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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上物價飛漲,一個月大概得需要一千多貫錢吧。”陳少遊說:“根據你家的這種消費,你的俸祿錢肯定是不夠用的。除了俸祿外,大概七郎需要經常向人求助,才能過得去啊。倘若有人願意向您獻納忠心,按時供給你一筆錢補貼你家的生活用度。你稍為留心庇護他,原來是很容易辦到的。我陳少遊雖然沒什麼才幹,但是懇請讓我一個人全部擔當下七郎家中所需的費用。每年我可以送給你五萬貫錢,現在我這就有一大半,請你當即收下。餘下的,待到任所後再補送給你。這樣,免得七郎為生活用度費心勞力,這不是很好的嗎?”董秀看到所得到的錢,大大地超過自己想往的數目,非常歡欣喜悅。因此,對待陳少遊異常親密。陳少遊說完這席話,又流著眼淚說:“當今朝廷任我為管桂觀察使,南方荒蠻多瘴癘之地。此去恐怕難以活著回來,再看見七郎的顏面啦!”董秀立即說:“向中丞你這樣賦有才幹的人,不應當充任邊遠荒僻地方的官員。你先等待十天,朝廷看你還沒有上任,也許慢慢會有所轉圜的。”當時,陳少遊已經為這件事情向宰相元載的兒子元仲武送納了賄賂。董秀、元載,一內一外,不斷地引薦斡旋。幾天後,改派陳少遊為宣歙觀察使,旋而又改任浙東觀察史,又改任淮南節度使。十多年間,陳少遊任過三處重郡的節度使。在這期間,他沒有一天不四處徵收錢賦,搞買賣交易,聚斂積集錢財珠寶,多達萬億。他對高尚文雅負有名望的人士,非常蔑視。陳少遊剛攀結宰相元載時,每年饋送元家十萬貫錢。後來,元載漸漸有所顧忌,陳少遊才有所疏遠。待到元載的兒子元伯和被貶謫到揚州。陳少遊表面上與元伯和交往特別密切,暗中卻指使人蒐集他的過失,密報皇上。唐代宗以為陳少遊對他忠誠,因此更加重用厚待他。關播曾經作過陳少遊的賓客,盧樞早年也跟陳一同在僕固懷思幕府為同事。因此,都儘快地提升他的官職。唐德宗移駕奉天后,陳少遊趁機奪取包佶的家產共計八百萬貫。同時,他又派參謀溫述攜鉅款去汴州聯絡叛軍李希烈,說:“濠、舒、廬等州,已經命令他們停止修築城壘,將戈矛等武器收起來,將鎧甲脫下捲起來,等待著你去指揮。”後來,德宗鑾駕回到京城後,包佶入朝,向皇上奏告陳少遊奪取他家財產一事。陳少遊進上一表,說他取走的包家財產都充作軍費用了,現在請包佶按照被抄沒時的數目再取回去。於是,他加重徵收所轄區內百姓的賦稅,用這筆錢來抵償全家的財產。後來,劉洽從李希烈手中收回汴州時,得到一份李希烈的起居注,上面記載著:某月日陳少游上表歸順。陳少遊聽說這件事後,羞愧成疾而死。
裴延齡
唐裴延齡累轉司農少卿,尋以本官權判度支。自揣不通食貨之物,乃設鉤距,召度支老吏與謀,以求恩顧。乃奏言:“天下出入錢物,新陳相因,而常不減六七千萬貫,唯在一庫。差殊散失,莫可知之。請於左藏庫中分置,(明抄本”置“作”貯“。)別建欠、負、耗、債等庫。及季庫月給,納諸色錢物。”德宗從之。但貴欲張名目,以惑上聽。其實錢物更無增加,唯虛費簿書人吏。又奏請,令京兆府兩稅青苗錢,市草百萬團,送苑中。宰臣議:以為若市草百萬團,則一方百姓,自冬歷夏,搬運不了,又妨奪農務。其事得止。京西有汙池卑溼處,蘆葦叢生焉,不過數畝。延齡忽奏雲:“廄馬冬月合在槽櫪秣飼,夏中即須有牧放處。臣近尋訪得長安咸陽兩縣界,有陂地百頃,請以為內廄牧馬之地。且去京城十數里。”德宗信之,言於宰臣。宰臣堅執雲:“恐必無此。”及差官閱視,悉皆虛妄。延齡既慚且怒,又因對敭。德宗曰:“朕所居浴堂殿院一栿。以年多故致損壞,而未能換。”延齡曰:“宗廟事重,殿栿事輕。陛下自有本分錢物。”德宗驚曰:“本分錢何名也?”曰:“此是紇義。愚儒常才,不足與言。陛下正合問臣,臣能知之。準禮經雲:天下賦稅,分為三分。一分充幹豆;一分充賓客,一分充君之庖廚,幹豆供宗廟也。今陛下奉宗廟,雖至嚴至豐至厚,亦不能用一分財賦也。只如鴻臚禮賓,諸國番客,至於回紇馬價,用一分錢物,尚有贏羨甚多。況陛下御善宮廚,皆極簡儉,所用外,以賜百官充俸料餐錢等,猶未能盡。
據此而言,庖廚之用,其數尚少,皆陛下本分也。用修十殿,亦不合疑,何況一栿。“上曰:”經義如此,人未曾言,頷之而已。“後因計料造神龍寺,須用長七十尺松木。延齡奏曰:”臣近於同州,檢得一谷,有數千株,皆長七八十尺。“德宗曰:”人云,開元天寶中,近處求覓五六丈木,尚未易得,皆須於嵐勝州來採造。如今何為近處便有此木?“延齡對曰:”賢者珍寶異物,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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