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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所有的人都不信老人的這種預測。當時,程行諶的妹夫新近被授任絳州一個縣的縣令,他妹妹想要到丈夫任職的地方去,讓老人預測一下吉凶。老人見到程行諶的妹妹時說:“夫人的丈夫現在已經有病了,當你走到離降州八十里路的時候,一定會得到凶信的。”程行諶的妹妹憂鬱煩悶地起程上路了。走到離絳州八十里時,果然傳來她丈夫的凶信。程行諶後來任御史大夫,活了九十多歲才去世,死後被追贈為僕射右丞相。這一切,果然都象老人當年預測的那樣。
魏元忠
相國魏元忠,與禮部尚書鄭惟忠皆宋人。鹹負材器,少相友善。年將三十,而名未立。
有善相者見之,異禮相接。自謂曰:“古人稱方以類聚,信乎?魏公當位極人臣,聲名烜赫。執心忠謇,直諒不回,必作棟幹,為國元輔。貴則貴矣,然命多蹇剝,時有憂懼,皆是登相位以前事,不足為虞。但可當事便行,聞言則應。”謂鄭公曰:“足下金章紫綬,命祿無涯。既入三品,亦升八座。官無貶黜,壽復遐長。”元忠復請曰:“祿始何歲?秩終何地?”對曰:“今年若獻書,祿斯進矣。罷相之後,出巡江傲,秩將終矣。”遂以其年,於涼宮上書陳事。久無進止,糧盡卻歸。路逢故人,惠以縑帛,卻至涼宮,已有恩敕召入。拜校書,後遷中丞大夫。中間忤旨犯權,累遭譴責,下獄窮問。每欲引決,輒憶相者之言,復自寬解。但益骯髒言事,未嘗屈其志而抑其辭,終免於禍,而登宰輔焉。自僕射竄謫於南郡,江行數日,病困。乃曰:“吾終此乎。”果卒。(出《定命錄》)
丞相魏元忠與禮部尚書鄭惟忠,都是宋人,都很有才氣,從小就很要好。年近三十歲了,兩人都未有成就功名。有位擅長相術的人看見他們後,用特殊的禮節接待他們。一開始對魏元忠說:“古人說,同類的事物聚在一起,信不信?魏官人官能做到為人臣子的最高一級,聲名顯赫。你為官一定是忠誠正直,誠信而不行邪僻,一定能成為國家的棟樑,朝中的重臣,你的面相貴是貴啊,然而你命運多曲折,時有憂患。這些都是登上宰相高位以前的事,不必擔心。但是,遇事就要去做,聽著話就要應和。這位相士又對鄭惟忠說:”您將來金章紫綬命中註定福壽無邊,既能進入三品高官的行列,也能升任到八位重臣之一。你做官一直不會被貶職,你的壽數也長久。“魏元忠又請教說:”我的俸祿從什麼時候開始,為官任到什麼職位結束。“相士回答說:”你今年如果向皇上上書進言,俸祿就來了。“於是,魏元忠就在這一年,在涼宮上書陳事,卻好長時間沒有迴音。這時盤纏已經用完了,他就往回去。路上遇到了一位熟人,送給他絲和絹等,他又返回了涼宮。這時,皇上已經降下詔書,召魏元忠進宮,授予他校書的官職,後來改任中丞大夫。這期間因違逆聖命,觸犯了權貴,多次遭到責罰,下獄追究。每當他想自殺時,就回憶起當年相士說過的話,才又自己寬慰自己,但是越來越剛直不阿地抨擊時政,從未動搖過自己的志向,收斂自己的言辭,最後還是免除了禍患,登上了宰相的高位。後來,魏元忠從僕射降職被貶到南郡任刺史。沿江巡行中,幾天後病勢沉重。魏元忠說:”我就死在這裡了嗎?“果然他就死了。
卷第二百二十二 相二
裴光庭 安祿山 孫思邈 孫生 衡相 馬祿師 李含章 尚衡 柳芳
陳昭 盧齊卿 梁十二 馮七 馬生
裴光庭
姚元崇,開元初為中書令。有善相者來見,元崇令密於朝堂。目(目原作自,據明抄本改)諸官後當為宰輔者,見裴光庭白之。時光庭為武官,姚公命至宅與語,復使相者於堂中垂簾重審焉。光庭既去,相者曰:“定矣。”姚公曰:“宰相者,所以佐天成化,非其人莫可居之。曏者與裴君言,非應務之士,詞學又寡,寧有其祿乎?”相者曰:“公之所云者才也,僕之所述者命也。才與命固不同焉。”姚默然不信。後裴公果為宰相數年,及在廟堂,亦稱名相。(出《定命錄》)
姚元崇,唐玄宗開元初年任中書令。有位相士來拜見他,姚元崇讓這位相士隱藏在大殿旁邊。暗中察看各位官員以後有誰能擔任宰相的要職。相士看見裴光庭時說:“這個人可以任宰相。”當時,裴光庭是位武官。姚元崇讓裴光庭到家中,說有話要和他說,又讓相士藏在堂屋門簾後面重新審看裴光庭。裴光庭走後,相士說:“一定是的,就是這個人。”姚元崇說:“聽說宰相是能夠輔佐天子成就大業的人。不是這樣的人,這種人是不可以擔任宰相重任的。剛才我和裴光庭談過話,他不是那種善於應對時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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