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齋祈福,是日稍愈,亦同詣洞靈佛像前。焚香祈祝。及曉歸,坐於門右片石之上,題絕句曰:“玩水登山無足時,諸仙頻下聽吟詩。此心不戀居人世,唯見天邊雙鶴飛。”此夕奄然而終。及明,有二鶴棲於庭樹,有仙樂盈室,覺有異香。遠近驚異,共奔看之。鄰人以是白於湖洑鎮吏詳驗,鶴已飛去,因囚所報者。裴及劉焚香告之曰:“汝若得道,卻為降鶴,以雪鄰人,勿使其濫獲罪也。”良久,雙鶴降於庭,旬日又降。葬於桂巖之下,棺輕,但聞香氣異常。發棺視之。止衣舄而已。今以桂巖所居為道室。即乾符元年也。(出墉城《集仙錄》)
王氏女,是王徽之的侄女。她的父親隨兄入關,徽之當時為翰林,王氏與她的生母劉氏以及嫡母裴氏,寄居在常州義興縣湖洑渚桂巖山,與洞靈觀離得很近。王氏從小不吃酒肉,鑽研詞章,擅長彈琴,喜好清淨無為之道。等到長大時,她矢志不嫁。經常誦讀大洞三十九章《道德》章句,其室內時常有異香氣味。她的父母認為她不一般而敬重她。有一天,她得了小病,裴氏和劉氏到洞靈觀設齋祈求保佑,這天她的病稍見好轉,也一同到洞靈觀佛象前燒香禱告。到天亮回來後,她坐在門右邊一塊石頭上,題寫一首絕句:“玩水登山無足時,諸仙頻下聽吟詩。此心不戀居人世,唯見天邊雙鶴飛。”這天晚上,王氏女忽然死了。到天亮的時候,有兩隻鶴在她家院子裡的樹上停歇,有仙樂充滿了她的住室,還覺得有奇異的香氣。遠近的人都感到這事驚異,就一起跑去看。她的鄰人把這件事情稟報給湖洑鎮吏,請他詳細查驗。鎮吏到時,鶴已經飛去,鎮吏就把報事的那個鄰人囚禁起來。裴氏和劉氏燒香向她禱告說:“你如果得道成仙,再為我們降下仙鶴,來洗刷鄰人的冤枉,不要使他因舉報不實而獲罪了。”過了很久,有雙鶴落到院子裡,十來天后雙鶴又飛落到她家院子中。家裡把她葬在桂巖之下,人們覺得棺材輕,只聞到香氣不同尋常,就開啟棺材看,發現棺材中只有衣服鞋子而已。現已把她在桂巖所住的屋子改作道室。王氏女得道的時間為乾符元年。
薛玄同
薛氏者,河中少尹馮徽妻也,自號玄同。適馮徽,二十年乃言素志,稱疾獨處,焚香誦《黃庭經》,日二三遍。又十三年,夜有青衣玉女二人降其室,將至,有光如月,照其庭廡,香風颯然。時秋初,殘暑方甚,而清涼虛爽,飄若洞中。二女告曰:“紫虛元君主領南方,下校文籍,命諸真大仙,於六合之內,名山大川,有志道者,必降而教之。玄同善功,地司累奏,簡在紫虛之府;況聞女子立志,君尤嘉之,即日將親降於此。”如此凡五夕,皆焚香嚴盛,以候元君。鹹通十五年七月十四日,元君與侍女群真二十七人降於其室,玄同拜迎於門。元君憩坐良久,示以《黃庭》澄神存修之旨,賜九華丹一粒,使八年後吞之,“當遣玉女飈車,迎汝於嵩嶽矣。”言訖散去。玄同自是冥心靜神,往往不食,雖真仙降眄,光景燭空,靈風異香,雲璈鈞樂,奏於其室,馮徽亦不知也,常復毀笑。及黃巢犯關,馮與玄同寓晉陵。中和元年十月,舟行至瀆口,欲抵別墅,忽見河濱有朱紫官吏及戈甲武士,立而序列,若迎候狀。所在寇盜,舟人見之,驚愕不進。玄同曰:“無懼也。”即移舟及之,官吏皆拜。玄同曰:“未也,猶在春中,但去,無速也。”遂各散去。同舟者莫測之。明年二月,玄同沐浴,餌紫靈所賜之丹,二仙女亦密降其室。十四日,稱疾而卒,有仙鶴三十六隻,翔集庭宇。形質柔緩,狀若生人,額中有白光一點,良久化為紫氣。沐浴之際,玄發重生,立長數寸。十五日夜,雲彩滿空,忽爾雷電,棺蓋飛在庭中,失屍所在,空衣而已。異香群鶴,浹旬不休。時僖宗在蜀,浙西節度使周寶表其事,詔付史官。(出墉城《集仙錄》)
薛氏,是河中府少尹馮徽的妻子,自己取號叫玄同。嫁給馮徽二十年後才說出她平素的志向,假託有病自己獨居,燒香誦讀《黃庭經》,每天誦讀兩三遍。又過了十三年,一天夜裡,有兩位穿青衣的玉女降臨她的室內。她們將要到達時,有光亮象月光似的照耀她家的院庭和房屋,香風習習。當時是初秋,殘暑正熱得厲害,而玄同住室卻清涼虛爽,令人覺得飄逸灑脫,好象在洞府之中。兩位玉女告訴玄同說:“紫虛元君主管南方,到下界考核文籍,下令諸位真人和大仙,在天地四方之內、名山大川之中,凡發現有立志學道的人,一定要降臨去教他。玄同積善的功德,地司已屢次陳奏,文書現存紫虛之府;況且聽說女子立志為道,紫虛元君更加嘉許你,最近幾天內將要親自降臨到這裡。”如此一共五個晚上,玄同都燒香,恭敬隆重地等候紫虛元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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