐在窗下抄書。德宗忽然進屋說:“請給我一碗茶水喝。”宋濟說:“壺裡有開水,這杯裡的茶水是舊茶水,你自己潑了自己倒。”德宗又問:“你在忙什麼?”並問其姓名排行第幾。宋濟說:“姓宋,排行老五,正在讀書準備應試。德宗又問:”擅長什麼?“宋濟答作詩。德宗又問:”聽說現在的皇上也好作詩,你認為他的詩怎麼樣?“宋濟說,皇上的詩意不好猜測。沒等話說完,皇上的車馬來了,人們呼喊官家(對皇帝稱官家),宋濟驚懼請罪。德宗說宋老五很坦率啊。後來禮部放進士榜那天,德宗讓侍臣去看有沒有宋濟的名字。
侍臣回來說沒有他的名字。德宗又說宋老五還是很坦率。有人譏笑宋濟,說你白丁忙碌啥呀?
宋濟說為了官袍子忙唄。
牛錫庶
牛錫庶性靜退寡合,累舉不舉。貞元元年,因問日者,曰:“君明年合狀頭及第。”錫庶但望偶中一第爾,殊不信也。時已八月,未命主司。偶至少保蕭昕宅前,值昕杖策,將獨遊南園。錫庶遇之,遽投刺,並贄所業。昕獨居,方思賓友,甚喜。延與之語。及省文卷,再三稱賞。因問曰:“外間議者以何人當知舉?”錫庶對曰:“尚書至公為心,必更出領一歲。”昕曰:“必不見命。若爾。君即狀頭也。”錫庶起拜謝。復坐未安,忽聞馳馬傳呼曰:“尚書知舉。”昕遽起。錫庶復再拜曰:“尚書適已賜許,皇天后土,實聞斯言。”昕曰:前言期矣。明年果狀頭及第。(出《逸史》)
牛錫庶性格文靜,不合群。考了幾年都沒有考中。唐德宗貞元元年,請人給自己算命。
那人說,你明年中狀元。牛錫庶只希望考中而已,根本不信。到了次年八月,還沒有確定考官。牛錫庶偶然走到少保(官名)蕭昕家門前,碰到蕭昕拄著手杖,打算到南園散步。牛錫庶忙遞上自己的名帖,並說明自己的狀況。蕭昕自己獨居,很希望有人為伴,特別高興。就把牛錫庶請到屋裡,跟他嘮喀。看到他的文章,非常讚賞。蕭昕問:“你在外面聽到傳說誰任主考官沒有?”牛錫庶說:“大家都在傳說你很公正,肯定還要主持這科考試。”蕭昕說:“沒準,若真是那樣,你就是狀元了。”牛錫庶站起來致謝,沒等坐好,有人馳馬而來,傳命蕭昕做主考官。蕭昕剛站起來,牛錫庶立即再拜,說你剛才答應的事,天地都聽見了。蕭昕說:“我說過的話算數”。牛錫庶果然中了狀元。
崔元翰
崔元翰為楊炎所引,欲拜補闕,懇曰:願舉進士,由此獨步場中。然不曉程試,先求題目為地。崔敖知之。旭日,都堂始開,敖盛氣白主司曰:“若出白雲起封中題,敖請退。”
主司為其所中,卒愕然換之。是歲,二崔俱捷。(出《國史補》)
楊炎薦舉崔元翰做補闕(諫官名)。崔元翰懇求,希望能取中進士,做考場中的佼佼者。但是不知道考什麼,怎麼考,希望能預先得到題目。這事被崔敖知道了,考試那天早晨,試場大門剛開,崔敖對主考官強烈地提出要求,如果考現在封中的題目,我不參加。主考官明白崔敖知道了題目洩漏的事,愕然之後另行出題。當年,崔元翰和崔敖都被取中。
湛賁
彭伉、湛賁俱袁州宜春人,伉妻又湛姨也。伉舉進士擢第,湛猶為縣吏。妻族為置賀宴,皆官人名幹,伉居席之右,一座盡傾。湛至,命飯於後閣,甚無難色。其妻忿然責之曰:“男子不能自勵,窘辱如此,復何為容?”湛感其言,孜孜學業。未數載,一舉登第。
伉常侮之,其時伉方跨驢,縱遊於郊郛。忽有家僮馳報:“湛郎及第。”伉失聲而墜。故袁人謔曰:湛賁及第,彭伉落驢。(出《摭言》)
彭伉和湛賁都是袁州宜春人,而且是聯襟。彭伉中了進士,湛賁只做縣吏。老丈人家為彭伉舉行宴會,以示慶賀。參加的人都是當地的官員和有名的人物。彭伉坐著首席上,在座的人都很傾慕。湛賁來了,讓他在後面小屋吃飯,他也並不臉紅。妻子生氣地責備說:“男子漢不能自己激勵上進,受這樣的汙辱有什麼臉見人?”湛賁非常受觸動,於是,努力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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