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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之。言人祿位中者至多,茲不縷述。(出《紀聞》)
唐玄宗先天年間,許州有個杜生長於算卦,凡有求他找人找東西或預測官位利祿的,他的話無不句句應驗。有一個跑了家奴的人去求杜生,杜生說:“你只撿大道往回走,碰見愛好馬鞭的信差就求他把馬鞭給你,他若不肯給,你就把詳情告訴他,說是杜生讓你向他要的,照這樣說的去辦,定能得到你的僕人。”這個人果然碰到一位信差,並按杜生的話向他乞求鞭子。那位信差驚異地說:“鞭子可以不要,但沒有東西打馬不行,你可去路邊折根樹枝拿來給我,我就把馬鞭給你。”此人便去路邊折樹枝,不料逃跑的僕人正躲在樹下,便將其抓獲。問他為什麼躲在此處,僕人說:“剛才我沿著大道走,遠遠地看見了你,所以藏到這裡。”又有一個跑了家奴的人去求杜生,杜生說:“你回去取五百個錢,在官道上等候,看見向朝廷進獻鷂子的差役路過,就求他賣給你一隻,這樣就能得到你的家奴。”此人照杜生的話守候在道旁,轉眼之間便有個送鷂子的差役走過來。此人告訴他事情的原委,懇求賣給他一隻鷂子。差役十分驚異,挑了一隻不太好的給他。剛要拿到手時,鷂子忽然飛走。落在一叢灌木之中,此人便趕過去捉拿,不料逃跑的家奴正藏在灌木下邊,於是將他捉住。杜生關於別人名利地位的話,應驗的也特別多,這裡就不一一敘述了。
泓 師
唐張敬之在則天朝,每思唐德,謂子冠宗曰:“吾今佩服,乃莽朝服耳。”累官至春官侍郎,當入三品,其子將道由歷於天官。有僧泓師善陰陽算術,與敬之有舊,謂敬之曰:“侍郎無煩求三品。”敬之曰:“弟子無所求,此兒子意耳。”敬之弟訥之為司禮博士,時有疾,甚危殆。指訥之曰:“八郎得三品。”敬之曰:“憂其疾亟,豈望三品也。”曰:“八朗今日如臨萬仞淵,必不墜矣。”皆如其言。泓復與張燕公說置買永樂東南第一宅。有求土者,戒之曰:“此宅西北隅最是王地,慎勿於此取土。”越月,泓又至,謂燕公:“此宅氣候忽然索漠甚,必恐有取土於西北隅者。”公與泓偕行,至宅西北隅,果有取土處三數坑,皆深丈餘。泓大驚曰:“禍事,令公富貴止於一身而已,更二十年外,請郎君皆不得天年。”燕公大駭曰:“填之可乎?”泓曰:“客土無氣,與地脈不相連,今總填之,亦猶人有瘡痏,縱以他肉補之,終無益。”燕公子均,垍皆為祿山委任,授賊大官,克復後,三司定罪。肅宗時以減死論,太上皇召肅宗謂曰:“張均弟兄皆與逆賊作權要官,就中張垍更與賊毀阿奴家事,犬彘之不若也,其罪無赦。”肅宗下殿叩頭再拜曰:“臣比在東宮,被人誣譖,三度合死,皆張說保護,得全首領,以至今日。張說兩男一度合死,臣不能力爭,脫死者有知。臣將何面目見張說於地下。”嗚咽俯伏。太上皇命左右曰,扶皇帝起,乃曰:“與阿奴處置。張垍宜長流遠惡處,竟終於嶺表。張均宜棄市,更不要苦救這個也。”肅宗掩泣奉詔,故均遇害。皆如其言。(出《大唐新語》及《戎幕閒談》)
唐朝張敬之在武則天當政的時候,每每思念李唐的德政,跟兒子冠宗說:“我現在穿戴的,是王莽執政時的衣服。”他多年為官直到春官侍郎職位,理當列入三品,兒子便向吏部天官陳述列入三品的理由。有僧人泓師,長於陰陽曆算之術,與張敬之有舊交情,他跟張敬之說:“侍郎您用不著再去要求列入三品。”敬之說:“這不是我的要求,是我兒子的意思。”敬之的弟弟納之是司禮博士,當時有病,十分危險。泓師指著納之說:“八郎能得到三品的職銜。”敬之說:“正為他的病擔憂呢,哪敢盼望進入三品啊!”泓師說:“八郎今天如臨萬丈深淵,肯定落不下去!”事實確如泓師所說的那樣。還有一次,泓師幫張燕公購置了永樂宮東南的一座住宅。有人來挖土,泓師勸誡道:“這座住宅西北角處的土最好,千萬別在這裡挖土。”過了一個月,泓師又來到這裡,對張燕說:“這座住宅的氣象忽然寂寥得很,一定有人在西北角處挖土了。”張燕與泓師一起走到西北角,果然發現被挖了幾個坑,個個一丈多深。泓師大驚道:“這是災禍。您的富貴只您一人有份,二十年後,您的兒女都不得善終。”張燕十分驚恐,說:“把坑填平可以嗎?”泓師道:“別處的土沒有元氣,填上也與地脈不能連通,都填平了,也如人的身上生了瘡癤一樣,縱使用他人的肉補上去,也無補益。”張燕的兒子張均、張垍都被逆賊安祿山任為大官,安祿山叛亂被平息後,兩人都由三司定了罪。肅宗以免除死刑論處,太上皇召見肅宗對他說:“張均兄弟夥同逆賊作亂謀反,其中張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