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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當時的讀書人爭相參加科舉,流弊甚深。初考的地方叫舉場。考中的稱為秀才。由地方官保送的稱為鄉貢。參加過京都會試考中的人稱為前進士。這些人被稱為先輩。同科考中的稱同年。主考官稱座主。首都參加考試的稱等第。地方未經考試被推薦的,稱拔解。入考場之前要互相保證,稱為合保。大家在一起溫習文章,互相評點,稱為私試。請有權勢的人指點,稱為關節。互相推崇叫還往。京試一旦考中,把姓名列榜,貼在慈恩寺塔上,叫題名。
在曲江亭宴會,叫曲江會。被舉薦參加春天鄉試,叫春闈。沒有考中的人,叫毷氉。使用假名字,叫無名子。沒有考中繼續讀書準備再考,稱過夏。預先打小抄,稱書策。科舉大體如此。這是先達們創立的科舉體制,規章記錄在禮部衙門。有才學有品行的人都遵循科舉的要求。由科舉中試做到最高官職的,十人中有二三人。做到顯要官職的,十有六七。元獸山、張(巡)睢陽、劉關、元修都是這樣的人。
進士歸禮部
俊秀等科,此皆考功主之。開元二十四年,員外郎李昂性不容物,乃集貢士與之約曰:“文之美惡,悉之矣。考校取檢,存乎至公。如有請託於人,當悉落之。”昂外舅常與進士李權鄰居相善,遂言之於昂,昂果怒,集貢人,數權之過。權謝曰:“人或猥知,竊聞於左右,非求之也。”昂因曰:“觀眾君子之文,信美矣。然古人云,瑜不掩瑕,忠也。其詞或有不典雅,與眾詳之若何?”皆曰:唯。權出謂眾曰:“向之言,其意屬我也。昂意在此,吾落必矣,又何籍焉。乃陰求昂瑕。他日,昂果摘權章句小疵,榜於通衢以辱之。權拱而前,謂昂曰:”禮尚往來,鄙文之不臧,既得而聞矣,而執事昔以雅什,嘗聞於道路,愚將切磋,可乎?“昂怒而應曰:”有何不可!“權曰:”耳臨清渭洗,心向白雲閒,豈執事之詞乎?“昂曰:然。權曰:”昔唐堯老耄,厭倦天下,將禪許由,由惡聞,故洗耳。今天子春秋鼎盛,不揖讓於足下,而洗耳何哉?“昂聞惶駭,訴於執政,謂權狂不遜,遂下權吏。
初昂強復,不受囑請。及有勢位,(明抄本勢位作吏議)求者莫不允從。由是廷議以省郎位輕,不足以伏多士,乃命吏部侍郎專知焉。(出《摭言》)
京試中的俊秀科,由考功員外郎主考。唐玄宗開元二十四年,員外郎李昂性格偏激。召集所有參加考試的學子們同他們約定說:“大家的才華都在文章裡面,批閱卷子,一定大公無私。如果誰要請人說情,我一定讓他落榜。”他的岳父跟參加考試的李權住鄰居,相處又好。便給李權說情,意在照顧。李昂果然發怒,召集諸生,批評李權的過錯。李權謝罪,說:“我是個愚人,私下跟人說了這件事,但並沒有求他說情。”李昂說:“我看大家的文章寫得都很好。但是古人說,好的玉石也可能有瑕,這是很對的。假如文章中有不恰當的地方,我將向大家通報,好嗎?”大家稱是。李權走出之後,對大家說:“李昂剛才的話,是衝著我來的。他這麼看待我,我肯定落榜,我還有什麼希望?”於是暗地蒐集李昂的過錯。
幾天後,李昂果然把李權文章中的小毛病摘出來,寫在榜文上,貼在鬧市,羞辱李權。李權先向李昂行禮,然後說:“禮尚往來。我的文章寫得不好,已經知道了。你的文章和言論,許多路人都聽說過,咱們切磋一下,可以嗎?”李昂生氣地說:“有什麼不可以?”李權說:“‘耳臨清渭洗,心向白雲閒’這是你的話嗎?”李昂說,是。李權說,從前唐堯年老,倦於政事,打算禪位給許由。許由不願聽他的嘮叨,所以才洗耳。當今皇上年富力強,沒有準備把皇位禪讓給你的意思,你為什麼要洗耳?李昂聽了這話,非常恐懼,並且向上級申訴,說李權狂妄,結果把李權給捉了起來。當初,李昂很正直,不循私情。後來他升了很有權勢的官,別人求他辦事,全不拒絕。因為這個,廷議認為考功員外郎職務不高,不足以讓那麼多讀書人服從、尊重。所以,此後讓吏部侍郎專管這件事。
府解
京兆府解送,自開元天寶之際。率以在上十人,謂之等第。必求名實相副,以滋教化之源。小宗伯倚而選之,或悉中第。不然,十得其七八。苟異於是,則往往牒貢院,請放落之由。暨鹹通、乾符,則為形勢吞爵臨制,近同及第。得之者首相誇詫,車服多侈靡,不以為僭,仍期集人事,真實之士不復齒矣。所以廢置不定,職此之由。(出《摭言》)
唐玄宗開元、天寶年間,每年由京兆府(首都長安)舉薦學子十人以上。稱為等第。要求名符其實,以鼓勵讀書。由禮部侍郎主持篩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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