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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銀香爐,裡面焚燃的都是異香,用來薰衣物。王韞秀讓親屬們去西院散步,當著他們面問僕人:“這上面晾的是什麼?”服侍她的使女回答說:“晾曬的是宰相與夫人的晚服。”王韞秀對親屬們說:“誰想到當年的乞討兒的媳婦,還有兩件遮體的粗布衣裳啊!”這些親屬聽了後,都羞慚滿面,悄悄走開。王韞秀經常將衣服、飾物饋送他人,卻從來不送給太原她的親屬。每次提起這件事時,她都說:“不是作女兒的不禮待姑姑、姐姐,怎奈當初她們那樣輕慢我了的。”元載後來驕橫貪婪,終於招來罪過。皇上大怒下詔處死他,並且禍及全家。王韞秀非常有見識,志節氣概也高。元載被處死後,皇上詔令王韞秀進入宮中,發給她一隻杆身漆朱的筆,讓她將親身的經歷寫出來,用以勸戒規諫他人。王韞秀接到詔令後,感嘆地說:“唉!王家第十二姑娘,二十年節度使的女兒,十六年當朝宰相的夫人。我怎麼能去寫那些象長信、昭陽宮中發生過的榮極而衰、寵極生悲的故事呢?我現在就是死了也算可以啦!”
堅決不進宮去。有人說皇上聽到她的這些話後,赦佑了她的罪過。有人說她被京兆尹處笞刑而死。元載有個最寵愛的小妾叫薛瑤英,能歌善舞,玉質仙姿。而且肌膚香豔,體態輕盈。
就是春秋時期越國的美女旋波、移光,漢代的趙飛燕,晉代的綠珠,都不及她的美麗嬌娜。
薛瑤英的母親趙娟,原本是岐王的愛妾,後來再嫁薛家,生了薛瑤英。她從小就給薛瑤英吃香料,因此薛瑤英肌體芳香。待到薛瑤英被元載收納為妾後,寢臥的是金絲帳,鋪的是不招灰塵的褥子。卻塵褥產自勾麗國,據說是用卻塵獸毛製作的,殷紅色,異常光亮柔軟。穿的是龍綃織成的衣服。一件衣服沒有二三兩重,將它掛起來握在掌中不滿一把。元載認為薛瑤英身體特別輕盈嬌麗,不堪穿太重的衣服,因此才從勾麗國尋索到這種龍綃衣。元載在世時,他只有賈至、楊炎二位好友。他們二人常常能夠親眼看到薛瑤英唱歌跳舞。賈至曾贈詩讚美薛瑤英。詩是:“舞怯銖衣重,笑疑桃臉開。方知漢武帝,虛築避風臺。”。楊炎也作一首長詩讚美薛瑤英。這首詩是這樣的:“雪面淡娥天上女,鳳簫鸞翅欲飛去。玉釵翹碧步無塵,纖腰如柳不勝春。”薛瑤英非常會巧笑獻媚,元載沉湎在她的妖嬈美色之中,宰相的政務也懶得去處理。而且,薛瑤英的父親薛宗本,哥哥薛從義,與她的母親趙娟,交替著出入於相府,來收索賄賂,說是給走門路。更嚴重的是,他們跟中書王吏卓倩等人互相勾結、狼狽為奸。而這些人跟元載不論提出什麼要求,元載從未有過不應允的事情。當時,所有帶著錢物賄賂他們謀求官職的人,都依仗元載的威赫勢力,將薛家的人與卓倩之流當作媒介和階梯。待到元載被朝廷處死後,薛瑤英又嫁給閭里的一般人家作妻室了。評論這件事情的人認為:元載喪失美德,是從寵溺一個女人而導至來的!
裴 冕
裴冕代裴鴻漸秉政,小吏以俸錢文簿白之。冕固子弟,喜見於色,其嗜財若此。冕性本侈靡,好尚車服。名馬數百金鑄者(明抄本無鑄字,者作常)十匹。每會客,滋味品數,多有不知名者。(出《朝野僉載》,明抄本作出《盧氏雜記》)
裴冕代替裴鴻漸處理政務,屬下的小官吏將自己的薪水、辦公用的紙張、簿冊白送給他。裴冕將這些東西拿給自家的年輕人看,而且喜形於色。裴冕愛財竟然到了這種地步。裴冕生性好奢華鋪張,崇尚豪華車輿服裝。他家養著十匹名貴的馬,每匹都耗費幾百金為它製備鞍轡。每次宴請賓客,都上好多菜餚,有很多的菜都是稀有的,不知它叫什麼名字。
於 頔
於頔為襄州,點山燈,一上油二千石。李昌夔為荊南,打獵,大修粉飾。其妻獨孤氏,亦出女隊二千人,皆著乾紅紫繡襖子錦鞍韉。此郡因而空耗。(出傳載)
於頔在襄州為官,喜歡點山燈,一次往燈碗里加油就用了二千石油。李昌夔在荊南為官,他喜歡打獵,而且每次出獵都大勢鋪排。李昌夔的妻子獨孤氏,也帶著二千名婦女組成的打獵隊一同去打獵。每個人都穿著深紅色繡著紫花的襖,鋪著彩錦鞍韉。因為他們夫妻這樣鋪排奢華,荊南郡很快被耗費一空。
王 涯
文宗朝,宰相王涯奢豪。庭穿一井,金玉為欄,(明抄本“金玉為欄”作“合為玉櫃”)嚴其鎖鑰。天下寶玉真珠,悉投入中。汲其水,供涯所飲。未幾犯法,為大兵梟戮,赤其族。涯骨肉色並如金。(出《獨異志》)
唐文宗李昂在位期間,宰相王涯極其奢侈豪華。王涯在他的宰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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