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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去此遠,明日雖晚,尚未能至也。”道士曰:“爾無憂,但早至此。”遂別去。木工既歸,鉺其藥。頃之,手足痛甚,中夜乃止,因即得寐。五更而寤,覺手足甚輕,因下床,趨走如故。即馳詣后土廟前。久之,乃見道士倚杖而立。再拜陳謝。道士曰:“吾授爾方,可救人疾苦。無為木匠耳。”遂再拜受之。因問其名居。曰:“吾在紫極宮,有事可訪吾也。”遂去。木匠得方,用以治疾,無不愈者。至紫極宮訪之,竟不復見。後有婦人久疾,亦遇一道士,與藥而差。言其容貌,亦木工所見也。廣陵尋亂,木工竟不知所之。(出《稽神錄》)
廣陵有一位木工,因為有病,手和腳全都拳屈著,不能再拿斧子了。只好扶著特製的踴鞋上街乞討。一天,行乞到后街土廟前,遇見一位道士。那道士身材高大,面堂黝黑,神采豐異。招呼木工,問他是什麼病,然後給他幾丸藥說:“吃了這幾丸藥就能好。明天天大亮的時候,我們再在這裡見面。”木工推辭說:“我不能行走,家離這裡很遠,明天約定的時間雖然很晚,但我還是不能走到這裡。”道士說:“你不要擔心,只要你早點到這就行。”
說罷離去。木工馬上回到家裡,吃了藥,不一會兒,手腳痛得特別厲害。到了半夜就不痛了。因此很快睡著了。五更時分木工醒了,感覺手腳特別輕快。於是下床,試一試,無論是疾走,還是慢走都和過去一樣。他立刻飛奔到后街土廟前,等了好半天,才見道士倚杖站在那裡。木工重又拜謝道士。道士說:“我傳授給你秘方,可以救人疾苦。不要做木匠了。”
木工再次拜謝道士,接受秘方。木工問道士姓名,居住何處。道士說:“我住在紫極宮,有事可以找我。”說完離去。木匠得到秘方,用它來治病,沒有治不好的。木工到紫極宮拜訪他,竟然沒有再見到道士。後來有一位婦人病了很長時間,也遇一道士,給了她藥,吃了病就好了。聽婦人說,那道士的容貌,也是木工所見的那位。木工找遍廣陵,竟沒有找到那位道士。
飛 盅
江嶺之間有飛盅,其來也有聲,不見形,如鳥鳴啾啾唧唧然。中人即為痢,便血,醫藥多不差。旬日間必不救。(出《朝野僉載》)
長江與嶺南之間有飛盅,它來的時候帶著聲響,卻看不見它的蹤影,象鳥叫似的啾啾唧唧。人中了飛盅立刻得痢疾,便血,醫藥大多都不能治好。十多日一定喪命。
菌 毒
嶺南風俗,多為毒藥。令老奴食治葛死,埋之。土堆上生菌子,其正當腹上,食之立死。手足額上生者,當日死。旁自外者,數日死。漸遠者,或一月兩月。全遠者,或二年三年。無得活者。惟有陳懷卿家藥能解之。或有以菌藥塗馬鞭頭馬控上,拂著手即毒,拭著口即死。(出《朝野僉載》)
嶺南的風俗,多製毒藥。讓老奴吃毒草野葛,死後埋掉。土堆上生菌子,菌子正生在腹部位置上的,吃了立刻就死。生在手、足、額部位上的,吃了,當天死。生在旁邊遠一點的幾天之內死。漸遠的,一個月或兩個月死。最遠的,或二、三年內死。沒有能活著的。只有陳懷卿家制的解藥能解這種菌毒。如果有人將菌毒塗在馬鞭鞘、馬控上,碰著手就中毒,沾上嘴立刻就死。
田承肇
王蜀將田承肇常領騎軍戍於鳳翔。因引騎潛出,解鞍憩於林木之下。面前忽見方圓數尺靜地中,有小樹子一莖高數尺。並無柯葉,挺然而立,尤甚光滑。肇就之玩弄,以手上下摩娑。頃刻間,手指如中毒藥,苦不禁。於是鞭馬歸營。至,臂膊已粗於桶。時有村嫗善禁,居在深山中。急使人召得,已將不救。嫗曰:“此是胎生七寸蛇戲處,噴毒在樹木間。捫者樹枝立合,致卒。肇曰:”是也。“急使人就彼劚之。果獲二蛇,長六七寸。斃之。嫗遂禁勒。自膊間趁,漸漸下至於腕,又併趁入食指,盡食指一節,趁之不出。蹙成一球子許肉丸。遂以利刀斷此一節,所患方除。其斷下一節,巨如一氣球也。(出《玉堂閒話》)
五代十國時期,前蜀將領田承肇曾帶領兵戍守在鳳翔。一次因帶領騎兵秘密外出執行任務,在小樹林中解馬下鞍休息時,田承肇忽然看見面前方圓幾尺潔淨的地方中,有一棵幾尺高的小樹,沒有枝葉,直挺挺地立在那兒,顯得特別光滑。田承肇順手玩弄它,用手上下撫摸。立時,手指象中了毒藥似的,疼痛不止,於是他騎馬回營。回到營中時。他的臂膊已經腫得象桶那麼粗了。當時有個鄉村老太太擅長禁咒之術,她住在深山中,田承肇急忙派人把她召來。這時田承肇已經快要不能救治了。老太太說:“這是胎生七寸蛇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