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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既而拜宰相,果百日而罷。(出《嘉話錄》)
劉禹錫曾說:“官職不是生前定的,為什麼叫真宰相呢?”永徽年間,盧齊卿身死,到甦醒後,說見到他的舅父李某,做了冥府的判官,有一個府吏查閱案卷說:“宇文融應該當宰相。”舅父說:“宇文融怎麼能勝任宰相?”府吏說:“天府的命令已經下來了。當多少天由判官決定。”舅父就判了一百天。果然宇文融就拜為宰相,到了一百天又被罷免了。
路潛
懷州錄事參軍路敬潛遭綦連輝事,於新開推鞫,免死配流。後訴雪,授睦州遂安縣令。
前邑宰皆卒於官。潛欲不赴,其妻曰:“君若合死,新開之難,早已無身。今得縣令,豈非命乎?”遂至州,去縣水路數百里上。寢堂西間,有三殯坑,皆埋舊縣令。潛命坊夫填之。
有梟鳴於屏風,又鳴於承塵上。並不以為事。每與妻對食,有鼠數十頭,或黃或白,或青或黑。以杖驅之,則抱杖而叫。自餘妖怪,不可具言。至一考滿,一無損失。選授衛令,除衛州司馬,入為郎中,位至中書舍人。(出《朝野僉載》)
懷州與他睦州遂安縣令的官職。前幾任縣宰都死在任內,路潛就想不去上任。他的妻子說:“您若該死,新開那次遭難,早就死了,現在得到縣令的職務,難道不是命嗎?”路潛認為有理,就到了睦州,由睦州到遂安縣水路有數百里以上。遂安縣府衙寢堂西邊,有三個殯葬的坑,都埋著以前的縣令。路潛令坊夫填上了。又發現在屏風上有梟鳥叫,一會又在天花板上叫。路潛並不認為是什麼事。每次與妻子對坐著吃飯,就有幾十頭老鼠出來,有黃色有白色的,有青色有黑色的,用木杖驅趕,那些鼠就抱著木杖叫喚,其餘的妖怪事,不能一一都說出來。到一考任滿,沒有一點兒損失。後來選授予衛令,任命為衛州司馬,又任為郎中,直到做中書舍人。
甘子布
周甘子布,博學有才,年十七,為左衛長史,不入五品。登封年病,以驢輿強至嶽下,天恩加兩階,合入五品,竟不能起。鄉里親戚來賀,衣冠不得,遂以緋袍覆其上,貼然而終。(出《朝野僉載》)
周代甘子布,博學廣識才智出眾,十七歲任左衛長史,但官不入五品。登封那年得了病,用驢輦勉強拉到秦嶽下,皇天恩賜加兩階,該入五品,但身體虛弱起不來,鄉里鄰居好友親戚來祝賀,但又不能穿戴衣冠,只得把紅袍覆蓋在他身上,安定地死去了。
李迥秀
李迥秀為兵部尚書。有疾,朝士問之。秀曰:“僕自知當得侍中,有命固不憂也。”朝士退,未出巷而薨。有司奏,有詔贈侍中。(出《定命錄》)
李迥秀任兵部尚書。有病,朝中官員來慰問他,他說:“我自己知道我應該當侍中,有命在就不用憂慮。”朝中官員退出,還沒走出街巷,李迥秀就死了。有司上奏給皇上,皇上有詔贈予李迥秀侍中。
狄仁傑
唐狄仁傑之貶也,路經汴州,欲留半日醫疾。開封縣令霍獻可追逐當日出界,狄公甚銜之。及回為宰相,霍已為郎中,狄欲中傷之而未果。則天命擇御史中丞,凡兩度承旨,皆忘。後則天又問之,狄公卒對,無以應命,唯記得霍獻可,遂奏之。恩制除御史中丞。後狄公謂霍曰:“某初恨公,今卻薦公,乃知命也,豈由於人耶?”(出《定命錄》)
唐朝狄仁傑被貶官,路經汴州,想留住半天治病。開封縣令霍獻可追趕他當日必須離開縣城出縣界。狄公含恨很深。等到狄仁傑又回朝當了宰相。霍獻可已經作了郎中。狄仁傑想中傷霍獻可但沒成功。則天皇帝命擇選御史中丞,共兩次承旨,都忘記了。後來則天又問他這件事。狄仁傑倉猝應對,回答不出來,心中只記得霍獻可,就上奏說霍獻可這個人可以,則天下旨提升霍獻可為御史中丞。後來狄仁傑對霍獻可說:“我當初恨你,現在卻推薦你,這才知道是天命啊,怎麼能由人呢?”
崔元綜
崔元綜,則天朝為宰相。令史奚三兒雲:“公從今六十日內,當流南海。六年三度合死,然竟不死。從此後發初,更作官職。後還於舊處坐,壽將百歲。終以餒死。”經六十日,果得罪,流於南海之南。經數年,血痢百日,至困而不死。會赦得歸,乘船渡海,遇浪漂沒,同船人並死。崔公獨抱一板,隨波上下。漂泊至一海渚,入叢葦中。板上一長釘,刺脊上,深入數寸,其釘板壓之。在泥水中,晝夜忍痛呻吟而已。忽遇一船人來此渚中,聞其呻吟,哀而救之,扶引上船,與踏血拔釘,良久乃活。問其姓名,雲是舊宰相。眾人哀之,濟以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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