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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故。
嚴震
唐司空嚴震,梓州鹽亭縣人,所居枕釜戴山。但有鹿鳴,即嚴氏一人必殞。或一日,有親表對坐,聞鹿鳴,其表曰:“釜戴山中鹿又鳴。”嚴曰:“此際多應到表兄。”其表兄遽對曰:“表兄不是嚴家子,合是三兄與四兄。”不日,嚴氏子一人果亡。是何異也。(出《北夢瑣言》)
唐朝司空嚴震,梓州鹽亭縣人。居所靠釜戴山。只要有鹿鳴叫,嚴家必定有一個人死。
有一天,有一個表兄與嚴震對面坐著。又聽到鹿叫,他的表兄說:“釜戴山中鹿又叫。”嚴震說:“這回多半要應驗到表兄身上。”他的表兄立刻說:“我不是嚴家子弟呀,該是三兄與四兄吧。”沒過幾天,嚴家子弟果然有一人死亡。這是多麼奇怪啊!
李德裕
唐衛公李德裕,初為太原從事。睹公牘中文水縣解牒稱:武士彠文水縣墓前有碑。元和中,忽失龜頭所在。碑上有武字十一處,皆鐫去之。其碑大高於華嶽者,非人力攀削所及。
不經半年,武相遇害。(出《戎幕閉談》)
唐朝衛公李德裕當初任太原從事。看公文中文水縣的呈文中稱:“武士彠在文水縣的墓前有石碑。元和年間,忽然龜頭不知去向,碑上有十一處武字,都被刻掉。”那個石碑高大如華山,不是人力所能攀上刻掉的。沒過半年,武丞相被人害死。
李師道
唐李師道既以青齊叛。章武帝將討之,凡數年而王師不勝。師道益驕。嘗一日坐於堂,其榻前有銀鼎,忽相鼓,其一鼎耳足盡墜。後月餘,劉悟手刃師道,青齊遂平。蓋銀鼎相鼓之兆也。(出《宣室志》)
唐朝李師道已經憑藉青齊而反叛,章武帝將討伐他。經幾年時間皇帝的軍隊不能得勝。
師道更驕傲了。曾有一天,師道在廳堂坐著,他的床前有銀鼎,忽然互相撞擊,其中一個鼎的耳、足都掉了。一個多月後,劉(概系師道部下)悟親手殺了師道,青齊之亂立刻平息。
大概是銀鼎相撞的預兆吧。
韋溫
唐韋溫為宣州,病瘡於首,因託後事於女婿。且曰:“予年二十九,為校書郎,夢渡滻水,中流見二吏,齎牒相召。一吏言:‘彼墳至大,功須萬日,今未也。’今正萬日,予豈免乎!”累日而卒。(出《酉陽雜俎》)
唐朝韋溫治理宣州,在頭上生了瘡,因此託付後事給女婿,並且說:“我二十九歲那年,當校書郎,作夢渡滻水,在江中間見到兩個官吏,抱著官牒召我,一吏說:”他的墳太大,須萬日的功夫,今天還不到。“現在正好萬日,我難道能避免嗎?”不多幾天就死了。
卷第一百四十四 徵應十(人臣咎徵)
呂群 朱克融 王涯 溫造 李宗閔 柳公濟 王涯 王潛 韓約 王氏 王哲
杜牧 盧獻卿 盧駢 封望卿 崔彥曾 崔雍 龐從
呂 群
唐進士呂群,元和十一年下第遊蜀。性粗褊不容物,僕使者未嘗不切齒恨之。時過褒斜未半,所使多逃去,唯有一廝養。群意悽悽。行次一山嶺,復歇鞍放馬,策杖尋徑,不覺數里。見杉松甚茂,臨溪架水。有一草堂,境頗幽邃,似道士所居,但不見人,復入後齋,有新穿土坑,長可容身,其深數尺,中植一長刀,旁置二刀。又於坑旁壁上,大書雲:‘兩口加一口,即成獸矣。群意謂術士厭勝之所,亦不為異。即去一二里,問樵人,向之所見者,誰氏所處。樵人曰:“近並無此處。”因復窺之,則不見矣。後所到眾會之所,必先訪其事。或解曰:“兩口君之姓也,加一口品字也。三刀州字,亦象也,君後位至刺史二千石矣。”群心然之。行至劍南界,計州郡所獲百千,遂於成都買奴馬服用,行李復泰矣。成都人有曰南豎者,兇猾無狀,貨久不售。群則以二十緡易之,既而鞭撻毀罵。奴不堪命,遂與其傭保潛有戕殺之心,而伺便未發耳。群至漢州,縣令為群致酒宴。時群新制一綠綾裘,甚華潔。縣令方燃蠟炬,將上於臺,蠟淚數滴,汙群裘上。縣令戲曰:“僕且拉君此裘。”群曰:“拉則為盜矣。”復至眉州,留十餘日。冬至之夕,逗宿眉西之正見寺。其下且欲害之。適遇院僧有老病將終,侍燭不絕。其計不行。群此夜忽不樂,乃於東壁題詩二篇。其一曰:“路行三蜀盡,身及一陽生。賴有殘燈火,相依坐到明。”其二曰:“社後辭巢燕,霜前別蒂蓬;願為蝴蝶夢,飛去覓關中。”題訖,吟諷久之,數行淚下。明日冬至,抵彭山縣。縣令訪群,群形貌索然。謂縣令曰:“某殆將死乎?”意緒不堪,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