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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宗先諡“聖穆景文孝皇帝”,廟號昭宗。起居郎蘇楷等駁議,請改為“恭靈莊閔皇帝”,廟號襄宗。蘇楷者,禮部尚書蘇循之子,乾寧二年應進士。楷人才寢陋,兼無德行。
昭宗惡其濫進,率先黜落。由是怨望,專幸邦國之災。其父循,奸邪附會,無譽於時。故希旨苟進。梁祖識其險坡,滋不悅,大為敬翔、李振所鄙。梁祖建號,詔曰:“蘇楷、高貽休、蕭聞禮,皆人才寢陋,不可塵汙班行。並停見任,放歸田裡。蘇循可令致士。”河朔士人,目蘇楷為衣冠梟獍。(出《北夢瑣言》)
唐昭宗最初稱為“聖穆景文孝皇帝”,廟號昭宗。起居郎蘇楷等人反駁議就的這個稱號,請昭宗改稱為“恭靈莊閔皇帝”,廟號“襄宗”。蘇楷,是禮部尚書蘇循的兒子,唐昭宗乾寧二年參加進士考試。蘇楷人才醜陋,又沒有良好的品德。唐昭宗厭惡他信口胡亂進諫稱號,將他第一個免職。由於這個原因,蘇楷對朝廷滿懷怨恨,國家一有什麼災難他就興災樂禍。蘇楷的父親蘇循,奸惡邪險,依附權貴,在當時一點聲望威信也沒有。因此,專靠迎合皇上的意旨來求得高位。梁太祖朱溫認識到他為人奸險邪僻,更加不喜歡他。而且,敬翔,李振也都非常鄙視他。朱溫建國號為梁,下詔書說:“蘇楷、高貽休、蕭聞禮,都人才醜陋,不可以讓他們玷汙朝臣的行列,一律免去他們現任的官職,放歸田裡。蘇循可以讓他還擔任官職。”河黃以北的人,都將蘇楷看成衣冠禽獸。
樂朋龜
舊例,士子不與內官交遊。十軍軍容田令孜擅回天之力。唐僖皇播遷,行至洋源,百官未集,缺人掌誥。樂朋龜侍郎,亦及行在。因謁中尉,仍請中外。由是薦之,充翰林學士。
張濬相自處士除起居郎,亦出令孜之門,皆申中外之敬。洎車駕到蜀,朝士畢集。一日,中尉為宰相開筵,學士洎張起居同預焉。張公恥於對眾設拜,乃先謁中尉。使施謝酒之敬,中尉訝之。俄而賓至,即席坐定。中慰白諸官曰:“某與起居,清濁異流。曾蒙中外。既慮玷辱,何憚改更?今日暗地謝酒,即不可。”張公慚懼交集。自此甚為群彥所薄。樂公舉進士,初陳啟事,謁李昭待郎,自媒雲:“別於九經書史及老莊八(”八“原作”行“,據明抄本改。)都賦外,著八百卷書。請垂比試。”誠有學問也,然於制誥不甚簡當。時人或未之可也。(出《北夢瑣言》)
依照舊時的規定,士大夫等朝官不允許跟宮中的宦官交往。十軍觀軍容史宦官田令孜獨攬大權,並能左右皇上意旨。黃巢軍攻陷京城長安前,田令孜勸說唐僖宗撤離京城西遷巴蜀成都。行到洋源時,由於出走倉惶,文武百官還未趕到,皇上缺少一個代擬詔書的人。侍郎樂朋龜當時也伴駕隨行,聽說這件事後,拜見田令孜,裡外疏通。於是,經田令孜推薦,將他提升為翰林學士,掌管詔書。宰相張濬,起自河間的一個普通的讀書人,也是憑藉田令孜才得以官為宰相的。因此,他對宮內宦官,朝中大臣,都得時時表示敬重。他也一同伴駕來到蜀地成都。文武百官陸續都來到成都後,一天,身居統領護駕禁軍中尉要職的田令孜,特為宰相張濬擺設宴席,宴請百官,翰林學士樂朋龜也被邀請赴宴。宰相張濬感到當著百官面前拜謝田令孜有失他的面臉。於是,在開宴之前先行拜見田令孜感謝他特為自己擺設酒宴。
田令孜非常驚訝。過了一會兒,赴宴的百官全到齊了,依次入座。田令孜對百官們說:“我與張宰相原本是涇清、渭濁兩種不同的人。張宰相曾經蒙受朝廷內外的賞識,才有今天。既然考慮跟我田某人玷汙聲名,為什麼又懼怕更改呢?向今天這樣私下向我表示感謝為你置辦宴席,是不可以的。”宰相張濬聽了這席話後,又是羞愧又是恐懼。從這之後,朝中的英才俊傑更加輕視他了。樂明龜考中進士後,初次上表述事,拜見侍郎李昭,毛遂自薦地說:“在九經書史老莊八都賦之外,我撰寫過八百卷書,請您隨便出題比試高低。”樂朋龜確實是很有學問的,然而在撰寫詔書上,卻不那麼文筆洗練、簡潔。當時朝中的其他官員,有的人尚未認為他勝任這個職務啊!
孔 謙
後唐明宗即位之初,誅租廉使孔謙、歸德(“德”原作“得”,據明抄本改。)軍節度使元行欽、鄧州節度溫韜、太子少保段疑、汴州曲務辛廷蔚、李繼宣等。孔謙魏州孔目吏,莊宗圖霸,以供饋軍食。謙有力焉,既為租庸使。曲事嬖倖,奪宰相權。專以取斂為意,剝削萬端,以犯眾怒伏誅。元行欽為莊宗愛將,出入宮禁,曾無間隔。害明宗之子從景,以是伏誅。段凝事梁,以奸佞進身。至節將,末年綰軍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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