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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求見的名帖,上面寫的是“地府法曹吏鄭某再拜謁”幾個字。當時仁鈞的表弟正在屋裡和他的弟弟玩扔錢的遊戲。仁鈞就領著鄭生來到門邊,念著鄭生名帖上的話請求表弟接見鄭生,表弟答應後,鄭生就進屋了。仁鈞在門外只聽得鄭生在屋裡不斷向表弟告罪請求寬恕。後來鄭生就出來了。只見表弟的長睫毛札撒著隨風飄動,好象是很生氣的樣子。仁鈞就趕快為鄭生求情說:“鄭生不知道你在這裡,不是故意來冒犯你,你就寬恕他吧。”表弟停了半天才說“看在表哥的面上,這次就原諒他了。”再問別的,表弟就什麼也不說了。仁鈞的姑姑聽說了這事,就偷偷把表弟找到一邊,以母子之情勸說感動他,希望他說出真情,然而表弟仍是不肯說明原因。過了幾年,表弟忽然對姑姑說:“娘,趕快收拾行裝,這裡很快要打仗,兩京也要大亂。你帶著我進城去投奔嫁給楊國忠兒子的姐姐,去後向她家要些錢,十天後咱們再到江南去避亂。(後來楊國忠的全家一百多口人果然被叛軍殺死,只有楊國忠的兒媳和外孫倖免於難,這是後話)鄭仁鈞的姑姑知道表弟不同凡人,就聽信了他的話,帶他進了京,客居在楊國忠家。姑姑把表弟的話告訴了女兒,女兒早就聽說自己這位弟弟有預卜未來之術,等到看見弟弟,更加驚異,就偷偷地把弟弟說天下就要大亂的話告訴丈夫,讓丈夫跟公公楊國忠說,並向他要些錢好到江南避亂。楊國忠一聽大怒,對兒子說:”你小男子要錢就直說,拿這些胡說八道能嚇住我嗎?“結果一個錢也沒給。女兒對母親說:”不必強行向我公公要錢,我把自己的私房錢和貴重東西都給你們就行。“姑姑和表弟都不要。這時他們已在楊家住了四五天,表弟催促道:”你們在這裡不能超過十天,快走吧!“於是姐姐帶了二三十萬錢和母親離開了楊家。臨行時,表弟對他姐姐說:”給我做一件短袍子,我有用。“他姐姐就用紫緞做了件短袍留給了他。果然後來安祿山反叛,聖駕行至馬嵬坡,叛軍殺了楊國忠全家,老的少的都不留。只有表弟的姐姐聽見叛兵到來後跑了出來,藏在草叢中。叛軍退走後,姐姐從草叢中出來,看到楊國忠一家屍橫遍地。她在亂屍裡發現了楊家的一個使女,已被砍掉了一隻胳膊,忙問:”我的兒子還活著嗎?“那奶媽說:”在主人屋裡的床上,身上蓋著一件紫緞短袍子。“姐姐急忙跑去看,見自己兒子正蓋著紫袍睡覺呢,忙抱起向東走。剛走不遠,忽然看見一位老太太跟著她走來,老太太喊道:”楊夫人等等我,我想跟你一起逃難。“姐姐問:”你是誰?“老太太說:”我是過去在你家門前賣鞋子的。“原來這老太太是奉命保護她們母子的,奉的正是鄭仁鈞的表弟的命令,要不然,在兵變中楊國忠全家都被殺害,何以她們母子二人得以倖存呢?
季廣琛
河西有女郎神。季廣琛少時,曾遊河西,憩於旅舍。晝寢,夢見雲車,從者數十人,從空而下,稱是女郎。姐妹二人來詣。廣琛初甚忻悅,及覺開目,竊見彷彿猶在。琛疑是妖,於腰下取劍刃之。神乃罵曰:“久好相就,能忍噁心!”遂去。廣琛說向主人,主人曰:“此是女郎神也。”琛乃自往市酒脯作祭,將謝前日之過,神終不悅也。於是琛乃題詩於其壁上,墨不成字。後夕,又夢女郎神來,尤怒曰:“終身遣君不得封邑也。”(出《廣異記》)
季廣琛年輕時曾到河西一帶旅遊。有一次,在旅店裡睡午覺,夢見有云車從空中而下,還有幾十個隨從跟著,說是叫女郎有姐妹二人來看望。廣琛起初很高興,醒後覺得那姐妹倆好象還在屋裡,想了想,疑心是妖怪,就抽出寶劍想殺她們。這時就聽姐妹倆說:“一直看你這人不錯,想和你交個朋友,沒想到你竟能起這樣的壞心,真惡毒!”廣琛把這事告訴店主,店主說:“咳呀,她倆就是女郎神啊!”廣琛趕快去買了酒和肉,擺上後望空祭禱,請求女郎神原諒自己前日的魯莽。然而女郎神始終生氣。於是廣琛想在牆上寫首詩以表白心跡,可是筆硬是在牆上寫不出字來。夜裡,廣琛夢見女郎神又來了。女郎神仍然氣乎乎地說:“我們將叫你這一輩子也當不上能得到封地的官!”
劉可大
劉可大,以天寶中舉進士,入京。出東都,途遇少年,狀如貴公子,服色華侈,持彈弓而行,賓從甚偉。初與可大相狎,數日同行。至華陰,雲:“有莊在縣東。”相邀往,隨至莊所。室宇宏壯,下客於廳。入室良久,可大竊於中門窺覷,見一貴人,在內廳理事。庭中囚徒甚眾,多受拷掠,其聲酸楚。可大疑非人境,惶懼欲去。初少年將入,謂可大慎無私視,恐有相累。及出曰:“適以諮白,何爾負約?然以此不能復諱,家君是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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