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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時當盛夏,熱得很,到第二天看看那條魚,已經腐敗臭爛不能吃了。雷家僕人將要把這條魚扔掉,石旻對他說:“這條魚雖然壞了,我有好藥,還可以讓它活過來。”雷生笑著說:“先生隨便亂說,縱有好藥,怎麼能把這條腐爛的魚救活呢?”石旻說:“希望您看看怎麼救吧!”於是從衣服中拿出一個小口袋,口袋中有幾粒藥,他就把藥倒到那爛魚身上。不過吃頓飯的時間,那條魚就像當初一樣新鮮溼潤,不一會兒,就搖鰭振鱗,好像在洪流中游動。雷生對此很驚奇,對石旻拜了兩拜遜謝說:“先生的法術,可以說是神了!我們這些塵俗中的聾子瞎子,仰望先生高大的形象,如同井裡的蝦蟆與雲中飛禽相比一樣,哪裡能與我們為伍呢?”在這之前,雷生得了腹中結塊的病已經多年了,於是雷生就向石旻討求他衣袋中的丹藥,一心指望減少長久的痛苦。石旻不同意,並且說:“我的丹藥最清最廉,你們這些世俗之人嗜好沒有節制,臟腑之內魚、肉堆集。假使把我的丹藥要去吃到肚子中,那麼臟腑中的汙氣與藥力相攻,如同水火交戰,難道還有完整的人嗎?千萬不能吃。”石旻又說:“神仙不難修成,只是塵俗牽累太多,像檻中猿、籠中鳥一樣,空有飛翔跳躍的想法,哪能辦到呢?”直到會昌年間,石旻才死於吳郡。
唐武宗朝術士
唐武宗皇帝,好神仙異術。海內道流方士,多至輦下。趙歸真探賾玄機,以制鉛汞,見之者無不竦敬。請于禁中築望仙台,高百尺,以為驂鸞馭鶴,可刻期而往。常雲飛煉須得生銀。詔使於樂平山收採,既而大役工徒,所出者皆頑石礦,無從而得。歸真乃齋醮數朝,以御札致於巖穴。俄有老人杖策向至曰:“山川寶物,蓋為有道而出;況明主以修真為念,是何感應不臻?尊師無復懷憂,明當從請。”語罷而出,莫知所之。是夕有聲如雷,山礦豁開數十丈,銀液坌然而湧,與入用之數相符。禁中修煉至多,外人少知其術。復金陵人許元長、王瓊者,顯書符幻變,近於役使鬼神。會昌中,召至京國,出入宮闈。武皇謂之曰:“吾聞先朝有明崇儼,善於符籙,常取羅浮柑子,以資御果,萬里往來,止於旬日。我師得不建先朝之術,比美崇儼乎!”(建字疑是逮字之訛,按《劇談錄》下此句作“我雖聖德不逮先朝,卿之術豈便劣於崇儼”)元長起謝曰:“臣之受法,未臻玄妙。若涉越山海,恐誣聖德;但千里之間,可不日而至。”武宗曰:“東都常進石榴,時已熟矣。卿是今夕當致十顆。”元長奉詔而出。及旦,寢殿始開,以金盤貯石榴,置於御榻。俄有中使進奏,亦以所失之數上聞。靈驗變通,皆此類也。王瓊妙於祝物,無所不能。方冬,以藥封桃杏數株,一夕繁英盡發,芳芬穠豔,月餘方謝。及武皇厭代,歸真與瓊俱竄逐嶺表,唯元長逸去,莫知所在。(出《列仙譚錄》。明鈔本作出《列仙傳》。按見《劇談錄》卷下)
唐武宗皇帝喜好神仙奇異的法術,因此全國範圍內的道流和方士,來到京城的人很多。
趙歸真探究道家奧妙的玄機,來製取鉛汞,見到他的人無不敬畏。他又請求皇帝在宮禁之中修築望仙台,高百尺,認為這樣可以駕鸞馭鶴,約定日期而前往上清。他常說:飛煉必須得到生銀。皇帝就下令派人到樂平山開採收集,不久又大規模地役使勞工,但開採出來的都是質地粗劣的石頭礦石,生銀無從而得。趙歸真就齋戒祭祀了幾天,把皇帝的書札送到巖洞。
忽然有個老人拄著柺杖來到說:“山川寶物,為有道之人而出現;何況聖明的君主把修行道術作為自己的意念,這怎麼能感應不到呢?尊師不要再擔憂了,明天一定遵從你們的請求。”說完就出去了,沒有人知道他到哪兒去了。這天晚上,有像打雷一樣的聲音,山上的礦敞開幾十丈,銀液就噴湧出來,與進獻給皇帝使用的數量相符合。宮中修煉的人很多,外邊的人很少知道那些法術。還有金陵人許元長、王瓊,善於畫符變化,近於役使鬼神。會昌年間,皇帝下令把他們召到京城,讓他們出入宮廷。唐武宗對他們說:“我聽說前朝有個明崇儼,善於使用符籙,常取羅浮山的柑子,來貢奉皇帝吃的水果。萬里路程,一去一回,僅僅用了十來天。我師的法術難道比不上先朝的法術,你們不能與明崇儼比美嗎?”許元長起身辭謝說:“臣接受法術,還沒有達到玄妙的境界,如跋山涉海,恐怕欺騙聖德;但千里之間,我可以不到一天就到達。”武宗說:“東都洛陽經常進貢石榴,現在已經熟了。你今天晚上一定弄來十顆。”許元長奉聖旨出去。到天亮的時候,皇帝的寢殿剛開門,他就用金盤盛著石榴,放到御榻之上。不一會兒,宮中使者進殿向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