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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年,辛為謂南尉,始婚裴氏。洎裴生日,會親賓客,忽憶乞兒之言。解帊復結,得幅紙,大如手板,署曰:“辛秘妻河東裴氏,某月日生。”乃其日也。辛計別乞兒之日,妻尚未生。(出《酉陽雜俎》)
辛秘趕考五次考中後,到常州去結婚。走到陝縣時,在樹陰下歇息。旁邊有一個小乞丐蹲坐著,滿臉瘡疤,衣服上淨是蝨子。乞丐問辛要到那裡去,辛不理他起身走了,乞丐就也跟著走。辛秘的馬不好,走不快,那乞丐一直跟著和他說話。這時前面有個穿綠的人,辛秘趕上他互相認識後就一同走。走了一里多地,那綠衣人忽然打馬急馳而去。辛秘很奇怪,自言自語說,“這人忙的是什麼!”那小乞丐搭話說:“他到點了就能自由嗎?”辛秘覺得這話挺怪,就問乞丐,“你說什麼到時間了?”乞丐說,“等一會兒你自然會知道。”辛秘剛到一個旅店前,見幾十個人擁在店門前,一問,說是那個綠衣人死了。辛秘十分驚訝,頓時就對乞丐十分客氣,脫下自己的衣服給乞丐穿,又把自己的馬讓給乞丐騎。乞丐沒有感謝,但常對辛秘說些意味深長的話。到了汴州,乞丐對辛秘說,“我就到此停下了。你去那要幹什麼呀?”辛秘就說自己要去結婚。乞丐笑了笑說,“你是讀書人,當然不會信我的話而不去結婚。但我告訴你,你要和他結婚的女人並不是你的妻子,你的婚期還遠著呢。”第二天,乞丐扛了一罈子酒來為辛秘餞別,並指著附近的相國寺說,“今天中午它就會著火,它著火後你再走。”到了中午,相國寺無緣無故的著了火,火把相國神象的相輪都燒壞了。臨分別時,小乞丐送給辛秘一個綢手帕做的包,包用帶子捆著。乞丐說,“以後你如果有什麼不明白的事,就開啟這個包看吧。”過了二十年,辛秘任謂南尉時,才與一個姓裴的女子結婚。裴氏過生日時,辛秘請來賓客親友,忽然想起當年小乞丐的話,就把那綢包開啟,裡面是手掌大的一塊紙片,上面寫著“辛秘妻河東裴氏,某月某日生”一點也不差。再一算,辛秘當年遇見小乞丐時,妻子還沒出生呢。
卷第306 神十六卷第三百六 神十六
陳袁生 冉遂 魏耽 盧佩陳袁生
貞元初,陳郡袁生者,嘗任參軍於唐安。罷秩遊巴川,舍於逆旅氏。忽有一夫,白衣來謁。既坐,謂生曰:“某高氏子也,家於此郡新明縣。往者常職軍伍間,今則免矣。故旅遊至此。”生與語,其聰辯敏博,迥出於人,袁生奇之。“又曰:”某善算者,能析(析原作祈,據明抄本改。)君平生事。“生即訊之,遂述既往事,一一如筆寫,生大驚。是夕,夜既深,密謂袁生曰:”我非人也,幸一陳於君子,可乎?“袁生聞之懼,即起曰:”君非人,果鬼乎?是將禍我耶?“高生曰:”吾非鬼,亦非禍君,所以來者。將有託於君耳。我赤水神,有祠在新明之南。去歲淫雨數月,居舍盡圮,郡人無有治者,使我為風日所侵鑠。
且日如樵牧者欺侮,裡中人視我若一壞土耳。今我訴於子,子以為可則言,不則去。無恨也。“(也原作乎,據明抄本改。)袁生曰:”神既有願,又何不可哉!“神曰:”子來歲當調補新明令,倘為我重建祠宇,以時奠祀,則真幸之甚也。願無忘。“袁生諾之。既而又曰:”君初至邑時,當一見詣。然而人神理隔,慮君僕吏有黷於我,君當屏去其吏,獨入廟中。冀盡一言耳。“袁生曰:”謹奉教。“是歲冬,袁生果補新明令。及至任,(任原作令,據明鈔本改。)訊之,果有赤水神廟,在縣南數里。旬餘,遂詣之。未至百餘步,下馬屏車吏,獨入廟中。見其簷宇摧毀,蓬荒如積。佇望久之,有一白衣丈夫自廟後來,高生也。色甚喜,既拜。謂袁生曰:”君不忘前約,今日乃詣我,幸何甚哉!“於是偕行廟中。
見階垣下有一老僧,具桎梏,數人立其旁。袁生問曰:“此何為者?”神曰:“此僧乃縣東蘭若道成師也。有殃,故吾系之一歲矣。每旦夕則鞭捶之。從此旬餘,當解之。袁生又曰:”此僧既存,安得繫於此乎?“神曰:”以生魄系之,則其人自沈疾,亦安能知吾之為哉!“神告袁生曰:”君幸諾我建廟,可疾圖之。“袁生曰:”不敢忘。“既歸,將計其工。然貧甚,無以為資。因自唸曰:”神人所言,系道成師之魄,當沉疾。又云,從此去旬餘,當解之。吾今假於他語,俾建其廟宇,又安有疑乎?“於是經往縣東蘭若問之,果有成師者,臥疾一歲矣。道成曰:”某病且死,旦夕則一身盡痛。“袁生曰:”師疾如是,且近於死矣,然我能愈之。師能以緡貨建赤水神廟乎?“道成曰:”疾果愈,又安能以緡貨為事哉!“袁生既紿曰:”吾善視鬼,近謁赤水神廟,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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