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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他,與他同時住在驛站裡。到了半夜,曹文洽起身殺死了程務盈,將薛昌珍帶給程務盈上告誣陷姚南仲的表章扔到廁所中,之後自殺身死。第二天早晨,驛站的負責人找開曹、程住的房間一看,只見血流滿地,兩個人都死在屋中。曹文洽身旁放著兩封信。一封信上寫著薛盈珍擅權、誣陷姚南仲的種種罪狀;一封信上寫著的是為姚南仲辯護伸冤,並且陳述自己殺死程務盈的經過和請求謝罪道歉。唐德宗聽到這件事情後,很受震動,驚駭異常。姚南仲考慮繼續在鄭滑呆下去跟薛盈珍的怨恨越結越深,於是返回京城,辭去了節度使的職務。姚南仲剛剛回到京城後,德宗皇帝召見他說:“薛盈珍干擾你的軍政要務很厲害吧。”姚南仲回答說:“薛盈珍一點也沒有干擾我的軍政要務。是我自己不遵守朝廷的法紀啊。如果皇上都用薛盈珍這樣的人,縱然是晉朝的羊祜、杜預這些名臣死而復生,在安撫百姓、統率三軍方面,也一定不能成就薛盈珍這樣的使百姓和樂安康的政績,也一定不能象薛盈珍這樣善於治軍與征戰啊。”德宗皇帝聽了這番話,久久的沉默無語。
畫 雕
裴延齡恃恩輕躁,同列懼之,唯顧少連不避。延齡嘗畫一雕,群鳥噪之。以獻,德宗知眾怒,益信之。(出《譚賓錄》)
裴延齡仗恃皇上對他的恩寵與重用,加上他為人輕狂暴躁,在朝的同事們都懼怕他,儘量避免和他共事,只有顧少連一點也不迴避他。一次,裴延齡畫一隻雕,群鳥見了後都聒噪著驚恐地飛去。裴延齡將這幅畫進獻給德宗皇上。德宗原先就知道朝中諸官都怨恨懼怕裴延齡,見到這幅畫雕後,更加相信了。
馮道明
雍陶,蜀人也,以進士登第。後稍薄於親黨,其舅雲安劉敬之罷舉,歸山坡,素事篇章。讓陶不寄書曰:山近衡陽雖少雁,水連巴蜀豈無魚。陶得詩愧赧,方有孤首之思。後為簡州牧,自比謝宣城柳吳興也。賓至則折挫之,閽者亦怠,投贄者稀得見。忽有馮道明下第請謁雲:“與員外故舊。”閽者以道明之言啟之,及引進,陶呵曰:“與君昧平生,何方(”方“原作”妨“,據明抄本改。)相識?”道明曰:“誦員外詩,仰員外德,詩集中日得見。何乃隔平生也!”遂吟曰:“立當青草人先見,行近白蓮魚未知。”又曰:“江聲秋入寺,雨氣夜侵樓。”又曰:“閉門客到常疑病,滿院花開不似貧。”陶聞吟欣然,待道明如曩昔之交。君子以雍君矜持而好媚,馮子匪藝而求知,其兩違之。(出《云溪友議》)
雍陶,蜀郡人,在科舉中考中進士。之後,他對親友有些冷淡、疏遠。雍陶的舅舅,雲安的劉敬之,不參加科舉考試,回到三峽家中,平素作詩寫文章。他為了讓雍陶不給他寫信,給雍陶寄寫一首詩,其中兩句的大意是:詩中“雁”與“魚”,暗指“鴻雁”與“魚書”,也就是“書信”。雍陶得到舅父的這首詩後,想到自己以前對親友的冷淡,很是羞愧,這才有“狐死首立”的思鄉念友之感。稍後,雍陶任簡州牧,將自己比作南北朝時的詩人謝胱謝宣城,柳惲柳吳興。有賓客來拜訪則輕慢折磨人家,他家的守門人也怠慢賓客。帶著自己的詩文或禮物請求拜見雍陶的人,很少有人受到接見或款待。忽然有一天,有個叫馮道明的落第文人請求拜見雍陶,說:“我跟雍員外是舊相識,請給通報一下。”守門人將這話通報給雍陶。待到引領馮道明拜見雍陶後,雍陶大聲呵斥說:“我與你素昧平生,你在哪裡認識我的?”馮道明回答說:“我每天都誦讀你的詩,敬仰你的德行。我在詩集中天天和你相見,怎麼能說我們是素昧平生呢?”說完隨口吟出雍陶的兩句詩:“立當青草人先見,行近白蓮魚未知。”接著,又連續吟出另外幾首詩中的佳句:“江聲秋入寺,雨氣夜侵樓。”“閉門客到常疑病,滿院花開不似貧。”雍陶聽了馮道明的吟誦後,非常高興,立即將馮道明象相交多年的老朋友一樣看待。有德尚的人認為:雍陶為人恃才傲物而又喜歡別人討好他,馮道明無才而又渴求知識。兩個人正好相反。
杜宣猷
杜宣猷大夫自閩(“閩”原作“陶”,據《玉泉子》改)中除宣城,中官之力也。諸道每歲進閹人,所謂“私白”者,閩為首焉。且多任用。以故大閹以下桑梓,多繫於閩。時以為中官藪澤。宣猷既至,每寒食節,輒散遣將吏,荷挈食物,祭於諸閹冢墓。所謂灑掃者也,故時號為“敕使看墓”。(出《玉泉子》)
杜宣猷大夫自閩中出任宣城為官,是藉助期中宦官的作用啊。唐朝時全國劃分為十道。
在十道中,每年向宮中進獻的閹人,也叫“私白”,閩進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