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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齊人劉繪,官為南康郡太守。郡裡有個人叫郅類,他家住的地方叫穢裡。劉繪戲謔地說:“你有什麼汙穢,而居住在穢裡?”郅類反問道:“我不知道孔老夫子缺少什麼,而居闕里。”(與字缺同“闕”。)劉繪聽了後,非常歎服郅類的辯才。
徐孝嗣
齊僕射東海徐孝嗣修輯高座寺,多在彼宴息。法雲師亦蕭寺日夕各遊,二寺鄰接,而不相往來。孝嗣嘗問法雲曰:“法師嘗在高座,而不遊高座寺。”答曰:“檀越既事蕭門,何不至蕭寺。”(出《談藪》)
南齊僕射東海人徐孝嗣,出資重新整修了高座寺,多數時間吃住都在這座寺裡。法雲禪師是蕭寺的僧人。每天從早到晚,兩人各自幹自己的事情,兩座寺院緊挨著,卻互相不往來。一次徐孝嗣對法雲禪帥說:“法師您即然身在高座(高座,代指僧人。),為什麼不來高座寺呢?”法雲禪師回答說:“施主既然在蕭家(南齊的皇帝是蕭姓。),為什麼不到蕭寺來呢?”
沈文季
齊太祖之為齊王也,置酒為樂。清河崔思祖侍宴,謂侍中沈文季曰:“羹膾為南北所推。”文季答曰:“羹膾中乃是吳食,非卿所知。”思祖曰:“炰鱉膾鯉,似非句吳之詩。”文季曰:“千里蓴羹,豈關魯衛之士。”帝稱美曰:“蓴羹頗須歸沈。”(出《談藪》)
南齊太祖蕭道成被封為齊王時,擺設酒宴宴請群臣共同慶祝。酒宴上,清河人崔思祖負責整個酒宴的安排佈置。崔思祖問侍中沈文季:“羹湯與魚膾是南北都推重的佳餚吧?”沈文季回答說:“羹湯與魚膾都是吳地的菜餚,你不懂行。”崔思祖說:“蒸煮甲魚膾制鯉魚,好象不是吳人的詩句吧?”沈文季回答說:“蓴羹是我們吳中千里地方的名菜,這跟你這個北邊魯、衛地方的人有什麼關係?”齊太祖讚美說:“蓴羹這道名菜特別須要由沈侍中來安排啦!”
沈昭略
齊黃門郎吳興沈昭略,侍中文叔之子。性狂俊,使酒任氣,朝士常憚而容之。嘗醉,負杖至蕪湖苑,遇瑯玡王約。張目視之曰:“汝王約耶,何肥而痴。”約曰:“汝是沈昭略耶,何瘦而狂。”昭略撫掌大笑曰:“瘦已勝肥,狂又勝痴。”約,景文之子。(出《談藪》)
南齊黃門郎沈昭略,吳興人,是侍中沈文叔的兒子。沈昭略為人狂放英武,在酒桌上往往隨著興志行事,不加約束自己,朝中的同事們常常都因畏懼而容忍他。一次,沈昭略又喝醉了酒,手執一棍來到蕪湘園林,遇見瑯玡人王約,瞪著眼睛盯盯地看著王約,說:“你是王約嗎?為什麼這麼胖而又呆啊?”王約回答說:“你是沈昭略嗎?為什麼這麼瘦而狂啊?”沈昭略聽了拍著手掌大笑,說:“瘦比胖好,狂比呆好!”王約,王景文的兒子。
胡諧之
齊豫章胡諧之初為江州治中,太祖委任之。以其家人語傒,語音不正,乃遣宮內數人,至諧之家,教其子女。二年,上問之:“卿家語音正未。”答曰:“宮人少,臣家人多。非惟不能正音,遂使宮人頓傒語。”上大笑;遍向朝臣說之。諧之歷位度支尚書預州刺史。
(出《談藪》)
南齊時,豫章人胡諧之剛任江州治中時,是齊太祖蕭道成委任他這個官職的。齊太祖認為他的家人說九江、豫章一帶的傒語,發音不正,於是派遣幾個宮人到胡家教他的子女矯正口音。二年後,齊太祖問胡諧之:“你家子女的口音矯正過來沒有啊?”胡諧之回答說:“宮裡去的人少,我家人多,不但沒有矯正過來我家裡人的口音,還使皇上派去的宮人都染上了傒語呢!”齊太祖聽了哈哈大笑,見著上朝的大臣就講這件事。胡諧之歷任掌管國家財政的宰相,預州刺史等職。
梁 武
梁高祖嘗作五字壘韻曰:“後牖有榴柳。”命朝士並作。劉孝綽曰:“梁王長康強。”
沈約曰:“偏眠船舷邊。”庾肩吾曰:“載七每礙埭。”徐摛曰:“臣昨祭禹廟,殘六斛熟鹿肉。”何遜用曹瞞故事曰:“暯蘇姑枯盧。吳均沈思良久,竟無所言。高祖愀然不悅,俄有詔曰:”吳均不均,何遜不遜,宜付廷尉。“(出《談藪》)
梁武帝蕭衍有一次作五字疊韻,即說出的一句話,必須是五個字,而且用同一韻母,還要有明確的含義。梁為帝先得一句是:“後牖有榴柳。”之後,讓殿上的群臣跟他一塊作。
劉孝綽作的是:梁王長康強。“沈約作的是:”偏眠船舷邊。“庾肩吾作的是:”載七每礙埭。“徐摛作的是:臣昨祭禹廟,殘六斛熟鹿肉。何遜用曹瞞的典故,作的是:暯蘇姑枯廬。捱到吳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