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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到眾人和官吏住處威脅他們要茶要酒。鄭君下令把他擒來用板子打他脊背。當時院子裡正在煉礦,估計有幾萬兩銀子。打完把那個人拖走,可是那個人臉色反而揚揚得意,喊著說:“且看這東西能煉成嗎?”那些礦石煉完果然全無變化。鄭君大怒,又把那個人套上枷索送到鹽鐵使江西李公那裡去,李公就下令用棒子把他打死。可是過了十來天,那個人又來了,又到爐旁去說:“看看還能煉成不能?”結果又像前一次那樣沒煉成。鄭公又下令把他捉住按倒,先把腳折斷,再用板子把他打死,並且又用豬血澆他,把他埋在獄中。第二天早晨,那個人又大搖大擺地從大門走來。官吏人等都很驚奇,都去迎接他。那個人說:“我本來是與你們開玩笑,礦只管重煉,不用擔心了。”說完就走了。鄭君到埋他的地方去看,什麼也沒有了,同時銀子也煉成了,那個人從此沒有再出現。
程逸人
上黨有程逸人者,有符術。劉悟為澤潞節度,臨沼縣民蕭季平,家甚富,忽一日無疾暴卒。逸人嘗受平厚惠,聞其死,即馳往視之,語其子云:“爾父未當死,蓋為山神所召,治之尚可活。”於是朱書一符,向空擲之。僅食頃,季平果蘇。其子問父向安適乎,季平曰:“我今日方起,忽見一綠衣人云,霍山神召我,由是與使者俱行。約五十餘里,適遇丈夫朱衣,仗劍怒目,從空而至。謂我曰:‘程斬邪召汝,汝可即去。’於是綠衣者馳走,若有懼。朱衣人牽我復偕來,有頃,忽覺醒然。”其家驚異,因質問逸人曰:“所謂程斬邪者誰邪?”逸人曰:“吾學於師氏歸氏龍虎斬邪符籙。”因解所佩籙囊以示之,人方信其不誣。
逸人後遊閩越,竟不知所在。(出《宣室志》)
上黨有個叫程逸人的人,有符術。劉悟任澤潞節度時,臨治縣有個平民叫蕭季平,家裡很富有,忽然有一天無病暴死。逸人嘗受過蕭季平厚恩,聽說他死了,就跑去看他,對他的兒子說:“你的父親不應當死,大概是被山神召去了,給他治一治還可以活過來。”於是他就用硃筆畫了一道符,向空中把它扔出去。僅僅過了一頓飯時間,蕭季平果然甦醒了。他的兒子問父親剛才到哪去了,蕭季平說:“我今天剛起來,忽然看見一個穿綠衣的人,他說霍山神召我,我就跟使者一起走了。大約走了五十多里,剛好遇到一位穿硃紅衣服的男子,仗劍怒目從空中來到。他對我說:‘程斬邪召你,你可以立即去。’於是穿綠衣的人急忙走了,好像有所畏懼似的。那個穿硃紅衣服的人拉著我又一起回來,隔了一會兒,忽然驚覺,就甦醒了。”他家裡的人覺得驚異,就詢問程逸人說:“所說的程斬邪這個人是誰呀?”程逸人說:“我從師氏歸氏那裡學到了龍虎斬邪符籙。”說著就解下所佩帶的符囊給他們看,人們才相信他的話不假。程逸人後來遊歷閩越一帶,不知哪裡去了。
李處士
李文公翱,自文昌宮出刺合肥郡。公性褊直方正,未嘗信巫覡之事。郡客李處士者,自雲能通神人之言,言事頗中,合郡肅敬,如事神明。公下車旬月,乃投刺候謁,禮容甚倨。
公謂曰:“仲尼大聖也,而云未知生焉知死。子能賢於宣文邪?”生曰:“不然,獨不見阮生著《無鬼論》,精辨宏贍,人不能屈,果至見鬼乎?且公骨肉間,旦夕當有遘疾沉困者,苟晏安鴆毒則已,或(或原作成,據《唐闕史》改)五常粗備,漬(漬原作請,據《唐闕史》改)以七情,孰忍視溺而不援哉?”公愈怒,立命械繫之。夫人背疽,明日內潰,果不食昏暝,百刻不糝。遍召醫藥,曾無少瘳。愛女十人,既笄未嫁,環床呱呱而泣,自歸咎於文公之桎梏李生也。公以鴛鴦義重,息裔情牽,不得已,解縲紲而祈叩之。則曰:“若手翰一文,俟夜當祈之,宜留墨篆同焚,當可脫免。”仍誡曰:慎勿箋易鉛槧,他無所須矣。“
公竟受教。即自草祝語,潔手書之。公性褊且疑,數紙皆誤,不能爽約,則又再書。炬灺更深,疲於毫硯。剋意一幅,繕札稍嚴,而官位之中,竟箋一字。既逾時刻,遂並符以焚。焚畢,呻吟頓減,合室相慶。黎明,李生候謁。公深德之。生曰:“禍則見免,猶謂遲遲。誡公無得漏略,何為復注一字?”公曰:“無之。”生曰:“祝詞在斯。”因探懷以出示,則昨夕所燼之文也。公驚愕慚赧,避席而拜,酬之厚幣。竟無所取,旬日告別,不知所往。疾亦漸間。(出《唐闕史》)
文公李翱,從文昌宮出任合肥刺史。他性情狹隘,耿直方正,從來不相信女巫男巫所做的事。合肥郡有個外鄉人叫李處士,自己說能通神人的言語,他說的事很準,全郡的人對他肅然起敬,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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