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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象就在眼前。魯郡公任太師時,奉命出使蔡州。他感嘆地說:”範師姨說得不錯,我的命必定操在賊人手裡啊!“
任之良
任之良應進士舉,不第,至關東店憩食。遇一道士亦從西來,同主人歇。之良與語,問所從來。雲:“今合有身名稱意,何不卻入京?”任子辭以無資糧,到京且無居處。道士遂資錢物,並與一貼,令向肅明觀本院中停。之良至京,詣觀安置。偶見一道士讀經,謂良曰。太上老君二月十五日生。“因上表,請以玄元皇帝生日燃燈。上皇覽表依行,仍令中書召試,使與一官。李林甫拒,乃與別敕出身。(出《定命錄》)
任之良參加進士的科舉考試,沒有考中,到關東店休息,吃飯。在店中遇見一位道士也是從西邊來的。和店主人坐在一起休息。任之良走上前與道士說話,問他從什麼地方來。道士說:“現在應該是你名譽和地位都稱心如意的時候了,為什麼不迴轉京城去?”任之良推辭說因為沒有盤纏,到了京城又沒有地方住。於是道士資助他錢與物品,並給他一張名片,讓他到肅明觀本院中住。任之良返回京城,來到肅明觀中住下來,偶然遇見一道士正在讀經。道士對任之良說:“太上老君二月十五日生。”於是任之良上奏一份表章,奏請在太上老君生日這天為他燃燈祝壽。玄宗皇帝看完奏章後,採納了這項建議,還讓中書令召見任之良來面試。根據他的才能授任他一個官職。中書令李林甫沒有遵從皇帝的旨意,卻把官職授給了另一個人。
殷九霞
張侍郎某為河陽烏重裔從事,同幕皆是名輩。有道流殷九霞來自青城山,有知人之鑑。
烏公問己年壽官祿,九霞曰:“司徒貴任蕃服,所望者秉持鈞軸,封建茅土。唯在保守庸勳,苞貯二義。享福隆厚,殊不可涯。”既而遍問賓僚,九霞曰:“其間必有臺輔。”時烏公重一裴副使,應聲曰:“裴中丞是宰相否?”九霞曰:“若以目前人事言之,當如尊旨。
以某所觀,即不在此。“時夏侯相孜為館驛巡官,且形質低粹。烏因戲曰:”莫是夏侯巡官?“對曰:”司徒所言是矣。“烏公撫掌而笑曰:”尊師莫錯否?“九霞曰:”某山野之人,早修直道,無意於名宦金玉。蓋以所見,任真而道耳。“烏公曰:”如此則非某所知也。然其次貴達者為誰?“曰:”張支使雖不居廊廟,履歷清途,亦至榮顯。“既出,遂造張侍郎所居,從容謂曰:”支使神骨清爽,氣韻高邁。若以紱冕累身,止於三二十年居於世俗。儻能擺脫囂俗,相隨學道,即二十年內白日上升。某之此行,非有塵慮,實亦尋訪修真之士耳。然閱人甚多,無如支使者。“張以其言意浮闊,但唯唯然。將去復來,情甚懇至。
審知張意不回,頗甚嗟惜。因留藥數粒,並黃紙書一緘而別雲:“藥服之可以無疾,書紀宦途所得,每一遷轉,密自啟之。書窮之辰。當自相憶。”其後譙公顯赫令名,再居臺鉉。張果踐朝列,出入臺省,佩服朱紫,廉察數州。書載之言,靡不祥悉。年及三紀,時為戶部侍郎。紙之所存,蓋亦無幾。雖名位通顯,而齒髮衰退。每以道流之事,話於親知,追想其風,莫能及也。(出《劇談錄》)
侍郎張某任河陽烏重裔的從事,同他一起在烏重裔這裡做幕僚的都是很有名氣的人。其中有位道士殷九霞,來自青城山,他有預測人未來的能力。烏重裔向他問自己的年壽和官祿。殷九霞說:“司徒您已經是鎮守一方的封疆大吏,您所希望的不就是能執掌大權,封侯列士嗎!只要您保持住功勳,積聚仁義,您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之後,烏重裔又詢問每個賓僚的情況,殷九霞說:“其中肯定有人將來能做宰相。”當時烏重裔特別器重一位裴副使,他接過殷九霞的話頭問:“裴中丞能做宰相不?”殷九霞說:“如果按現在的人事情況來說,該象您的意願那樣。但是以我所見,就不是這樣了。”當時宰相夏侯孜任官驛巡官,又相貌不佳,因此烏重裔戲謔說:“莫不是夏侯巡官?”殷九霞回答說:“司徒說對了!”
烏重裔拍手笑著說:“大師沒看錯嗎?”殷九霞說:“我是山野之人,早修正道,無意於功名利祿,只是將我的看法,都真實地說出來罷了。”烏重裔說:“這樣說來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那麼,其次能顯貴發達的是誰呢?”殷九霞說:“張支使雖然不是朝廷正式任職的官員,經歷清貴的仕途,也能達到榮耀顯貴。”殷九霞從烏重裔那裡出來,立即到張支使的住處去,從容地對他說:“張支使您神骨清爽,氣韻高逸,如果在官場中操勞,也就是在塵世間生活那麼二三十年。如果您能夠擺脫塵世的喧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